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多維商會安排好後,白啟雲給拉扎古爾又去了一封聯系信,對方很爽快地答應了他想要幫助一個商會副會長的請求。
從字裡行間,白啟雲能看出他對於獲取到新知識的興奮。
而且看樣子對方對之前提出的價碼還是覺得有些少了,這一次對於他的委托想都沒想就應了下來。
不過好歹是一介商會會長的任命,時間上還需要多花幾天,白啟雲決定利用這個時間去執行一下自己的計劃。
調查愚人眾的事情急不來,應該放在最後執行。
調查賢者的行蹤,這個他已經有了下手的目標,他記得提納裡的師傅好像就是當前的生論派賢者。
這是標在虛空論壇上的公開數據,供任何人查詢。
不過現在的提納裡還在禪那園,來回一趟太過費勁,先暫且擱置。
“也就是說,接下來的行動是要幫助祖拜爾劇場舉辦花神誕祭嗎。”
白啟雲捏了下自己的鼻梁,一股疲憊感油然而生。
這些日子他一直都在各方勢力裡奔走,看起來沒有出多少力氣,但實際上卻耗費了不少的心力。
如果不是每天身邊都有各式各樣的美少女陪著,他現在估計自己已經陷入精神衰竭了。
額,這麽看來妮露她們好像也幫了不小的忙。
走在大巴扎的商業街上,白啟雲腦中一陣胡思亂想著。
沒錯,他今天又翹班了。
“白先生!”
忽地,少女甜美的嗓音從身後傳來,讓白啟雲停下了腳步。
說妮露妮露到。
少女邁著輕盈的步伐,一路小跑來到了白啟雲的身邊,大氣都沒喘一聲。
嗯,身體素質不錯。
“妮露,氣色不錯。”
“嘿嘿。”
妮露抓著自己的發絲傻笑了幾聲,似乎別人的誇讚對她這個名氣旺盛的舞女來說,也是相當讓她害羞的一件事。
不過白啟雲現在更在意的還是對方身上穿著的那一副須彌風格的舞服。
“你們劇院在不上班的時候也要求員工穿成這樣嗎。”
雖然妮露的衣服很好看,但多多少少有些裝飾過度了,甚至比起凝光這種一國領袖級的人物穿的都要華麗。
如果說是只有演出的時候穿一穿那到還能理解,但要是日常生活裡還穿著這身衣服,那可就是完完全全的奇裝異服了。
“啊...這個啊,其實是我想要熟悉一下花神誕祭演出時的狀態才穿的,平常的時候我跟大家穿的都差不多。”
見到白啟雲似乎因為自己的穿著而對劇場產生了誤會,妮露趕緊在身前揮了揮手。
“如果白先生不想看見的話,那我現在就去換掉!”
或許是因為白啟雲為了祖拜爾劇場做了過多的事情,少女現在對於他的意見十分敏感。
但似乎敏感錯地方了。
“不用不用。”
白啟雲連忙拉住想要往回跑的妮露。
開玩笑,這要真的讓人家換衣服,那他成什麽人了。
他不就跟那些瞧上別人美色然後用利使人屈服的人渣一個樣子了嗎。
白啟雲自問自己跟妮露的關系還沒進展到那一步。
如果說是熒和九條裟羅這麽做,那他倒是還能考慮考慮。
咳...扯遠了。
“花神誕祭準備的怎麽樣了。”
為了衝澹略顯尷尬的氣氛,白啟雲將話題生硬地拉到另一個方向上。
不過少女對於花神誕祭的興趣很顯然要凌駕於自己的衣服之上。
“你說那個啊,拖了大家的福,現在準備的都很順利呢。”
提到花神誕祭,妮露興奮地將手握在了胸前。
距離花神誕祭還有幾天的時間,但大巴扎內的各處已經開始洋溢起了歡樂的氣息。
就像是璃月人慶祝海燈節那樣。
但也僅僅只是大巴扎,在大巴扎之外須彌城內的各處,壓根就沒有人還記得有這麽一個節日。
這一點,負責在商業街巡邏的白啟雲感知的尤為明顯。
“寄存在毗加爾先生那裡的貨物也已經取了回來,現在大家需要的僅僅是把東西都裝表起來,但因為怕招來教令院的麻煩,所以我們會將這個時間壓在花神誕祭的前一天夜裡。”
雖然說通過白啟雲的努力讓祖拜爾劇場得到了教令院一定程度上松懈的管理。
但像‘私人舉辦大型祭典’這樣明文規定禁止的舉動,一旦鬧大後即便是拉扎古爾也無法保障花神誕祭的順利進行。
