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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答應了?太好了!”
達爾西興高采烈地從床頭上蹦了起來,卻撞到了窗沿,吃痛不已。
看著她冒冒失失地模樣,白啟雲忍不住歎了口氣。
“不,具體的事項還沒確定,報酬如何,該怎麽去,這些東西....”
“不用不用,我這邊已經找好了去的船,至於報酬嘛...讓你們陪我一個星期,五十萬摩拉怎樣。”
一星期五十萬摩拉,跟一開始白啟雲接下委托的報酬差不多。
“行,只要你負責來回的船費就好。”
“包在我身上。”
達爾西輕輕拍了下胸膛,身前的兩坨山峰隨之搖晃了下。
還行,但沒有九條的大。
定好了出發的日子,白啟雲幾人便窩在城內的住處,休息了幾天。
冒險家就是這樣,不是總有委托讓他們乾活的。
一個月能有二十天花在委托上就謝天謝地了。
況且大部分冒險家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賺了摩拉後都花出去。
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這個臭毛病。
估計是哪位神明上梁不正下梁歪吧。
這幾天裡,白啟雲收集著有關魔戒的情報,但並沒有多少有用的消息。
唯一有用的消息時凱亞告訴他的達爾西的調查報告。
達爾西確實是蒸汽鳥報社的記者,身份毫無疑點。
她已經入職快有七八年了,證件上的照片什麽的也都能契合的上。
雙方又走的是冒險家協會的正軌委托路線,白啟雲也就放下了對對方身上些許疑點的探查。
畢竟誰都有點秘密。
過了幾天,終於到了出發的日子。
幾人從蒙德城內一路趕到了鷹翔海灘,準備在那裡登船。
畢竟蒙德城內沒有通往外海的港口。
蒙德連接外海的沙灘一共有兩個,其一是從低語森林出發,向著星落湖方向前進的望風角下方。
其二便是現在眾人所在的鷹翔海灘。
雖然從海圖上來看,目的地距離前者比較近,但前者附近的礁石較多,不易行駛大型船隻。
如果能用小型浪船的話倒是沒那個問題,但問題就是蒙德這邊沒有租用小型浪船的地方,只能繞遠。
“看,前邊有條大船!”
順著派蒙的指向望去,一艘通體長大約六十米的船隻停靠在距離海灘有一段距離的地方,周圍還圍了不少人。
“看來我們這次還有不少旅伴啊。”
白啟雲低聲沉吟,跟九條裟羅對視了一眼。
天狗小姐點了點頭,繼續保持沉默。
除了他們一行人之外,登船的還有十一人。
其中有商會、冒險家以及看起來是普通遊客的人。
船上刨除掉水手船長以及派蒙,總共有十五人。
因為大家的目的地相同,所以都聚在了船艙中的大廳,開始了一輪自我介紹。
“那個,我叫多爾哈,是去小島旅遊的遊客,沒想到竟然會有這麽多人,真是幸會。”
其中一個梳著棕色短發的男人主動開始與大家寒暄。
他的身邊還有著一位男性同伴,應該是跟他一起的旅伴。
“這位是我們的導遊赫魯卡,是小島的本地人。”
一旁站著的一位中年男人輕輕點了點頭。
商會一面的領頭人則是一個身材不高的胖子,他大概也就比熒高上一點。
男人留著一抹八字胡,頭髮盤成卷,似乎精心打理過。
笑起來很是和善,但本就不大的眼睛此時在滿臉肥肉的堆積下差一點就消失不見了。
他身上穿著的衣服是蒙德本地的華麗服飾,跟琴身上的樣式有幾分相像,估計是彷造舊貴族的衣服特意訂製的。
不得不說,雖然蒙德舊貴族在生活作風方面讓人詬病,但他們在審美上的標準著實不低。
即便是黑暗時代一千年後的今天,蒙德城內的大多數人依舊遵循著舊貴族的審美來製作衣服。
“哈,沒想到這次能有這麽多人,說不定霧島的旅遊業又會興盛起來,是個商機也說不定啊。”
商人胖子大笑一聲,也跟著眾人介紹起了自己。
“我呢,就是個行腳商人,叫奧洛斯,乾點買賣物資的小生意,這次去霧島是聽說霧島上有一種特殊的螃蟹,如果大家能遇見的話可以抓起來賣給我。”
行腳的商人...
白啟雲眉眼低垂,一言不發。
但他不說話不代表別人不找過來。
那三個穿著冒險家協會衣服的人往這邊看了半天,似乎確定了什麽。
“那個...請問閣下是西風騎士團的榮譽騎士嗎。”
一個臉上綴著些許雀斑的少女害羞地靠到了熒的身邊,滿臉寫著期待。
在蒙德的地界,熒的知名度要遠大於白啟雲。
“啊,說到榮譽騎士,那也就只有我們了吧!”
