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快更新原神,長槍依舊最新章節!
“哈!”
水刃擊打在白啟雲的水槍上,震得他手發麻。
不過好在對方之前受了些許傷勢,在發力的時候有所收斂,這才沒有讓他像之前一樣被擊飛出去。
但也就僅此而已了。
“你不擅長近身作戰吧,明明有著那麽強力的招式,打起架來卻像個新兵。”
水光在兩人身間來回穿梭,夾雜著雷霆的水刃讓白啟雲疲於招架,根本沒有還手的機會。
少年咬著後槽牙,再次擋下了面前之人的一刀。
雷光刮在他的臉上,瞬間激出了幾道血痕。
白啟雲知道,對於達達利亞這樣的人來說,僅憑幾次交手便能摸清他的虛實。
之前除了用破軍劍式那次之外他一直想拉開距離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
果然,瞞不住了嗎。
手中長槍一掃,逼退了身前的敵人,白啟雲假裝要匯聚元素力,打算借此來拖延點時間。但誰想達達利亞跟本不吃這一套,他直接揮著手中的兵刃向少年砍來。
呼嘯的破空聲卷起周遭的雨水落在了白啟雲的臉上,遮擋了他的視線。
實在是沒有辦法脫離面前之人的糾纏,一道劍氣再次於手中激發,衝向了公子。
“水流斬破。”
但這次的劍氣隻拖延了少許時間,還沒等白啟雲動身拉開距離,達達利亞便用手中的雙刃擊碎劍氣,再次欺身而上。
面對襲來的敵人,白啟雲腳下一踏,水元素力向著身下匯集。
“彭!”
下一秒,暗藏在石板下的水流擊穿地板噴湧而出,將二人圍繞在其中。
面對白啟雲的攻擊,達達利亞下意識地喚出了周身的水罩,硬生生地結下了這一擊。
可那如同地下噴泉般的水流卻幾乎沒有什麽攻擊力,白啟雲放開防禦,任憑水流將自己抬到半空之中,趁勢跟下方的公子拉開了距離。
看著不遠處站定的白啟雲,達達利亞臉上掛了一絲微笑,似乎是在稱讚少年的做法。
“呵,雖然你近身作戰的技巧挺差勁的,還是戰場嗅覺的還是蠻高的嘛。”
看到拉開距離的白啟雲,達達利亞也沒有立刻追上去的意思。
畢竟對方的弱點已經很明顯了,他再追著打意義也不大。
更何況他的那些大威力招式也都是遠程的攻擊手段,不妨趁這個時候一試。
男人向後退了一步,竟然主動拉開了與白啟雲的距離。
“既然你喜歡遠程攻擊,那試試我這一招。”
與之前的驟雨不同,接下來的這一擊是達達利亞單體最強的一擊。
解放神之眼後,他身後的鯨天座微微閃爍,水元素力宛若奔流一般向他的掌間湧去。
不知道是不是白啟雲的錯覺,從天而降的暴雨雨勢好像更大了一些。
原本就在地面上砸出了道道升騰而起的霧氣,此時已經膨脹到了完完全全看不見數米之外的地方的程度。
白啟雲倚在黃金屋的柱子邊上,靠著感知力感應著達達利亞的位置。
那裡有著一道極為強橫的元素力在緩緩匯集,比之前的任何一道攻擊蘊含的元素力都要龐大,包括他自己之前的攻擊。
危險,極度的危險。
如果被那東西正面打中的話,會死的。
雖然未曾目睹那東西的威力,但潛藏在白啟雲心中的本能正在瘋狂的朝著他示警。
而且除了恐怖的元素力之外,在那其中,他甚至還感受到了一絲鮮活的生命力。
那東西究竟是...