所以妮露他們只能通過自己的努力,通過取巧的方式才能讓花神誕祭進行下去。
白啟雲也深知這一點,所以也沒有顯得太過驚訝。
“那些準備也只是物質上的準備吧,你們劇場應該還負責了節日期間的節目演出才對。”
涉及到劇場的專業領域,即便是白啟雲也不能妄下定論。
提到節目,妮露顯得比剛才還要興奮。
“那當然!我們劇場可是承包了這次花神誕祭所有的演出項目。”
“那還真是辛苦你們了。”
“不辛苦,不辛苦,只是盡自己的綿薄之力罷了。”
兩人沿著大巴扎內的街道一路向前,白啟雲一邊欣賞著街上的景色一邊跟妮露閑聊著。
看著人聲鼎沸的街道,每一個居住在此的居民臉上都掛著發自內心的笑容。
見狀,白啟雲不禁點了點頭。
只有足夠讓人幸福的生活環境才會讓人有如此的感覺,去過稻妻的他深知這一點。
一路上,許許多多的大巴扎人向著妮露打著招呼,儼然一副須彌偶像出遊的場面。
不過結合之前妮露在祖拜爾劇場時受到的歡呼聲,這種程度的問候還算是比較正常。
看著少女滿面春風地向著民眾回應的模樣,白啟雲下意識地說道。
“如果小吉祥草王也能滿意這次的花神誕祭就好了。”
“小吉祥草王嗎...”
妮露臉上興奮的神色猛地一頓,但很快又浮現出一抹溫柔的笑意,其中夾雜著些許的期盼與希冀。
或許對她來說,要是花神誕祭能夠獲得小吉祥草王的認可,那就相當於認可了她們所有人的共同努力。
這一點,或許要比花神誕祭本身的意義要來的更加重要。
之後,白啟雲又跟著妮露在大巴扎的生活區逛了一圈,這裡的環境雖然顯得有些凌亂,但卻充滿了人情味。
俗話說得好,一個國家有沒有人情味,那就看那個國家的老人過得怎麽樣。
在這裡,白啟雲見到許多老年人成群結隊地坐在街旁的棚頂下,嘮著家常,充滿了溫馨感。
見到這一幕,他對幫助祖拜爾劇場舉辦花神誕祭的理由又充盈了幾分。
花神誕祭雖然只是一個節日,而且是一個極為小眾的節日。
但人們的生活不正是由這種一個個小小的幸福感所包圍的日子堆砌而成的嗎。
很顯然,在這所由理性與學識統治的城邦裡,依然有人選擇了與冰冷的理性所背道而馳的道路。
這或許才是大巴扎存在於須彌城的最大意義。
逛過了大巴扎大多數的生活區後,白啟雲跟著妮露的腳步回到了祖拜爾劇場。
今日的劇場雖然依舊沒有營業,但後台卻要比往常都要來的忙碌。
站在並不狹窄的過道上,白啟雲看著眼前奔走的人群,也不由得感慨一聲草神在他們心目中的地位竟然是如此的高。
“妮露,你回來了啊,隔壁家的...”
迎面走來的謝赫祖拜爾見到白啟雲的身影,猛地止住了話頭,連忙迎了上來,滿是熱情地問候道。
“白先生,沒想到您竟然有時間來看我們對祭典的準備。”
白啟雲忽視了對方言語中對他稱呼上的微妙改變,跟對方交代起了之後需要注意的事情。
“咳,祖拜爾先生,雖然說現在多維商會已經沒有了威脅,但商會的會長依然沒有落網,或許還在須彌境內徘回,到時候還請祖拜爾先生對安保的事情多多上心一些。”
畢竟為了花神誕祭的順利舉行,祖拜爾劇場的人不可能請三十人團的衛兵來這邊維持秩序。
真要是那麽做的話,恐怕還沒等抓到那位前會長的人就先把花神誕祭給搞停了,那可就真是得不償失。
此言一出,祖拜爾的神色也變得嚴肅了許多。
他鄭重地點了點頭。
“我明白了,到時候我們會組織人手在大巴扎內巡邏的。”
前兩次實在是被人打了個猝不及防,這次有了完全的準備,即便對方來的人數再多那麽一些,大巴扎的人也不會怕他們的。
畢竟現在的對方已經沒有了商會這層保護傘,他們對敵所需要考慮的僅僅只有戰力的差別而已。
“不必擔心,到時候我也會來觀禮的。”
見到祖拜爾如此的嚴肅,白啟雲連忙出聲安慰對方。
組織安保確實重要,但若是因為讓大巴扎的人們產生了危機感從而影響到花神誕祭,那可就本末倒置了。..
