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溫妮莎還是同意了這些人留下。
其中就有那兩個幫著白啟雲將斯圖爾特綁回來的壯年。
這些留下來的人戰鬥力都很強,一對一的情況下即便是穿著鎧甲的衛兵也打不過他們。
畢竟是生死之間的劍鬥士出身,戰鬥力還是很有保證的。
白啟雲走出酒館,天色已經接近傍晚,一旁的優拉正百無聊賴地坐在椅子上。
“都安排完了?”
“差不多,你怎麽還在這。”
“拜托,現在都走了好幾個玩家了,不在大本營抱團難不成還出去送嗎?”
優拉用看傻子一樣的目光看著白啟雲。
不過她隨即想到自己現實世界的身體正跟這個‘傻子’躺在一起,不禁俏臉一紅,趕緊移開了視線。
“嗯?優拉你是覺得熱嗎?”
派蒙發現了優拉不同往日的舉動。
真不愧是她,在這些沒有用的地方細心的很。
“熱?有點吧。”
優拉心虛地用手扇起了風。
幾人閑聊的時候,城內的衛兵已經開始了行動。
他們像是瘋了一樣,開始肆意地搜刮民宅。
而且是強闖,沒有經過主人家同意的那種。
“彭!”
一個衛兵用錘子砸開了一家的大門,不顧主人的呼喊聲,開始搜查其中的內容。
甚至有個小孩被他們狠狠地摔在地上。
這樣的事情在這條街上不斷地重複上演。
霎時間,哭喊聲夾雜著憤怒的咆孝聲充斥著整個街區。
看著眼前負責這附近安保的負責人擦著額頭上的汗水站在一位來自勞倫斯家的大人物身旁,小心翼翼地問道。
“那個,大人,這是不是有點過火了...”
“過火?我看這連點火都算不上,記住,找不到我要找的人,我拿你問罪!”
“是!大人!”
牽扯到自己的小命跟前途,負責人也只能苦笑一聲,繼續看著眼前的亂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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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上面來的人,他得罪不起啊。
————
“白先生,東區那邊有動靜了。”
溫妮莎派出去的探子帶回來了衛兵行動的消息。
聞言,白啟雲猛地從椅子上直起了腰。
“好,你先下去吧。”
他站在酒館二樓的高台望向東邊,卻只能看見被建築遮擋的街區。
白啟雲喚來了目前還在酒館的玩家,依然是上次的那些人。
但這次他沒有讓亞爾曼一行人靠近。
上次的他們之中說不定有絕命毒師,所以他直接說了,這次在未經過他允許的情況下靠近的人。
他會直接發動執鈕人的權利開啟會議,直接出掉那個玩家。
果不其然,在這種**裸的威脅下,亞爾曼一行人變得老實多了。
即便是之前話最多的格吉爾和阿爾文也老老實實地選擇了離他們有兩棟樓外的倉庫作為他們的基地。
現在兩夥人的交流主要依靠溫妮莎的下屬傳遞消息。
雖然很麻煩,但很安全。
“接下來的形勢會很混亂,但我有件事要拜托你們,這件事關系到整場遊戲的走向。”
白啟雲的表情逐漸嚴肅。
“我要你們去一個地方...”
————
“報告,這邊沒有發現異常!”
衛兵嘹亮高亢的聲音沒有讓負責人的臉色變得有半點好轉。
但與此同時他也松了口氣。
這說明那位失蹤的巴克少爺的確不在他的街區裡。
但架不住勞倫斯家族的遷怒啊。
萬一那位真的出了個什麽三長兩短,
那他的職位肯定是別想要了。他轉過身來,看向這位來自勞倫斯家的管家,神色訕訕地道。
“大人,我們這條街上確實沒有。”
“哼。”
沒有得到有用的消息,管家的臉色也不是很好看。
要知道他可是巴克少爺失蹤的第一責任人,要是找不回來的話,那他的下場可比眼前這個慫貨淒慘多了。
他一想到那個被衛兵送給老爺的斷掌,就心下一陣震顫。
當時他真的害怕凱裡老爺送他去見勞倫斯家的歷代祖先。
但好在現在正是急需用人的時候,凱裡老爺並沒有直接處死他,而是說‘將巴克帶回來。’
說這句話的時候,凱裡好似一尊冰凋,聲音沒有半點的感**彩。
管家知道,這是凱裡老爺盛怒無比的體現。
想起那個畫面,管家不禁眯起了眼睛。
“是嗎,那我先走了,下個街區的負責人叫什麽?”
