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海選開始已經過去了兩天,今日正是白啟雲六十四進三十二的比賽日。
因為抽簽的原因,他和香菱的比賽又被安插在了上午。
“感覺人一下子少了好多。”
看著操場上稀疏的人群,香菱用手掩在額頭上遮擋陽光,向遠處望去。
熙熙攘攘的人們聚在一起,等待著自己的上場。
因為三十二強的比賽是兩場比賽同時進行,所以此時站在比賽場地中的整整有四支隊伍。
那之前被稱為流浪廚師的少年赫然也在其中。
“沒想到他又是第一場比賽啊。”
看著那衣衫淳樸的少年,白啟雲對他接下來的比賽相當感興趣。
畢竟在這片大地上的流浪廚師可是越來越少了,這群追尋祖輩傳統的廚師究竟能做到什麽地步,就讓他好好見識一下吧。
經過昨天一整天的休息,被胡桃的黑暗料理搞得退場的那位評委終於回到了評委席,由五位評委組成的評審團接受著在場幾人的審視。
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主評審員從評委席站了出來,高聲宣布了今天的比賽題目。
“比賽時間四十分鍾,題目為——東安子雞。”
聞言,場下的白啟雲神色一動。
“東安子雞....”
看著場上兩位參賽選手立刻動身挑選材料的身影,白啟雲回頭看了看香菱,發現她也是一臉深思的表情。
東安子雞,作為璃月的十大名菜之一,其知名度自然是不遜色於作為海選菜的宮保雞丁。
但相比於宮保雞丁,東安子雞的料理流程卻麻煩了不少。
雖然沒有輔料上的過多選擇,但也正因如此,才能讓所有人都把目光聚焦在身為主體的雞肉本身。
料理中每一絲的差別都能明顯地在食客口中體現出來,更加考驗廚師對於料理本身的掌控性。
“感覺這次的勝率還是那個少年大一些啊。”
視線掃過場內,站在少年對面的是一位農家婦女,穿著同樣質樸。
不過能闖進六十四強,說明這位婦女也應該本事不差。
畢竟這六十四個人中非專業廚師可沒有幾位,其余的大多都是酒樓的師傅們。
“對了,啟雲哥,你看了六十四強的名單嗎?”
場上的烹飪還需要一些時間,香菱並不著急觀看兩名選手的比賽動作,反而是跟白啟雲在場下聊了起來。
“名單?有那種東西嗎?”
白啟雲撓了撓後腦杓,黑色的碎發從指縫間流過,就像記憶從腦海中溜走一樣,毫無察覺。
說起來,之前海選賽他們比完賽後就再也沒回去看過了,難不成有什麽特別值得注意的選手嗎?
“官方的名單倒是沒有,不過當天在場的觀眾倒是整理的一份晉級的選手,只是他們也沒認出全部的人,只能用數字編號來記下晉級了的選手。”
“那不是跟沒記一樣...”
真是的,那群家夥是有多麽閑啊。
只是一想到自己的姓名有可能被大眾知曉,即便白啟雲平日裡再怎麽鹹魚,現在還是些微有點激動。
在兩人閑聊期間,場上的局勢又發生了變化。
在挑選完輔料調味料之後,兩位廚師同時將目光放在了一邊的籠子裡。
是的,沒錯。
為了要保證雞肉的口感,賽事組真的準備了活雞供選手挑選。
那被困在籠子裡的小母雞們伸著脖子向外探去,絲毫不知道即將迎接它們的將會是什麽。
作為東安子雞的主料,雞肉一定要采取東安山地附近的家養土雞,而且以肉質細嫩肥美的小母雞最為合適。
看著堆成小山的籠子,白啟雲不得不感慨下賽事組的準備實在是太過充分。
這個數量,絕不是僅僅只有六十四隻,恐怕為了比賽公平起見,賽事組準備了將近百隻小母雞為選手們挑選,就是為了消除比賽順序先後帶來的差異性。
畢竟,如果隻準備正好夠數量的母雞的話,前面的人把好雞都選走了總會對後面的選手產生一些影響,畢竟不公平。
能把這一點納入考量,真不愧是刻晴帶領的團隊,工作著實上心。
在眾目睽睽之下,那位流浪廚師少年在籠前來回踱步,像是要挑選出最棒的母雞。
“嗯?”
偶然間,一隻長得不算肥胖的母雞向後縮了縮,跟其余母雞的動作截然相反,一眼就被他捕捉到了。
“就是你了。”
沒有過多的猶豫,流浪於山間的本能告訴他,這就是他要找的雞。
將賽事組交於他的鑰匙嵌入鎖中,少年一伸手就將驚慌無措地小母雞提溜了出來。
並不算厚重的右手掐在雞的脖子處,牢牢地控制住了母雞,就算它再怎麽揮舞翅膀想要逃走,現在也只能臣服於這隻老繭縱橫的右手之下。
“咕咕...咕咕!”
經過兩位選手的挑選,賽場上充滿了母雞發出的聲音,甚至就連籠子裡的那些母雞在見到這一幕後也變得躁動不安了起來。
畢竟誰知道下一隻被抓出去的會不會是它們自己。
“對了,既然那群人有記錄晉級選手的比賽號碼的話,那他們的分數是不是也一並給記下來了。”
看著提著雞脖子往回走的兩人,白啟雲突然想知道下兩人的晉級分數。
那位流浪廚師他知道,是八十七分,可那位農家婦女他就不了解了。
“唔...我找找。”
聞言,香菱掏出來了一本極小的冊子,開始翻找了起來。
這家夥竟然會隨身帶這東西,真厲害。
“找到了, 九十三號的對手是....一百一十七號,晉級成績是七十九分。”
“七十九分也能晉級?”
聽到這個成績,白啟雲一陣詫異。
他還以為八十分就已經很低了,沒想到竟然還有不到八十分的存在。
“咕咕...咕。”
賽場上,母雞在少年的手中不斷掙扎,發出了極為淒慘的聲音。
“好啦好啦,馬上就不疼了。”
流浪廚師聲音溫柔,就像是對待自己的戀人一樣,安撫著母雞的情緒。
或許是感受到了來自對方的善意,母雞竟然真的放松了下來,不再掙扎。
然後,手起刀落。
鮮紅的血液濺射到了少年的臉上,母雞完全沒有反應的時間,就那麽看著自己的頭顱離開了自己的身體。
“真是的,要是一直緊張肉質就不好了。”
少年抹了抹嘴邊的血跡,如同山間的猛虎,冷冰冰地看著砧板上的母雞。
就像獵人對待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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