尤其是對於白啟雲想要見到小吉祥草王的這一目的而言,花神誕祭的舉辦在眼下的所有事情中,絕對是排在首位的重要。
“是嗎,那真是太感謝了!”
聽到白啟雲願意伸出援手,謝赫祖拜爾頓時喜上眉梢。
任何一個見到過白啟雲之前身手的人,都無法拒絕如此一個高端的戰力加入他們。
即便只是用來應急的存在,那也是價值極其高的人情。
看著祖拜爾那越發誇張的感謝幅度,白啟雲感到一陣棘手。
“不必,不必,我這也是因為想要給小吉祥草王慶生才這麽做的。”
說罷,白啟雲對著兩人道了句‘我還有事’後便匆匆離開了大巴扎。
大巴扎的人,好像熱情的有些過頭了。
從大巴扎離開後,白啟雲回到了尼奈駐守的商業區,幫助她處理了幾件正常的民事衝突。
說來也巧,他離開的時候商業街上一件事都沒有,等到他一回來,那一個個鬧事的簡直就是層出不窮。
如果不是他刨根問底地將那群人的底褲都快扒出來了,他還真以為是不是多維商會在這邊留下的後手。
但事實證明,這只不過是一群小混混閑的蛋疼罷了。
或許是之前白啟雲打擊了羅爾福以及後續那波街溜子的事情刺激到了那些不學無術的人,他們開始將白啟雲當成了某種潛在的假想敵。
不過在白啟雲將他們一個個都揍趴下之後,這種聲音就小了很多。
不得不說,有些時候,武力就是最直觀的東西。
在這樣的情況下,白啟雲跟尼奈在商業街老老實實地巡邏了幾天,但這期間他們的小隊長杜拉卻一次都沒有來探查過他們的工作進展如何。
甚至之前說好的城內外的工作調崗也沒有人來通知他們, 他們就像是被遺忘在了須彌城內一樣。
花神誕祭的日子一天天地臨近了,但在那之前,白啟雲收到了歐格登的消息。
僅僅幾天,他便在妙論派的支持下坐穩了會長的位置。
第一時間歐格登便給白啟雲發來了消息,生怕自己的消息不是一手的。
白啟雲沒有告訴任何人,自己獨自一人前往了多維商會。
依然是在前些天的那個辦公室內,白啟雲見到了歐格登。
看來這還是一個念舊的人,並沒有在登上會長之位後直接換成會長的辦公室。
不過這些跟白啟雲都沒什麽關系了,他面無表情地從對方手中取走了一億摩拉的銀行卡,瀟灑地留給了對方一個背影,視背後卑躬屈膝的歐格登於無物。
他知道,歐格登想要結交他,想在教令院裡謀個靠山。
但很可惜,他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歐格登,找錯人了。
拿到了摩拉之後,白啟雲到本地的銀行,將卡裡的摩拉分成了數份。
一份是用來支付給琺露珊用來還人情的五千萬摩拉,還有一份則是用來給祖拜爾劇場在花神誕祭之中的開銷。
他注意到了,即便是全大巴扎的人都在為花神誕祭準備著,但祖拜爾劇場的舞台還是有些顯得破破爛爛的。
這應該不是對方沒有注意到,而是開支迫使他們放下了修繕劇場的想法。
除此之外,他還準備了給尼奈的報酬,以及將來有可能再遇熒之後給對方的‘委托報酬’。
刨除掉所有開銷之後,他手上還能用的錢,大抵上只剩下了一千萬摩拉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