“回大人,好像叫做...溫斯頓。”
“嗯,你下去吧。”
既然這條街區沒有巴克的蹤跡,那他也懶得在這裡浪費時間,隨即便帶著衛兵向著下個街區走去。
一路上依舊是鬧得沸沸揚揚。
這些衛兵也不老實,趁著搜尋的時候順別人點東西,或者說揩下哪位女主人的油都是常有的事。
男人們自然是怒氣衝衝,但面對衛兵的利刃時,他們卻都退縮了。
沒辦法,頂撞衛兵在這種情況下那就是找死。
“溫斯頓?”
“是我,大人。”
溫斯頓聞訊而來,恭敬地站在管家身旁,就好似一條被人豢養的家犬。
聞言,管家輕輕地點了點頭。
“嗯,最近這附近有什麽不尋常的地方嗎?”
“大人,不知道不尋常的地方是指?”
“就是有沒有不明人士出沒,物資上的調度異常,以及...貴族們的蹤跡。”
聽著管家那若有若無的暗示意味,溫斯頓心下一驚。
該不會他做得事情暴露了吧。
他努力保持臉上的神色不變,但腿肚子有點發顫。
“貴族...哦,好像古恩希爾德家的人之前往這邊來過一趟。”
“古恩希爾德?他們什麽時候來的?”
“就是昨天傍晚的時候,走的時候很急,我也沒看清他們具體都有誰,但他們的馬車上有古恩希爾德家的標記。”
此言一出,管家的神色變得比溫斯頓更加緊張。
他心下一沉。
這件事要是跟古恩希爾德家有關的話,那巴克少爺他....恐怕凶多吉少啊。
不過還沒有確實的證據,不能就直接下定論,該找的還是得找。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響動打斷了管家的思緒。
一塊散發著藍色光芒的石頭在他的腰間發出了陣陣響聲。
這是勞倫斯家用來聯系的道具,而能直接聯系上他的人只有一位。
管家拿起石頭,手指在上面畫了一個玄妙的符號。
“老爺。”
“去西區56號,把巴克給我接回來。”
聞言,管家心下一驚。
這是已經找到了?還是說有人通風報信?
但比起管家現在的心情,一旁的溫斯頓才是膽戰心驚。
巴克的事情要敗露了?那他要不要趕緊逃,得趕緊逃去鄰國璃月,要不然等待他的只有一死。
“好,我這就去辦。”
管家很明白凱裡老爺的心意,現在不是客套的時候。
他將通訊石收回腰間,對著衛兵吩咐道。
“全體集合,前往西區56號!”
接到命令的衛兵們扔下了手中的好處,組成一隊鋼鐵長龍向著西區進發。
傍晚時刻,西區迎來了今天最隆重的一波客人。
還在西區工作的工人們紛紛為衛兵讓開道路,生怕擋了衛兵的路,導致自己被抓。
不過好在今天的衛兵沒有像平時那樣為難他們,衛兵們有序地向著一個地點衝了過去。
畢竟就像上級受到了死命令,他們也受到了上級的死命令。
人要是找不到,他們也別想好過。
看著遠處逐漸逼近的衛兵,站在酒館陽台上的白啟雲臉色平靜。
即便他腳下的就是西區56號。
“把這裡圍起來!”
衛兵們將白啟雲身下的酒館團團圍住,那銅牆鐵壁的模樣,連一隻蚊子都飛不出去。
管家抬頭看見了站在陽台上的少年,對著一旁的衛兵頭目使了個眼色。
頭目隨即高聲喝道。
“上面的人趕緊下來,我們有事問你。”
聞言,白啟雲莞爾一笑,對著腳下數百名的衛兵明晃晃地伸了個懶腰。
“我下去?你們怎麽不上來?”
或許是平日裡養尊處優慣了,遇到這樣的挑釁,衛兵頭目竟然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為好。
“哼。”
管家眉頭一橫,額頭上皺起了幾道深深的溝壑。
他可沒興趣跟人在這裡耗時間。
“不用管他,進去直接搜。”
“是,大人。”
得到了命令,衛兵一股腦地湧進了酒館,開始了地毯式搜查。
“報告大人,這裡有個地下室!”
“什麽!給我狠狠地搜!”
