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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火闌珊時》第35章:又出事了
  晚宴的氣氛很熱鬧,碰杯聲不絕於耳,所有人都喝了不少,除了王佳和石若冰。

  她們倆從頭到尾,一直在頭碰頭竊竊私語著。

  林傑是晚輩,他坐在靠門口的位置,喝酒之余,同時也在偷偷觀察著斜對面的兩個女孩。

  王佳真的還是個孩子,石若冰雖然隻比她大了一歲,但卻成熟太多了。

  不知道石若冰走了以後,王佳會不會覺得孤單寂寞,我只能盡量多花點時間,多陪伴她了,但我平時又那麽忙......

  帶著紛繁的思緒,不知不覺,他也有了醉意。

  晚上九點,宴會結束後,大家在酒店門口告別,各自回家。

  王佳想著石若冰快走了,就跟她回了市局宿舍,要和她在一起多待會兒。

  梁鐵軍沒打算連夜趕回省城,他知道今晚要喝酒,連車都沒開,高濤也難得有時間和他聚聚,就拖著他去找地方洗腳。

  躺在松軟的按摩椅上,雙腿泡進溫度舒適的熱水中,再加上又喝過酒,兩人都覺得有些暈暈乎乎,分外地舒服。

  “濤哥,怎麽嫂夫人今天沒來?”梁鐵軍扔給高濤一支煙,同時問他。

  點上煙,美滋滋地小嘬一口,高濤回答道:“去國外培訓了,要兩個星期後回來,老王說了,等她回來之後,再請我們吃飯。”

  “老王的生活,正是我羨慕的,賺大錢,住別墅,老婆賢惠,女兒可愛,”梁鐵軍手裡握著一罐可樂,不停地感歎著:“在以前,我總認為,你侄子高俊陽才是人生贏家,家裡有錢,長得又帥,身邊的女孩子不但聰明漂亮,而且才18歲,只是可惜,我當時雖然放了他們一馬......”

  “但是老天不放過他們,”高濤的聲音低沉,帶著難言的苦澀:“這事情已經過去了,以後別再提了,鐵軍我問你,你是不是懷疑石若冰在郭聞的案子裡動手腳?”

  “哪有啊,我只是想和美女多聊聊天,可以延緩衰老,”梁鐵軍不正勁地嘿嘿一笑,然後又面色一整:“石若冰和郭聞八杆子打不到一起,我沒理由去懷疑她,我只是有一點很好奇,她的那份推論稿,真的是那麽無懈可擊嗎?”

  高濤搖頭:“這個我不知道,我是搞刑偵的,不是吃技術飯的。”

  “照我看,現在只有兩種可能,一是郭聞殺了韓娟,再叫人打錄音電話,害死古祥義,二是凶手另有其人,郭聞被人陷害,莫名其妙卷入其中,差點丟掉性命。”

  “你認為哪種可能性比較大?”高濤問。

  梁鐵軍毫不猶豫地回答:“第二個。”

  “為什麽?”

  “因為偵破的難度高,不但找不到凶手,連嫌疑人都沒有,我就喜歡這種案子,”在梁鐵軍眼中,閃爍著陣陣精光,又說道:“石若冰也真是的,因為那份文稿被否定了,就突然辭職不乾,對此你怎麽看?”

  “說實話,我和她不熟,但她有一點說的很對,她是女人,早晚要結婚生子,成天和屍體在一起,確實不太好。”

  “我聽人說,你們市局都內定好了,兩年後讓石若冰接替羅武國處長的職位,這種好事兒,她居然說不要就不要了......反正我是沒想明白,國外到底有什麽好的,居然會那麽吸引她?”

  高濤呵呵笑著:“說不定前幾天她在國外的時候,突然就找到了男朋友。”

  “這麽漂亮的女孩子,這身段和臉蛋,嘖嘖,真不知道最後要便宜了哪個家夥......唉,

算了,只能看不能吃,咱不說她了,”梁鐵軍嘴裡嚷著怪話,然後斜眼看了看高濤:“濤哥,我提醒過你了,郭聞很可能還會出事,凶手不會那麽簡單放過他。”  “郭聞這小子,就是個徹底的無恥之徒,”高濤不屑地冷哼,“他做的那些事,真是......”

