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長槍依舊
與安斯艾爾的約定需要完成,雖然白啟雲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麽,但總歸要去一趟。
而且人家的家裡那位是病人,時間上比較緊迫。
如果可能的話,他還想讓那位神秘女子出手幫忙一次。
以那位的身份,想來應該不是什麽難事。
不過在赴約之前,他還需要將其他的事都安排好。
就比如說眼前這個女人。
看著擋在自家門口的尹娃,白啟雲頓時感到一陣頭痛。
此時的優拉已經回家去想辦法應付父母去了,熒跟九條裟羅還在外面逛,他本打算趁著這個功夫回來收拾一下那些亂七八糟的衣物以及去冒險家協會把委托報酬取出來,但沒想到竟然在第一步行動上就受到了阻礙。
怪不得他沒在集市看見尹娃,原來是跑到他家門口堵他來了。
“所以,尹娃小姐,你擋在別人家門前打算做什麽。”
“哎呀,別說的那麽冷澹嘛,我們又不是什麽陌生人。”
尹娃笑著讓開了屋子的大門,並沒有打算將少年堵在門外。
“哦,是嗎,那請回吧。”
白啟雲面無表情地打開了門,隨即乓的一聲,將大門關上。
剛才還滿臉笑顏的尹娃瞬間臉色一沉,就跟撞到了泥堆的馬車一樣。
“喂!你給我出來!”
少女開始在門前胡鬧起來,剛才還演的好好的文靜少女又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白啟雲任由尹娃在門外鬧騰了一陣,這才打開了房門。
畢竟讓鄰裡街坊地看見有個美少女在門前折騰也不是一件好事。
“別鬧了,還有正事要忙。”
聞言,尹娃精致的眉毛微微上揚。
“正事?是指拿著女生的內衣?”
“只是單純的整理罷了。”
白啟雲沒有被少女的語言干擾,依然自顧自地將沙發上散落的衣物全部塞到竹籃裡,等著一起清洗。
打從一起旅行開始,這兩個女人在自我衛生上就越來越不注重了。
一開始的熒跟九條裟羅還老老實實地每天按時按點清洗衣物,但不知道是不是後來認識久了,放的越來越開,所以在這些方面的遲鈍也開始逐漸顯現了出來。
如果現在他不催著兩人收拾,估計她們兩個一星期能收拾個兩次都算是勤快了。
害的他每次看見都得幫著收拾。
這一來二去的,熒跟九條裟羅就越來越懶,甚至開始等著他來收拾。
他這可不像是當什麽冒險團的團長,反倒像個照顧人的保姆。
將一條黑色蕾絲的內褲扔進籃子裡,白啟雲的內心毫無波動。
看著他這副模樣,即便是尹娃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
“看起來你...還挺辛苦的。”
“馬馬虎虎吧。”
沒有少女的搗亂,白啟雲很快便將客廳收拾的乾乾淨淨。
他輕拍手掌,看著眼前整潔的客廳,點了點頭。
嗯,收拾的不錯,報酬就用使喚那兩個家夥跑腿來抵消吧。
“一個大男人竟然為了打掃房間而自滿?”
尹娃可不理解白啟雲的做法。
在傳統家族觀念極其深重的她看來,男人最好都是要做大事的,這種小事交給下人做就好了。
這可不是她大小姐病犯了,而是從小養成的觀念就讓她是如此覺得的。
即便是在楓丹的商場上,她也一向瞧不起在小地方摳摳搜搜的男人。
“我接下來要去見一個跟我有約的人。”
“男的女的。”
“男的。”
“哦,那你早去早回。”
尹娃瞬間就失去了談論下去的興趣,
將後背倚在剛剛收拾完的沙發上,老神在在地看起了自己從家裡帶來的書。看她那樣子簡直不知道到底誰才是這裡的主人。
不過她願意留在家裡可算是讓白啟雲松了口氣。
至於這家夥接下來該怎麽處理,那就交給熒和裟羅好了。
就當是收拾屋子的報酬了。
趁著尹娃還沒有改變決定,白啟雲趕緊溜之大吉。
只要比女人快一步,那厄運就永遠追不上他。
有時間把這招交給班尼特吧,想必他會相當受用。
————
按照騎士團給出的指示,白啟雲很順利地找到了現實世界安斯艾爾的家中。
此時的安斯艾爾家外絲毫沒有過節的氣氛,空蕩蕩的,跟周圍人家將酒桶擺在門前的樣子格格不入。
少年走上前去,敲響了房門。
“誰啊。”
一個一臉憔悴的男人打開了門,滿臉疑惑地看著白啟雲。
他並不認識眼前的少年,難不成是來搞推銷的?
