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逐月節活動為‘食與山河’,為廚師料理比賽,參賽人員以小組形式報名,每組最少一人,最多十人,具體時間與場地安排,請到報名處詢問。”
將面前海報上內容瀏覽過後,白啟雲深深皺起了眉頭。
無他,就因為那標在海報右下方的報名處地址太過熟悉。
那正是刻晴的辦公地點。
這豈不就是說自己還要找那女人報名?
白啟雲深吸了一口氣,不再與擁擠的人群相處,回到了餐館中。
時間是中午過後,吃飯的人不少,不過托了訂製服務的福,即便包間人滿為患餐館也不是特別忙。
而且現在還找了個新服務員,那就更不用他做什麽了。
看著莫娜來來回回忙碌的身影,白啟雲感覺這錢花的真是值。
有這麽一個看著養眼的美少女當服務員,也不像胡桃刻晴那幾個性格上有問題的家夥,莫娜的工作態度還是比較嚴謹認真。
也不是說前兩人乾活的時候不認真,只是說那兩個家夥有時候會犯職業病,一個在往生堂耳濡目染長大,一個莫名其妙就會鑽牛角尖,那個畫面想想就不是很美妙。
“小老板!你在這啊。”
端著盤子從包間裡出來的莫娜看見站在走廊裡的白啟雲像是見到了救星一般,將手中的盤子放到一邊的架子上,趕緊跑了過來。
“嗯?怎麽了嗎。”
莫娜一副慌張的樣子引起了白啟雲的注意。
“可算是找到小老板你了,二號包間裡的客人點名要你的菜。”
“點名要我的菜?”
少女的神情不似說謊,白啟雲心中有了些許的猜測。
在白氏餐館中,現在還來就餐的客人大多都是當年聽雨閣的老顧客。
他們不應該不清楚這家店的廚子是誰才對。
真正能上菜單端給客人的菜,那都是老爺子一個人把控的。
他白啟雲一個學徒,用老爺子的話來說,那就是‘拿不上台面’,所以只在服務窗口才有他忙活的地方。
但凡事都有例外,在來來往往這麽多客人裡,確實有那麽一位客人願意嘗試他的料理。
“我知道了,把訂單給我看看。”
接過少女手上的單子,上面娟秀的字跡映入白啟雲的眼中。
該說不說,莫娜的字跡還是比較不錯的,一個外國人竟然能寫璃月字寫的這麽好,應該是下了一番功夫。
“糖醋鯉魚...”
單子上只有一道菜是需要白啟雲來做的,其余的依然是老爺子的活。
糖醋鯉魚是白家菜的招牌菜之一,從小白啟雲就是吃著這菜長大的,最初接觸廚藝也是拿這道菜來鍛煉自己,頗有幾分好高騖遠的意味。
拿著訂單走向廚房,裡面煙霧繚繞,即便有最先進的通風設備,鐵鍋裡源源不斷向外冒出的熱氣還是將整個廚房搞得如同蒸籠一般,讓人喘不過來氣。
灶台邊上,老爺子像是完全沒感覺到這股熱氣一般,悠然自得地顛著鐵鍋。
猛火,烈油。
激起道道香味,讓走進來的白啟雲不由得多吸了兩口渾濁的空氣入肚。
聞聲,老爺子瞥了他一眼,沒有管他,繼續自顧自地顛著大杓。
白啟雲也習慣了廚房裡不怎麽交流的相處,他走到另一個灶台邊,開始處理起了水缸裡的魚。
糖醋鯉魚用的食材比較講究,必須是碧水原前途徑荻花洲的那條河裡的鯉魚才行。
因為那條河水質優越,又受到了傳說中純水精靈的力量滋養,裡面的魚自然而然就比其余水域的魚好上一些。
谷 不過魚的選材是隨著環境變化而改變的,在從前,白家的糖醋鯉魚並不是碧水原的魚。
只是因為近些年來,碧水原的環境逐漸變,產出的魚要好過其他地方,白家這才將其選定為食材的供應地。
將魚平放在案板上,白啟雲手拿一個木製棒子,朝著魚頭狠狠地來上了一下。
瞬間,原本還在他手裡活蹦亂跳的魚立刻就安靜了下來。
物理眩暈,確實好使。
趁著魚昏死過去,熟練地將魚開膛破肚清理之後,白啟雲開始調製面糊。
糖醋鯉魚的做法並不複雜,取整魚,將魚身割上刀紋,外裹芡糊,下油炸後,頭尾翹起。
再將特調的糖醋汁澆上,便可出鍋裝盤。
腦海中想著料理的步驟,白啟雲放慢了手上的動作。
指尖像是撫摸情人一樣,輕輕地掠過魚身,剛才還濃鬱的生命氣息此時已經變得極為衰頹。
他能感覺到,那從指尖流走的元素力。
在與嫣朵拉簽訂契約後,白啟雲那暴漲的元素親和力能讓他對食材的掌控力更加爐火純青。
原本苦於火候與烹飪技巧無法再進一步的他,此時在這近乎變態般的親和力下,能清晰地感受到其上的元素細微變化。
“刺啦~”
滾燙的熱油遇上冰涼的魚身,發出了美妙的聲音,一股香氣迎面而來,讓白啟雲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屏氣,凝神。
迎著煙火氣,白啟雲合上了雙眼。
在他的感知中,火元素力夾雜著水元素力在鍋內不斷奔騰。
火焰每進一步,另一邊的水波就消退一分。
不過白啟雲知道,這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火與水,而是元素力凝結出來後在腦海中產生的景象。
隨著火漲水退,鍋內逐漸散發出了一股濃鬱的油香。
魚肉,面糊,油溫,三者達到了一個微妙的平衡點。
就是現在。
白啟雲出手用鍋鏟將油炸好了的魚撈了出來,放到一邊。
隨後,他將調製好了的芡汁淋在魚身之上。
霎時間,一股飄香溢滿整個廚房,甚至將老爺子面前的鍋氣都一並壓下。
“齊活。”
看著面前的糖醋鯉魚,白啟雲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自豪感。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今天的這道菜要比以往的時候成功許多。
甚至在他端出廚房的時候,老爺子都飄了他幾眼。
對著一邊的莫娜點頭示意之後,白啟雲自己推開了客人的房門。
果然,是他。
穿著講究的男人坐於桌前,雙目閉合,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一襲眼影,襯托出其身的華麗、神秘。
往生堂客卿,鍾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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