價格便宜,自然能招攬到不少客人。
擺攤一整天的營業額達到了四千一百二十五枚下品靈石,把桑小魚和西門長雨激動的不行。
為了避免過多暴露財富,擺攤的商品都是一批批拿出來的,並不會一次拿出太多。
丹藥只有兩種,一次拿出十幾瓶就行,西門長青煉製的法器,好多都是一模一樣的,相同的法器,一次拿出一個就行。
這四千多枚靈石,七成都是來自法器,大部分都是西門長青的貢獻,靈石暫時也由他保管。
“小魚,長雨,累了一天了,走,去靈食閣大吃一頓。”
家族靈食閣新推出一道美味,清蒸銀光魚,不去嘗嘗豈不遺憾。
兩小跟班沒有反對,三人收拾一番,前往西門家開設的靈食閣。
“表哥,人好多,幾乎是滿客了,咱們還是不去了吧!”
桑小魚突然停在門口,猶豫著開口。
“沒事,小魚,不是還沒滿客麽,七姑很好說話,你怕什麽。”
西門長青拉著桑小魚,進入了靈食閣。
姿色清秀卻不失幹練的西門雲嵐,正在忙著算帳。
“七姑。”
“七姑姑。”
三人依次開口打招呼。
西門雲嵐抬眼看向三人,嘴角一抹驚喜,也有些意外:“長青、長雨,小魚,想吃什麽,盡管跟七姑說。”
“七姑,清蒸銀光魚、炭烤黑皮靈豬、銀牛乳、桃蜜釀,先各來三份。”
順手拿出一百枚下品靈石,西門長青底氣十足的開口。
“你這孩子,七姑還能收你們的靈石。”
西門雲嵐眉頭一皺,責怪的看向西門長青,眼神中滿是疼愛:“都是自家人,一頓飯而已,七姑請的起,算我帳上就行了。”
說完前去張羅靈食,靈食閣生意不錯,客人很多,而對不耐煩客人的催促,她總是含笑解釋。
“又不缺靈石,七姑如此待我,下次還真不好意思過來了。”
西門長青訕訕的嘟囔了一句。
客人比較多,自然不能先緊著自家人,三人等了好一陣子,才品嘗到自家店鋪的美味。
“咦,三叔公、五叔,旁邊那個是……宋天江,居然是他。”
一扇雅間的門打開,讓西門長青無意中看到裡面的幾名修士,頓時大吃一驚。
別人不了解宋家是什麽貨色,他是非常清楚的,攝於一些不得已的緣故,他不好揭穿宋家。
但宋天江突然與西門家高層混到一起,這自然讓他產生很是不安的情緒。
聞言,西門長雨脖子縮了一下,桑小魚則好奇的看過去。
“你們先吃著,我過去看看。”
不論宋天江憋著什麽壞水,他都要過去瞧瞧,拍賣會在即,他可不想讓青陽坊再被攻破一次。
哪怕有撿漏的機會也不想,這次築基修士這麽多,撿漏就是找死。
“天江道友不必憂心,這點小忙,我西門仁善還是幫得上的。”
“那就多謝仁善道友了,哎!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呢?”
剛進門,就看到宋天江一臉的愁苦,仿佛一下子蒼老了十歲,臉色因為喝多了酒水而顯得有些潮紅。
“咦,這宋天江怎麽沒有築基,還是練氣大圓滿,按照宋天洋的交代,只要宋家拿出十萬靈石的資源,就能從背後神秘勢力那裡,換取築基丹。
盡管宋家打劫的優質資源都便宜了自己,但之後打劫的資源,
應該不會低於十萬靈石,就算差一些,宋家族庫難道是空的麽,又或者築基失敗了。’ “三叔公,五叔,有客人呢?”西門長青一臉笑意的打招呼。
“仁善道友,這位是?”
宋天江一臉茫然,對於西門家的小人物,他哪裡會關注。
“哈哈!天江道友,這是我侄孫西門長青。”
宋天江連忙客氣的拱手:“是長青道友,幸會,幸會。”
只要不是自家族人,與外人交往的時候,一般都是按照修為排輩分的。
在場四人都是練氣修士,宋天江自然要稱呼西門家三代人為道友。
西門長青連忙一臉堆笑的還禮:“客氣,客氣,天江道友氣色不太好,是遇到什麽難事了嗎?”
“哎!家門不幸,我那不成器的五弟……”
面對一名年紀比自己小很多的道友,再一次提出疑問,宋天江一點不耐煩的神色都沒有露出,非常耐心的解釋了一番。
按照他的解釋,是可惡的邪修突襲青陽坊,之後,他的五弟宋天洋就失蹤了。
而他的父親又特別寵愛這個兒子,心急之下練功出了岔子, 吐血半升,一日不找到宋天洋,他的父親就一日不能安心。
作為孝順的兒子,宋天江聲稱自己就算付出再大的代價,都要找到自己的五弟。
只要父親安心,要了他的小命,他都心甘情願,他情願失蹤的是他自己。
語氣真誠,一字一句都充滿了濃濃的親情,給人一種聲淚俱下的感覺,聽的旁邊的西門雲錦暗自垂首,自愧不如。
不了解此人的,一準會被他騙的團團轉,而西門長青則暗自佩服,給宋天江的表演打了滿分。
而宋天江找到西門仁善,是為了在拍賣會期間,懸賞尋找宋天洋,出價三萬靈石,可謂是大手筆。
舉手之勞的事情,西門仁善自然不會拒絕,非常爽快的答應了,同時也是對宋天江孝心的感佩。
真實的宋天江,可不會有什麽孝心,他之前只是覺得父親偏心五弟,也沒太放在心上。
直到此時宋天洋失蹤,他才發現自己與五弟,在父親心裡的巨大差距。
父親為了尋找宋天洋,居然像瘋了一樣,對自己吼罵交加,甚至派出舉族力量進行尋找,花費了大量資財。
這次拍賣會,更是一口氣拿出三萬靈石進行懸賞,對於之前承諾的築基丹,早就忘的沒影了。
家族如此大規模花費靈石,也不會再有兌換築基丹的資材,他之前苦心經營的一切,全都化為了泡影,差點沒把他氣死。
孝心?此刻宋天江都恨死自己父親了。
奈何家族大權不在他手裡,他也無可奈何,只能憋屈憤恨的服從父親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