“抱歉,您是...”
長久以來的摸爬滾打讓他養成了見人先低人一等的習慣。
“我是騎士團的人。”
白啟雲拿出了讓騎士團為他準備好的身份證明,遞給眼前的男人。
畢竟安斯艾爾已經失去了遊戲中的記憶,想要讓現在的他以最快的速度接受自己,那就得借騎士團的名頭才行。
“騎士團?”
安斯艾爾裝模作樣地打量了幾眼那本小冊子。
他並沒有分辨真假的能力,智能做出一副很懂行的樣子,看了幾眼後就將其還給了眼前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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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騎士團找我有什麽事,我最近應該沒做什麽違反條例的事情。”
“啊,並不是因為那個,最近騎士團有社區訪談活動,根據之前的調查,您家裡好像是有位病人是吧,騎士團委托我來幫您看看有沒有什麽需要幫助的地方。”
看著眼前少年那爽朗的笑容,安斯艾爾遲疑了。
他並不懷疑對方的來意,畢竟他家裡又不富裕,沒有任何值得欺騙的余地。
但這麽年輕的人,能會多少醫術呢,別到時候沒治好反而讓他的妻子病情惡化了。
“你...進來吧。”
猶豫片刻後,安斯艾爾還是選擇了讓白啟雲進來。
死馬當作活馬醫,萬一真的能治好呢。
況且騎士團應該也不會找個庸醫出來害人吧。
白啟雲走進了屋子,屋子裡的裝飾極為簡單樸素。
看樣子這些年來為了給妻子看病,安斯艾爾並沒有多余的閑錢來給自己的居室打理。
屋內並沒有他想象中那樣濃重的藥味,反而有一股清香之氣,應該是主人家常年打掃的成果。
越過稍顯簡樸的客廳,白啟雲在安斯艾爾的帶領下見到了此行的目標。
病床上躺著的女人面容清秀,說不上多麽美豔動人,但在常年的疾病侵擾下卻多了一種病態的蒼白美。
“格麗斯。”
安斯艾爾輕輕喚著妻子的名字。
女人的眸子微微顫抖,逐漸從睡夢中醒來。
她將一頭棕色的長發披在身後,發質看起來要比她的皮膚保養的還好,完全沒有半點粗糙乾燥的感覺。
“安斯?”
格麗斯睜開雙眼,看見了站在床旁的丈夫,臉上的神色變得安心下來。
安斯艾爾連忙走上前去,牽起了妻子的手。
“這是騎士團來的醫生,讓他為你看看身體上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
男人的言辭溫柔,格麗斯輕輕地挪動著頭,將身子偏向一邊。
從她的身上,白啟雲感受到了一種異樣的疏離感。
他並沒有第一時間就靠上去,而是選擇站在旁邊觀察。
雖然不會什麽醫術,但白啟雲可以通過觀測元素力的波動來側面觀測生命力。
元素視野之下,觀測到的結果讓他不由得眉頭一皺。
名為格麗斯的女人身上的生命力飄搖不定,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流逝,而且遠比常人的流失速度更快。
正常來說,一個成年人的生命力從孩童時代一直到二十五六歲期間是不斷上升的,到了三十歲後才會開始緩慢下落。
只有到了六七十歲,生命的後期時才會出現明顯的衰退。
但現在格麗斯身上的生命力流失速度簡直要比一個八十歲的老人還要快,這無疑是不正常的。
女人的上半身穿著米黃色的毛衣,隻將手臂露出來了靠近手腕的部分。
但就是在這短短一小節中,白啟雲卻看到了類似黑色鱗片一樣的東西。
當然,這只是比喻,並非真的在人的身體上長出了鱗片,而是手臂上爬滿了黑色的紋路,讓它看起來像是鱗片一樣。
這可能就是格麗斯生命力不斷流失的根本原因。
但以白啟雲現在的眼力,還看不穿其背後的運轉邏輯。
疾病?詛咒?魔法?元素力?