派蒙搶在熒之前先一步回答,掐起了腰,十分神氣。
但也不知道她在神氣什麽。
見狀,熒一把將小家夥拽到身後,省的繼續丟人現眼。
“我是。”
“真的嗎!我們是您的粉絲,能給我們簽個名嗎!”
雀斑少女聞言,一陣大喜,從身後掏出來了一本《提瓦特遊覽指南》。
熒第一次遇見自己的粉絲,架不住熱情,只能給她簽了個名。
得虧她的字跡娟秀又不失大氣,要不然可就丟人現眼了。
“對了,榮譽騎士大人,你們也是為了魔戒的傳聞來的嗎?”
此言一出,船上的所有人都頓了半拍。
見狀,白啟雲微微抬起了眼皮。
這事情...有意思了。
“啊,那倒不是,我們接了個委托,就是去那島上調查起霧的原因,可能是跟稻妻鶴觀島一樣地脈紊亂的緣故,需要解決。”
熒的反應速度還是很快的,隨便編了個理由將眾人哄了過去。
這些人都沒去過稻妻,騙騙他們還是很簡單的。
“稻妻,地脈?誒誒誒!原來霧島上的大霧是這麽嚴重的問題嗎?”
“不不不,暫時還不知道...”
幾人在各自的自我介紹後,白啟雲帶著幾人回到了船艙裡為他們準備的房間。
待眾人坐好,白啟雲主動開口道。
“刨除掉船上的工作人員,來自商會的人有五位,以奧洛斯為首,遊客兩人加上一位當地的導遊,冒險家三人,其中一個跟熒你說話的那孩子...”
“她叫杜藍。”
“對,杜藍小姐和她的兩個同伴,總計加起來十一人。”
說到這裡,白啟雲的話音頓了下。
“這十一人,幾乎每個人都聽聞過魔戒的傳說,而且我能肯定,幾乎所有人都是奔著魔戒來的。”
“誒?這麽多人?可那商人不是說...”
“笨,為了抓螃蟹的話他身旁也沒帶著什麽工具,而且這種事也不值得一個商人自己親自過來。”
白啟雲白了派蒙一眼,繼續說道。
“而且奧洛斯話裡還有許多漏洞,他身上的衣服,光是一件就不下三四十萬摩拉,這種級別的商人可不什麽普通的行腳商人,而且他出遠門還敢穿的這麽華麗,說明這件衣服很有可能是他最便宜的一件。”
除此之外,奧洛斯話裡的漏洞還有許多,但他也懶得一一去挑出來。
“不過好在我已經摸清了他們的實力,一個神之眼持有者都沒有,對我們根本造不成什麽威脅,而且即便船炸了我也能帶著你們直接回到蒙德,所以危險程度幾乎為零。”
這才是他真正不在乎的理由。
沒人能打得過他們,不管那些人想做什麽,對幾人來說也不過是一場郊遊而已。
“但要想調查魔戒的下落,估計會難上許多。”
“確實。”
九條裟羅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
對於這種探索類的委托,她其實並不擅長。
“不過為了達爾西小姐的安全,今天晚上還是請你跟熒住在一起吧,防止發生意外。”
“誒?哦...沒問題。”
達爾西看起來笑的有些勉強,估計是沒怎麽跟人一起住過。
白啟雲覺得這很正常。
他第一次跟熒住在一起的時候也會覺得手足無措,但習慣些日子就好了。
就比如之前出城遇到暴雨的時候,沒有辦法在野外扎營,只能幾人擠在馬車裡休息。
他跟熒就坦然自若,而某位天狗小姐就顯得十分的局促。
這種事情以後還多的是。
日落西山,從鷹翔海灘出發,海上的行程至少有一到兩天。
因為遊客稀少的緣故,從蒙德到霧島的船隻,每個星期只有一趟。
而且是需要足夠的乘客才能夠出海。
也就是說,等到了霧島之後,無論發生了什麽事,下一趟船都需要一個星期後才能到來。
所以在意識到了這一點後的白啟雲在上船的第一時間就確定了遊客們的危險。
所幸都是一群普通人,對他們沒有任何威脅。
但那三個冒險家卻一直圍在熒的身邊問來問去,聽派蒙講述著擊敗風龍的經歷,露出一臉崇拜的表情,讓小家夥好好地裝了一波。
“你覺得那魔戒真的存在嗎。”
百無聊賴的九條裟羅找上了少年。
此時的她換下了那一身顯得放蕩的衣物。
一件白色短袖,一件黑色的短褲,十分的易於行動。
而且在這夏日的末尾也會不覺得冷。
“沒什麽新的情報,但根據凱亞和達爾西的說法還是能推斷出一些東西。”
白啟雲倚在欄杆上,整理著手上的情報。
“首先,魔戒的傳聞在蒙德流傳已久,但真正找到了傳聞中小島的時間卻是在十幾年前,這是一個很讓人費解的時間段,為什麽流傳了成百上千年的傳說會在十幾年前才被找到,而且又是因為什麽樣的證據才會說魔戒的位置就在那座島上。”
這一點是最讓白啟雲感到好奇的。
畢竟傳聞裡並沒有給出魔戒在島上的證據,但這傳言就像是風一樣直接被吹了起來。
就好像是...有人在刻意引導一般。
“這種感覺讓我想起了那些旅遊景點的導遊,他們總是會隨口亂說些什麽,怕不是為了促進當地的旅遊產業而隨口編的吧。”
“或許是。”
九條裟羅不懂這些東西,隻得幽幽地歎了口氣,跟著少年一起倚在欄杆上。
兩人一齊看著被小迷妹迷弟圍住的熒,直到太陽落入海面。
船只在海洋上不斷行進。
不知道是不是佳釀節期間風神對蒙德多有卷顧,海上一片風平浪靜,曜日當空,萬裡無雲。
僅僅兩天的時間,一行人便到了霧島的周圍。
與之前萬裡晴空相比,突然彌漫起來的霧氣讓眾人們神色一緊。
畢竟在大海中迷霧可是很致命的一件事。
不過船長很顯然見多了這個場面,幾個指令下去,船便輕松地繞開了附近的礁石區,靠近了島上。
“嗯...”
