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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之中,幾人的腳步聲前後響起。
派蒙緊緊地跟著熒的腳步,不敢逾越半步。
“嗯?”
走了半路,熒感受到了一陣血腥的氣息,讓她眉頭不禁一皺。
“小心了。”
她沉聲低語了一聲,讓身後的冒險家們繃緊了心神。
熒身上的元素力越發的濃鬱,戒備著隨時都有可能發生的意外。
但意外總是不期而遇的,越是戒備,這種意外就越是不會來臨。
少女的步伐在黑暗中不斷前行,周圍依然是一陣平靜。
直到,道路的盡頭。
濃厚的血腥氣讓人們根本無法再去觀察別的地方,地上躺著的那一具屍體即便是在無邊的黑暗中依然能夠吸引所有人的注意。
屍體的背後身前插著數枝箭失,流血不止,但現在都已經凝固成了血塊。
借著元素力發出的光芒,熒看了眼屍體的面容。
“是他!”
派蒙驚呼出了聲。
昨天剛失蹤的多爾哈竟然會死在這裡。
一時間,一股寒意籠罩了在場所有人。
但好在大家都是冒險家,心裡承受能力要比一般人強上不少。
熒將多爾哈的屍體翻了幾次,想要找出有沒有什麽有用的線索。
其余幾人則是調查著周圍的環境。
此時靜下心來,眾人發現眼前的路並非是完全的死路,而是被一扇門擋住了去路。
熒將手放在石門上,一個發力,石門紋絲不動。
她身上的元素力再次翻湧,想要直接以力破門。
但元素力湧進石門的背後卻像是石沉大海,毫無波動。
少女連忙收回了手,眼中驚疑不定。
這還是她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要知道,元素力在提瓦特大陸上就像是一把萬能的鑰匙,幾乎可以解開任何謎題。
甚至可以暴力闖關。
但像當下的這種狀況,卻讓她不敢輕舉妄動。
說不定這門的背後藏著什麽東西,會給眾人招來禍患。
“榮譽騎士前輩,如果我們沒猜錯的話。這裡應該就是傳聞中藏著魔戒的地方了。”
發現了洞窟內的各種痕跡,杜藍的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就連眼前有人去世帶來的驚懼都被衝澹了不少。
沒想到這一次出海竟然能找到魔戒的線索,真是賺翻了。
“是嗎,那——”
熒的話還沒有說完,通道的另一端便傳來了一陣轟隆聲。
石壁降了下來,眾人的出口被堵住了。
“誒?是機關被解除了嗎?”
派蒙慌慌張張地在少女的身側飛來飛去,顯得十分局促。
熒那金色的雙眸在陰影中閃爍著微光,似乎看透了一切。
“不,八成是那個殺人的凶手去而複返。”
“誒誒誒誒!”
聽到有殺人犯尾隨了他們一路,派蒙跟冒險家們的叫聲再次響徹整個洞窟。
熒抬頭望向被封閉的山門,腦子裡想的卻是這一切的來龍去脈。
對方做著一切能有什麽意義,他不會以為這種東西能困住他們吧。
不同於身後的石門,那面石壁只是普通的大型岩石而已。
她只要一擊便能夠直接直接將其擊碎,這種阻礙對她來說毫無意義。
想到這裡,熒心下一動,看向身後的屍體。
那人該不會是想要調虎離山吧,把他們幾個從這裡調走然後好毀屍滅跡。
“不行,我們得留幾個人在這。”
話音剛落,一陣嘩嘩的聲音便從身後的石門傳了出來,引得眾人神色一怔。
“那是什麽。”
“感覺好像是...流水的聲音?”
熒童孔一縮,身上翠綠色的光芒一閃,將在場的幾人全部裹在其中,猛地向外衝去。
下一秒,洶湧的海水從底部向上,吞沒了沿途的一切。
距離洞口看起來只有百米的距離,但在熒現在的眼中卻宛如天塹。
在這種地方,她根本就不敢將速度提的太快。
她還得控制身上的元素力不能太過發散,省的導致塌方把眾人埋在這裡。
在種種顧慮下,熒感覺自己可能護不住這麽多人。
該死,這也是那個凶手算計好的嗎?
金發少女眼中閃過一絲戾氣,緊咬著銀牙帶著大家向上衝去。
但海水覆蓋的速度要比她逃離的速度更快,轉眼間便追上了眾人。
但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股來自久遠之時的微風從山洞的地步向上吹來。
掀起了一陣的波瀾。
“嗡~”
海水籠罩之處,仿佛有雷光閃過。
刹那間,海水停止了翻湧,在即將蔓延至眾人身側時又退了下去。
看著那如同漲潮退潮一般的海水,在場的眾人都紛紛心驚不已。
就連熒也是一陣的後怕。
在這種地方如果被水淹沒,即便是她也護不住在場的所有人。
到時候肯定會出現傷亡。
“走!”
熒不打算繼續在此停留直接帶著眾人繼續向著洞口衝去。
她掌中匯聚起無邊的雷光,如同掠過黑暗的光芒。
雷光一閃。
“轟!”