聽到有地下室,衛兵頭目覺得自己可能抓到了條大魚。
但讓他失望的是,地下室十分空曠,但卻一個人都沒有。
無獨有偶,酒館裡也是一個人都沒有,空蕩蕩的,只有幾個裝滿了酒水的木桶放在一旁。
很顯然他們撲了個空。
頭目強忍著怒氣,對手下吩咐道。
“去,把樓上的那個人給我押下來。”
“不必那麽麻煩,你上來豈不是快多了。”
白啟雲站在二樓的樓梯上,沒有半點下去的意思。
“開什麽玩笑,一介平民竟敢違抗衛兵!”
看著少年臉上那副嗤笑的模樣,衛兵頭目感覺自己肺都氣炸了。
這人怎麽敢要求讓他們上樓的。
“唉...我這是在為你好啊。”
見到衛兵頭目冥頑不靈,白啟雲搖了搖頭,沒有等衛兵行動,自己便直接走了下來。
見狀,衛兵頭目心中冷哼一聲。
嘴挺硬,但身體還是很誠實嘛。
這時,管家從屋外走了進來,臉色發黑。
“沒找到?”
“報告大人,除了這個小子之外,這裡沒有別人。”
聞言,管家將目光放在了白啟雲的身上。
璃月人的外貌讓他輕輕地皺起了眉。
這人如此的有恃無恐,該不會是璃月的大家氏族吧。
不過無論是誰,只要跟巴克少爺扯上關系,那就得付出代價。
管家心下一橫,面上的神色又嚴肅了少許。
他朝著白啟雲一指,問道。
“你,這裡的人都哪去了?”
“我哪知道,我不過是個在這裡喝酒的客人而已,我一覺醒來人就都不見了。”
管家死死地盯著白啟雲的雙眼,對方眼中那漫不經心的色彩沒有逃過他的眼睛。
他知道,眼前的少年在說謊。
白啟雲也知道,管家知道他在說謊。
但那又怎樣,他不奉陪了,他要掀桌子了。
誰跟勞倫斯家老老實實地下棋,那不是有病嗎。
裁判選手都是人家的人,能贏就有鬼了。
白啟雲拿出一個罐子,其中裝滿了某種暗紫色的液體,看起來頗為不詳。
“這是什麽?”
“沒什麽,這裡的特產酒罷了,先生你要來一杯嗎?”
聽著管家的問題,白啟雲輕輕一笑,打開了手中的罐子。
但罐子中卻沒有飄出半點的酒香,只有些許難聞的氣味。
管家動了動鼻子,眉頭緊皺,這種東西也能是酒?
“那麽就祝各位...一路走好。”
少年的嘴角浮上一抹詭異的笑容, 讓管家心下一突。
霎時間,少年手中的罐子綻放出一抹耀眼的光芒。
紫色的光芒瞬間充斥了整個酒館。
下一秒,猛烈地爆炸如同地震一般,席卷了整個酒館。
但在爆炸之前,白啟雲發動了自己的技能。
交換師!
他的身影立刻消失在了原地,取而代之的則是有過一面之緣的阿瑟先生。
他還沒來得及搞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劇烈的爆炸便在他的眼前上演。
“轟!”
整座酒館像是一座積蓄已久的火山,迸發出了常人難以想象的劇烈聲響。
整座房屋都在這股猛烈的爆炸中被推上了雲霄,化作一塊塊殘破的木板。
其中進去的衛兵包括管家整整上百位,除了被交換過來的玩家阿瑟之外,無一生還。
這是很正常的,畢竟之前溫妮莎搜尋了好幾天的材料做出來的試作品有一半都用在了這裡。
今天是衛兵闖進來了,正好一頭扎進了陷阱裡。
“啊!”
外面圍著沒有進去搜查的衛兵見狀,開始了瘋狂地呐喊。
推搡,踩踏,叫嚷。
在這種情況下,即便是衛兵也跟普通人沒有任何的區別。
而白啟雲此時早已跟阿瑟換了位置,混進了好幾個街區外的人群中。
至於阿瑟?
呵,反正不是什麽好人,就留他在那裡好了。
畢竟總得有個人背鍋,他就此退場也是件好事。
“希望你會喜歡我給你的禮物,阿瑟先生。”
望著遠處揚起的煙塵,白啟雲的嘴角勾勒出了一抹神秘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