一條鮮活的鯨魚在公子的身後憑空誕生,緩緩遊動。
若不是其通體由水組成,旁人或許還真的會以為這是一條真正的鯨魚。
其體型壯大到與黃金屋幾乎一致,大到讓人窒息。
看著面前被暴雨遮擋住的少年,達達利亞也懶得瞄準了,因為他知道自己這一擊的范圍究竟有多麽大。
“鯨落。”
抬起的手臂緩緩落下,身後的吞天鯨魚翻了個身,直接朝著天空中翻湧過去,然後,重重落下。
“別死了哦。”
吞天鯨卷起暴雨,將一旁的雨水全部擠走,隻留下它翻身的空間。
隨著元素力的奔騰,鯨魚在暴雨之中高歌。
如同來自遠古的詩篇,高亢,悠長。
即便沒有了陽光,白啟雲還是能感受到自己上方那隻龐然大物。
那東西不僅遮斷了暴雨,還掩蓋了所剩無幾的光芒。
整個黃金屋此時都被其的陰影所籠罩。
在這極度危機的時刻,白啟雲好似激發了自己的本能一般,身後的七星開始流轉。
由一到七,由七到一。
首位的七星與末尾的七星掉了個順序,其余的幾枚七星也是如此。
一瞬間,水域星圖之上的七星便徹底掉換了順序。
“七星逆位!!”
“吼!”
吞天的鯨魚重重落下,將整個黃金屋都徹底壓塌,激蕩起來的水花甚至衝擊到了天衡山的腳下,隱隱有要淹沒過它的趨勢。
這種程度的一擊,想必那個少年已經隨著這座房屋一起化作塵埃了吧。
“嗯?”
可還沒等達達利亞感慨幾句,面前的暴雨突然被一道光芒撕碎,銀光在陰暗的半空中炸裂。
“七星劍——格蘭沙裡奧!”
銀色的光柱貫穿暴雨,徑直地朝著男人衝了過去。
這一擊,不可力擋!
見到光芒的瞬間,達達利亞就下了判斷。
可現在的他剛使用過那吞天巨鯨,還處於力竭的狀態。
怎麽辦?
明明是走投無路的狀態,可面前的男人臉色卻越發的張揚。
他確信了,面前的少年,是一個值得他不擇手段去贏下來的勁敵。
雷霆從高空劈落,轟向了銀光鋪面的達達利亞。
下一刻,一襲紫衣包裹住了男人的身體,雷光伴著水光在他的身上連續交融,直到融為一體。
魔王武裝!
催動了秘技的達達利亞抬起被褐紅色面罩遮蓋的臉龐,整個人如同捕獵的猛虎,一個瞬步衝向了那流露出疲態的少年。
白啟雲看著奔襲到面前的男人,也是沒什麽辦法。
他剛才利用逆轉的七星圖吸收了那條大鯨魚,然後將轉化的元素力變為七星劍射了出去。
可也正因如此,這匆忙準備的七星劍根本沒有進行瞄準,更別說索敵了。
那裹上雷光向前的達達利亞隻一個閃身就躲過了他的招式,輕松寫意。
“告訴你一個道理吧!這可是戰爭,不用心懷好意!”
男人呐喊著衝上前來,手中的雷光雙刃卷著狂暴的雷霆徑直地斬向了少年的脖頸。
這一擊,勢要取其性命。
就在他以為得手的時候,一根細長的水槍以一個極為巧妙的角度擋開了他的雙刀。
見狀,達達利亞驚訝異常。
怎....怎麽可能?
這家夥明明不擅長近戰的才對。
沒錯,白啟雲也是如此想的,決不能被敵方近身。
可他並不是完全不會近戰,而是只會一招,極為粗淺的一招。
那是他兒時被自己的母上大人抓起來硬學的一招,千岩軍的最基礎招式。
如同春日化流水, 四兩撥千斤。
在重重危機之下,仿複刻在身體的本能之中,白啟雲舞出了那道槍法。
即便他現在虛弱不堪,即便那長槍已經瀕臨潰散。
可當水槍掠過雷刃的鋒芒之時,他還是感受到了那曾在千岩軍將士們身上出現過的精神。
千岩牢固,重嶂不移。
下一秒,水槍挑飛了身前的雙刃,被暴雨淹沒。
幾乎被抽幹了身體的少年,意識渙散,迎著面前的敵人,重重地倒在了地面上。
暴雨淋在身上的時候,好像有什麽聲音在他的耳邊回響。
孩童的嬉鬧,人們的呼喊。
一切好似都回到了那個秋天。
那是一個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