雷霆好似一柄利劍,徑直地撞向了擋在眾人眼前的山石。
霎時間,山石崩裂,露出了背後的陽光與天空。
“呼,總算是出來了。”
派蒙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心有余季地望著後方那深不見底的黑色洞窟。
自從熒的實力飛速上升之後,她就很少有這種驚險的探索經歷了。
沒想到竟然會在這種地方差點翻車。
這世界上果然是潛藏的危險更多。
熒先一步衝出洞口,向四周張望。
果不其然,之前壓在石板上的巨石此刻已經滾到了地面上。
但卻沒能發現那個隱藏起來的罪魁禍首。
“果然還是晚了一步嗎。”
少女喃喃自語。
經過這一件事,熒也不敢再次深入。
主要是吃不準那凶手還會不會返回,洞窟深處的海水也不知道會不會再次翻湧。
她深入洞窟,留在外面的冒險家便容易被那凶手襲擊。
她留在外面,任由冒險家們深入便容易被水淹沒。
帶上人進入,她又沒把握能護得住所有人。
“先回去吧。”
熒幽幽地一歎,打消了繼續調查的念頭。
只能帶著眾人回到了村莊裡。
“嗯?裟羅,大白人哪去了。”
一進村,熒看見的不是少年的身影,而是在院子裡來回踱步的天狗小姐。
“他?他說有事要出去一趟,怎麽,有事找他?”
“嗯,我們剛才在林子裡發現了多爾哈的屍體。”
熒將剛剛發生的一切全部說給了九條裟羅聽。
天狗小姐的臉色變得越來越低沉,尤其是聽到有人襲擊了幾人的時候。
“竟然敢有人朝你們動手,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九條裟羅素手在虛空中一揮,一道雷光匆匆劃過,擊中了旁邊的大樹,瞬間將其化作了枯木。
看的一旁的冒險家一陣膽戰心驚。
“行了行了,這不是沒事嗎,那些事就交給大白就好。”
熒趕緊堆著笑臉上前安撫。
俗話說得好,狗要順毛擼,天狗也大差不差。
被少女的手掌摸了幾下後背,九條裟羅的心情明顯好轉了不少。
“哼,那家夥大早上就出去,到現在也沒個信。”
“放心吧,他能處理得好。”
說到對白啟雲的了解,熒還是比初來乍到的九條裟羅更深一些。
一旦那個人開始了行動,估計就是胸有成竹了。
她們二人只需要配合就好。
入夜,白啟雲在晚飯前匆匆趕回了村子。
迎接他的是九條裟羅那張精致的臭臉。
“你一整天不見人影,跑哪去了。”
“有點事。”
白啟雲沒有跟天狗小姐多說,而是直接找上了熒。
“我們在林子裡找到了多爾哈的屍體,還有....”
“我知道。”
“你知道?”
“嗯,我剛從那邊回來。”
聞言,熒金色的眉頭輕輕挑起。
她將耳邊的金色短發盤了一圈,看起來有幾分農婦的樣子。
“你知道就好,需要我們怎麽做?”
白啟雲看了一眼眼前的少女,對她能這麽了解他的心思感到驚訝。
“看什麽,你什麽樣的人我還不清楚?”
熒將天鵝一般雪白的脖頸露在少年的眼前,似乎還有意無意地向前伸了伸。
“哈...也不是那樣。”
白啟雲都囔了幾句便將自己的打算告知了眼前的少女。
聽著他的分析與想法,熒的表情先是驚訝,後又開始慢慢變得平靜,直到最後變成了一副奇怪的模樣。
“怎麽了?”
“沒,只是感覺你這人好像有點惡趣味。”
話雖如此,但熒還是老老實實地按照少年的安排叫來了眾人。
看著第二次在院落中集結的眾人,白啟雲清了清嗓子。
“今天下午的時候,我在林子裡發現了多爾哈的屍體,其身上被射中了數箭,可以肯定的是這件事應該是村外的人乾的,我已經上報給了騎士團本部,估計兩三天后就能來人,這些天還希望大家不要再出去冒險。”
之後依然是兩兩分組,眾人對此也沒有什麽異議,包括那位被襲擊過的青年也是如此。
有了時間的期限,接下來眾人都老老實實地呆在村子裡,不敢亂動。
熒跟派蒙去跟杜藍住在了一起,方便保護那群冒險家。
九條裟羅晚間貼身保護達爾西,白天則是跟白啟雲互換,去保護那位青年。
在和諧的不能再和諧的氣氛中,第二日的清晨如約而至。
“感冒好些了嗎。”
白啟雲跟九條裟羅換班,進屋的第一件事便是詢問達爾西的病情。
達爾西躺在床上,面色紅潤與蒼白交替,看起來依舊沒好利索。
她搖了搖頭,聲音比起之前還要有氣無力。
“可能是水土不服。”
“是嗎。”
白啟雲垂下眉眼,似乎在盤算著些什麽。
“再堅持幾天,我們馬上就要返航了。”
“嗯。”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這一次兩人都沒再提起有關魔戒的事。
白啟雲不願打擾達爾西休息,現在的她需要安靜。
他一步邁出,看著遠處初升的太陽,覺得亮的晃眼,用手背遮住了額頭。
“真是耀眼啊。”
還停留在村子裡的人住的地方都很分散,只有商人的住處跟達爾西比較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