  正說著,手機突然響了,他拿起來一看,是同事小周,心裡馬上湧起了不妙的念頭。

  “小周,什麽事,都那麽晚了。”

  電話那頭的小周,語速非常急促:“高隊,郭聞出事了!”

  “你說什麽?”高濤用力甩了甩腦袋,從躺椅上坐起來:“說清楚點,郭聞到底怎麽了?”

  “他在廟鼓街大排檔喝酒的時候,有瓶啤酒裡放了農藥,被他喝掉一半,現在送醫院搶救去了。”

  “他媽的,這都能有?”高濤氣的破口大罵。

  “報案的人是劉陽,今晚他和郭聞在一起,我和幾個兄弟正在趕往現場的路上,宋法醫痕檢員也去了。”

  “知道了,你們先去,我這就過來。”

  放下電話,高濤渾身無力地癱軟在躺椅上,兩眼直愣愣地看著天花板。

  怕什麽來什麽,真的被梁鐵軍說中了。

  “別發呆了,快走吧,”梁鐵軍已經擦幹了腳,開始穿襪子,竟是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既然被我遇上了,那我肯定要去看看。”

  雖然喝了不少酒,但他屬於越喝越清醒的那種,郭聞這案子,背後迷霧重重,他興趣非常大,現在正好有機會能介入其中,自然不肯放過。

  “都是你這烏鴉嘴,今晚又沒法休息了,唉......”高濤指著他,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

  廟鼓街是一條很小的馬路,全長不到三百米,但卻是有名的美食一條街,尤其到了晚上,路邊擺滿了各種海鮮燒烤大排檔的攤位,不到第二天凌晨三四點,都沒法徹底安靜下來。

  高濤和梁鐵軍趕到現場時,四周早已圍滿了看熱鬧的人,兩輛警車停在不遠處,紅藍色警燈閃爍地分在刺眼。

  在空氣中,除了濃鬱的海鮮燒烤味,還隱隱彌漫著一股刺鼻難聞的怪味。

  劉陽坐在路邊的小石凳上,一個警員正在給他問話做筆錄。

  “情況怎麽樣?”高濤走過去問。

  “高隊,”同事敬了個禮,又看了一眼他身後的梁鐵軍,警惕地不說話。

  “沒事的,他不是外人。”

  “哦,情況是這樣的,郭聞和他的朋友,就是這位,”同事指了指劉陽,“他們在這家排擋喝酒吃飯......”

  高濤一抬手,同事馬上住了口。

  “劉陽我問你,郭聞的名聲已經爛大街了,你居然還會和他吃飯?”高濤直接對著劉陽發問,“把頭抬起來,老實交待,這到底怎麽回事!”

  劉陽緩緩抬起頭,在不算明亮的路燈下,他的面色非常難看,嘴唇也顫抖個不停,明顯是受了不小的驚嚇。

  他喉嚨口咕嚕了幾下,用絲絲發顫的聲音說:“高隊長,我知道郭聞被無罪釋放,但我沒準備原諒這個人渣......”

  “是你偷偷給郭聞喝了那些東西?”高濤的聲音極為嚴厲。

  “不是我,絕對不是我......我約他出來,是為了與他喝一頓絕交酒,從此以後,我們斷絕一切......”

  梁鐵軍在旁邊嗤的一笑:“絕交酒?這說法我還是第一次聽到。”

  周圍其他警員都有些不明所以,這個娃娃臉男人是誰?我們在審案子,他居然敢這麽說話。

  劉陽看看梁鐵軍,嘴唇顫了顫。

  “他這是被嚇壞了,先不要審他,問不出什麽來的,”梁鐵軍湊到高濤耳邊,小聲說。

  高濤嗯了一聲,讓同事先看著劉陽,然後走到出事的大排檔攤位前,那裡已經被拉起了一圈警戒線。

  宋法醫走過來,他嗅了嗅鼻子,一臉疑惑地問:“高隊,你喝過酒了?”