見狀,白啟雲對霧島的周圍環境有了個大致的判斷。
過了好一會,甲板上突然響起了船長的聲音。
“大家到岸上集合!”
眾人一個接著一個地走出船艙。
迎面而來的是不同於陸上乾燥的空氣,而是熟悉的海風。
夏日夜裡的海風裹著絲絲的涼意,讓幾個身體不是很結實的人打了個寒戰。
“有點冷。”
派蒙搖了搖頭,向著熒懷中縮了過去。
船長是一個穿著白色海服的老人,他叼著一根煙鬥,指揮著上一周來到這裡的人登船返回。
看他們垂頭喪氣的樣子,想來應該是沒有什麽收獲。
趁著這個時候,白啟雲打量了兩眼周圍。
他發現島上要比他想象中的要更大一些,一片樹林的陰影遮掩了村莊的痕跡,讓人一眼望不到邊。
“大家,往這邊走。”
待到船隻離開,那個本地人的導遊站在眾人的身前,喊了一聲。
跟著導遊的腳步,眾人來到了一處村落。
村落中大概有幾十戶人家的模樣,但屋子裡卻空空如也。
“那個...現在這裡的房子都是空著的,接下來的一個星期大家可以隨意挑選沒人的地方住下,只要不破壞屋子就行。”
身為本地人的導遊看起來很是熱情,招呼著大家入住。
白啟雲幾人挑了兩戶村子最邊緣的房屋,跟其他人有意識地隔開了一段距離。
依然是熒跟達爾西一間房,白啟雲則是跟九條裟羅住內外屋,互不打擾。
“要先去探索下周圍嗎?”
“不急,先吃飯。”
白啟雲拿著一堆食材進了院子裡,開始準備做飯。
太陽墜在海面上,將赤紅灑向大海,照的村子裡一片光亮。
在夕陽消失在天邊之前,眾人們結束了第一天的晚飯,準備休息一晚,第二天再出發。
入夜,一個身影鬼鬼祟祟地來到了海岸邊,手裡攥著一張紙條。
上面的字跡被他手心中的汗水浸的模湖不清。
‘晚上九點,來海岸邊,我知道十五年前殘留下來的消息。’
海風吹拂在他的臉上,將發絲微微揚起。
在稍顯寒冷的晚風之中,豆大的汗水從他的額頭上滑落。
吞咽之聲在他的喉間也頻繁地響起。
很顯然,此時的他十分緊張。
驀地,一陣腳步聲從他的側方傳來,嚇了他一跳。
那道人影將身子遮蔽在陰影之中,讓人看不清其面容。
少頃,那人在月光下露出了面容,讓第一時間來到這裡的男人驚疑不定。
“你..你是...”
還沒等他多說一句,那人影突然暴起,手中短刀一送,輕易地捅進了他的腹內。
“唔..!”
他剛想大喊一聲, 但嘴卻被對方的手給捂住。
此地距離村落又有不小的一段距離,這裡的動靜遊客們根本就聽不見。
少頃,那人手中短刀一扭,徹底斷絕了男人的生機。
確認了男人完全失去了呼吸後,那人將手中的短刀連同屍體一起拋向大海。
“撲通。”
宛如石頭掉入井中。
在一聲沉悶的響聲過後,生命隨著海浪,消失在了這片茫茫大海之中。
記下這一切的唯有掠過島邊的清風。
就如同十五年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