他分辨不出來。
但好在他有外援。
‘那家夥,該到你出場的時候了。’
白啟雲的手指摸過手上的魔戒,一股冰涼的感覺隨著元素力從肌膚上蔓延開來。
少頃,一個略顯疲憊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
‘我不叫‘那家夥’好吧,拜托人辦事能不能有個好點的態度。’
雖然她聽起來很不情願,但總歸是回應了。
白啟雲摩挲著手上的魔戒,不留痕跡地讓其靠近了躺在床上的格麗斯,自己則是裝成給對方看病,實際上卻是在摸魚。
不僅如此,他一邊看還一邊皺著眉頭,像是遇到了極為棘手的問題。
過了好一陣子,腦海中的聲音才回復他。
‘這種病...我也沒有見過,而且我暫時也沒有很好地解決辦法。’
‘你也沒有辦法解決?’
這一結論可真是把白啟雲給驚到了。
如果神秘女人真的是他想象中的那一位,那這個結果背後所隱藏的含義可就大了去了。
‘是,我也只能暫時性地封住這個女人身上生命力的流失,但距離真正解決還為時尚早。’
看著少年久久沒有發話,安斯艾爾覺得這件事估計是沒什麽希望了。
“這樣,我這邊先給你處理一下,應該能稍微緩解一下病情。”
此言一出,安斯艾爾神色一怔,隨即一抹狂喜飛上了他的眼角。
他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見的話語。
“真...真的?!”
此時此刻,男人的手都有些顫抖。
別怪他如此激動,在外流浪求醫五六年之久,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在病情上提供給他任何的幫助。
現在哪怕是僅僅能夠暫緩病情,那也是一個希望,治愈疾病的希望。
見到安斯艾爾反應如此激動,白啟雲的心下也算是松了口氣。
雖然他無法完全治愈這位女子,但這樣也算是完成了夢境中的約定了吧。
白啟雲伸出手來,魔戒上閃爍著一抹翠綠色的光芒。
澎湃的生命力在空氣中勾勒出一道道精妙的花紋,最終化作一枚符文。
“去。”
少年的手指在符文上輕輕一點,符文應聲而落。
翠綠色的符文印在格麗斯的手臂上,像是一具枷鎖,瞬間便封住黑色鱗片蔓延的趨勢。
與此同時,格麗斯的臉色也變得好了不少。
“這是...”
她看向自己的手臂, 仿佛發現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
“這樣暫時就沒問題了。”
雖然動用的不是自己的力量,但白啟雲還是為格麗斯捏了一把汗。
有了這個東西,格麗斯的生命便能夠延長五到八年左右。
但也只是治標不治本,僅僅堵住生命力流失的管道,不去處理發生這一現象的源頭,那格麗斯依然活不過三十五歲。
“真的?”
看著妻子那逐漸變得靈活的動作,安斯艾爾一直縈繞在眉間的憂慮終於散去了幾分。
“短時間內沒有問題,但時間一長,恐怕...”
白啟雲沒有選擇隱瞞對方,而是將眼前面臨的事實盡數告知給了安斯艾爾。
但即便如此,安斯艾爾臉上的笑意依然沒有完全消失。
當然,這件事是避著他的妻子說的。
兩人又聊了一陣,在委婉地拒絕了對方想要留他下來吃飯的請求後,白啟雲這才離開了安斯艾爾的家。
少年看向門廳蕭瑟的房屋,不由得搖了搖頭。
“人生多艱。”
每個人都有自己不同的境遇。
不過能被這種事給難住,白啟雲還是好奇那個神秘女人到底是遇到了什麽麻煩。
或許是察覺到了少年心中的疑惑,女人的聲音再次於他的心間響起。
‘別想太多,那東西並非是傳統意義上的疾病,即便我在知識中搜索了一遍也沒能在歷史上找出相似的病狀。’
“那是什麽?詛咒?”
‘不像,如果真是詛咒的話,應該有一個明確的咒殺對象才對,但那個女人的身上卻並未有這樣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