  “今天晚上我不值班,怎麽不能喝酒?”高濤情緒不佳,懶得多解釋。

  宋法醫也沒有多問別的,說道:“我們找了幾個食客,還有這店裡的老板夥計,已經打聽清楚了,郭聞和劉陽兩個人,當時就坐在這裡吃飯。”

  他指著幾米外的一張小桌子。

  桌子倒在了地上,椅子也翻了,滿地的酒菜一片狼藉,刺鼻的氣味讓高濤直皺眉頭。

  宋法醫又說:“根據其他人反應,他們吃飯的時候,偶爾會大聲吵幾句,不時還哭哭啼啼,別人以為他們喝多了,就沒有多管,但在郭聞喝的一瓶啤酒裡,似乎放的是農藥之類的東西,他直接拿起來吹瓶子,結果就遭殃了。”

  “把農藥當酒......還吹瓶子!”不止高濤,還有他身後的梁鐵軍,都是渾身一哆嗦。

  空氣裡隱隱夾雜著的那股腥辣味,令人不寒而栗。

  “確定是農藥?”高濤問。

  “這四周的味道,你聞聞就知道了,應該錯不了,”指著桌子邊的地面,那裡滿是碎啤酒瓶,宋法醫又說:“酒瓶的口很小,裡面雖然裝著異物,但味道很難揮發出來,加上這裡的燒烤味和油煙味也重,除非你湊近了去聞,不然,還真的不一定能發現。”

  梁鐵軍突然插嘴:“那個郭聞是傻子嗎,他吹瓶子之前,瓶口離嘴巴鼻子這麽近,也會聞不出來?”

  “這位同志,你是誰?”宋法醫不認識梁鐵軍。

  高濤說:“他是自己人,你接著說下去。”

  “哦,那我繼續說......根據店裡的夥計反映,在喝下這瓶東西之前,郭聞劉陽兩個人,已經喝了將近一箱啤酒。”

  “啊,那我知道了,”梁鐵軍又冷不丁地發話,“喝了那麽多啤酒,味覺和嗅覺早就被酒精給麻醉了,所以直到下肚之後,才發覺不對勁,但已經晚了。”

  宋法醫跟著點頭:“這位同志說的很對,大致就是這樣了,聽人說,郭聞喝掉那半瓶東西後,突然倒在地上慘叫打滾,等救護車來的時候,他一嘴的白沫,整個人不停地抽筋,也不知道能不能救得活。”

  “這是誰乾的,太他媽殘忍了,”梁鐵軍聽的汗毛豎起,又四處張望:“這裡有沒有攝像頭?”

  “剛才痕檢員已經問過了,這店原來有探頭,但在今天晚上,鏡頭被人貼了塊膠布上去,”宋法醫指著店門口,那裡有一個黑乎乎的探頭, 距離地面兩米的高度。

  “貼膠布的時間,是在什麽時候?”

  “根據攝像記錄,是在晚上的九點出頭,然後過了半個多小時,郭聞就出事了。”

  半個多小時,時間跨度太大了,照這裡的人流量......梁鐵軍心裡一沉。

  他走到出事的桌子邊,來回掃視著地面,說道:“地上放一箱啤酒,同時肯定還有幾瓶擱在桌上,誰要是坐在隔壁桌,往酒格裡偷偷放點什麽東西,沒人會注意的。”

  他轉頭四處看了看,眉頭越鎖越深:“在這一桌的旁邊,還有三桌人,但看這裡生意那麽好,翻台率肯定很高,我甚至覺得,都不用坐在隔壁桌,只要假裝成其他食客,或者是送菜的服務員,從這裡走過的同時,丟一瓶啤酒進酒格,也是完全能做到的。”

  “高隊,他到底是誰?”痕檢員湊過來小聲問,“我看他挺有一套的嘛。”

  “省廳刑偵一處梁鐵軍。”

  “啊!是他!”痕檢員臉上露出了驚喜的笑容,“有他在,這案子應該沒問題。”

  “沒問題才怪,”梁鐵軍回頭,表情異常嚴肅:“現在的情況對我們很不利,沒有探頭,沒有目擊者,人流量又這麽大,要抓住凶手,無異於大海撈針......”

  說到這裡,他眼睛一眯,又猛地睜開:“我還有個猜測,那瓶啤酒是不是被郭聞喝了,對凶手來說並不重要,凶手的目標可能不止是郭聞,他還想一石二鳥,同時乾掉那個小子。”

  他指向了小街對面的劉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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