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火鳥撕開了牆壁,等迪盧克趕到的時候,地上只剩下抱著少女的白啟雲與昏倒在一旁的派蒙。
“來晚了嗎。”
見狀,火紅色頭髮的男人低聲自語。
他將散發著火元素力的黑岩斬刀別在身後,走到了白啟雲的身邊。
少年懷裡的那位少女他姑且還算是認識,享譽蒙德的榮譽騎士,她的畫像早就傳遍了整個蒙德,身為晨曦酒莊的莊主,迪盧克自然也是見過的。
但正因如此,能擊退風魔龍的榮譽騎士竟然昏死在了這裡,那她的敵人又究竟就是什麽樣的存在。
一想到這一點,迪盧克就深深地皺起了眉頭。
不過目前最要緊的還是先把傷員送回蒙德城,至於那個他未曾謀面的敵人,想必這兩位經歷過苦戰的人會相當樂意把情報告知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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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迪盧克的幫助下,白啟雲和昏迷的熒搭上了臨時找的馬車回到了蒙德城。
在離開之前,幾人在地下室裡找到了之前被偷走的天空之琴,將它一並帶了回去。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那個中年男人從教會偷走琴又把它隨意地扔在這裡,但能找回目標總歸是一件好事。
只是...
看著懷裡依舊昏迷不醒的熒,懊惱在白啟雲的心頭久久不能散去。
如果他能再強一些的話,那今天的結局會不會就大不相同。
那握著欄杆的手,指甲狠狠地嵌入進了木頭裡,用力到硬質的木片割傷了他的手都沒能察覺。
一邊的派蒙也躺在座椅上,根本醒不過來,看起來是跟熒受到了同樣的重傷。
“別太著急,我們畢竟才配合了一個下午,不那麽熟練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這個時候還有心情安慰白啟雲的也只有沒心沒肺的嫣朵拉了。
她雖然有人類的感情,但是在一些細微之處還是有些傻乎乎的。
果然,她的話根本沒有讓白啟雲的心情好轉一絲一毫。
“熟練...嗎。”
那劃過遺跡的一擊從他的記憶中浮現,即便是現在他也無法再現出那樣的一擊,可那樣的攻擊對那個男人都沒有起到作用。
真的是跟嫣朵拉配合熟練就能變強,直到擊敗那個男人嗎?
白啟雲面色陰沉,攥緊了手,因為過於用力甚至連表情都有些不受控制。
馬車進了蒙德城沿著左邊的大路一直行駛,往前走了一段後在眾人的家門口停下,白啟雲將昏迷的一大一小兩個同伴搬回了臥室後,一臉嚴肅地坐在客廳裡,等著接下來要上門的貴客。
客廳並不是特別寬敞,一旁隨著幾人下車的迪盧克靠在了牆邊的沙發上,眯著眼等待主事人的到來。
過了幾分鍾,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在房門外響起,由於白啟雲對接下來的事有了預見,所以根本就沒有關上大門。
一位金發的高挑女性焦急的從路的一邊跑了過來,一向守著騎士禮節的琴團長此時也顧不上那麽多了。
凌晨的她剛剛睡下,那邊的部下就來報告天空之琴被賊人偷走,榮譽騎士率先追了過去,為了安撫現場,她還沒辦法親自帶著人去追擊,只能坐在教會等著榮譽騎士凱旋的消息。
可誰知過了沒多久,城門口的夜班守衛竟然傳來了榮譽騎士重傷昏迷的消息,著實嚇了她一跳。
情況緊急,她也顧不上許多,一把拉起了剛鑽進被窩的芭芭拉朝著旅行者的家趕來。
“榮譽騎士呢!”
到了現場,最先開口的不是高層領導琴,而是身為牧師的芭芭拉,比起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她更在意眼前的病人。
她那打扮的有些凌亂的衣服正是這一點的證明。
“芭芭拉牧師,這邊。”
見到芭芭拉,白啟雲眼前一亮,趕緊將她迎進了屋內,為她講解起了熒的狀況。
沒有搞清楚形式的琴找了個地方坐了下去。
她看著不遠處正閉目養神的迪盧克,一陣語塞。
“那個,前輩,你知道發生了什麽嗎?”
但是為了快速了解形式,琴斟酌了一陣後開口問向正在休息的迪盧克。
或許是沒想到這種狀況下這位代理團長還會想自己搭話,迪盧克的反應慢了半拍。
但即便稍加思慮後,他發現自己也不知道事態的全貌。
於是他選擇了繼續閉目養神,敷衍了這位代理團長幾句。
“具體的事情我也不清楚,等那位來自璃月的旅人出來後問問他好了。”
事實也正是如此,在熒昏迷的現在,只有白啟雲才能重述整起事件的全貌(某純水精靈不算)。
臥室,昏暗的燈光灑在床上,照的熒與派蒙的臉有些焦黃。
一邊站著的正是臉色認真,正在給兩位病人作者身體檢查的芭芭拉。
少頃,當手劃過熒的腹部後,芭芭拉長出了一口氣。
“應該沒有大礙,只是元素力運轉太過極限,把自己的身體弄傷了,估計明早就能恢復。”
將手上的水元素力撤去,芭芭拉跟在旁邊一臉擔心的白啟雲講解兩位病人的狀況。
聽到兩人並無大礙,白啟雲心頭的大石頭總算是挪開了一部分。
他趕緊向著這位大半夜被折騰起來的修女道謝,這可是一份大人情。
“不用這樣啦,這是我的分內職責。 ”
芭芭拉向著門外的幾人看了一眼,隨即意識到接下來可能還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要商談,她也不方便在這裡久留。
只是...那床頭放著的天空之琴很是扎眼啊,讓她連移開眼神都做不到。
雖然常理她不應該留下來,但今天她可是以牧師身份外出的,那...留下來照看下病人總算是可以的吧。
她猶豫了一會後,緩緩開口。
“那個,今晚我想留下來看看榮譽騎士的狀況。”
“啊?”
沒想到這位蒙德城的偶像會提出這種要求,白啟雲楞了一下,但很快就調整好了心態,答應了對方的請求。
“沒事沒事,就是房間有些緊缺,不嫌棄的話你可以跟熒擠一下。”
畢竟他一個大男生,留人家住下已經是極限了,他也不能讓芭芭拉住他的屋子裡,只能湊活跟熒擠在一張床上了。
“沒事沒事,不用在意我。”
看著一臉微笑的芭芭拉,白啟雲也不知道說些什麽好,只能默默地退出了少女們的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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