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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思考過後,白啟雲還是選擇了最原始的辦法,那就是盲選。
跟之前一樣,他向著群星呼喚著能夠解決問題的力量。
但這一次跟之前不同的是,這次剩余的三枚命星沒有任何一個主動退縮暗澹的,而是都鉚足了勁。
白啟雲甚至覺得有兩個好像在他的眼前動了動。
這些家夥不會真的有自我意思能聽懂人話吧。
白啟雲感覺自己像是被一群好客的村民給圍住了,只能趕緊選了一個以作突圍。
少年的指尖落在一枚命星之上,積攢許久的靈魂之力一股腦地注入到了其中。
原本暗澹的星光在這股力量的注入下漸漸亮起,最終化作一顆被點亮的命星高高地掛在星圖之上。
於此同時,命星內所蘊含的信息也順著意識傳入了白啟雲的腦海之中。
‘巨門:天光,將漫天的光輝壓下,限制敵人的行動。’
看起來很是樸實無華的介紹,但白啟雲卻深知這言語間所蘊含的強大力量。
這是一招可以更大范圍地操控星辰之力的絕招,雖然只能用來限制敵人,但也從側面加深了他自己對於星辰之力的操縱。
而且在這第五枚命星解鎖的同時,一顆小小的種子在他的內心深處也開始發芽。
那是代表著獨屬於近神者‘能力’的種子,雖然此時還尚且弱小,但隨著時間的流逝,它終有一日會成長成參天大樹。
但那都是後話了。
從意識之海中回過神來,現實中才過去短短數秒而已,在外人的眼中白啟雲不過是愣神了一瞬而已。
但作為被提在少年手中的白術卻清晰地感受到了白啟雲身上的變化。
原本平穩的氣息波動在此刻就像是火山噴發一樣不斷上湧,看著令人怎舌。
若說之前的白啟雲是一條滔滔不絕的江河,現在的他則是一片遙望無際的汪洋大海。
其中的差距不可以道裡計。
白啟雲感受著在身體上奔走著的力量,眉間緩緩舒展。
直到現在他才認識到以非近神之神硬撼近神到底是有多麽令人不可思議的舉動。
他覺得現在的自己三回合內就能夠拿下之前的他,更遑論普通的隊長級強者。
甚至就是那些弱小的魔神,他也不是不能碰一碰。
當然,能不能碰的過那就是另外一件事了。
“感覺你變化很大啊。”
長生雖然不是人類,但對於氣息的變化卻更加的敏感。
它伸著白色的蛇頭,想要看清此時白啟雲的面容。
只是無論它怎麽看,雖然白啟雲的臉就在近處,但它卻總感覺他們之間隔著一層面紗,讓它看不清眼前之人。
但回過神來時,它又發現白啟雲的臉卻又是如此的清晰。
真是讓蛇摸不到頭腦。
“沒什麽,厚積薄發而已。”
白啟雲不打算跟一條蛇講述自己的心路歷程,隻把目光放在遠處的敵人身上。
讓他感到驚訝的是,即便是實力急劇提升之後,他也很難看清小青目前的實力。
“這家夥...到底對那孩子動了什麽手腳。”
讓一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孩子具備這種能夠撼動魔神的力量,難以想象要經過多少非人手段才能達到這樣的結果。
“嗡~”
忽然間,小青抬起了雙眸,身後的羽翼一動,宛若神鷹降世。
一道暴風從她的身後拔地而起,她的身影驟然消失在了眾人的眼中。
“糟了!”
長生大叫一聲,似乎預見到了大難臨頭,連忙把頭縮進了白術的脖頸後,看起來很是貪生怕死的樣子,就跟遇到了史來姆的派蒙一樣。
白啟雲的眼力只能稍微捕捉到小青移動的軌跡,在對方靠近之前,他的身上也隨之迸發出一道銀光。
“流星!”
比起速度,他現在可不懼怕對方。
但他的第一要務並非直接與對方交手,而是先找個地方安置下來白術與長生。
少年的身影化作一道流星掠過半空,途徑一片廢墟時,白術感覺自己的身子一輕,下一秒自己便落到了地面上。
白啟雲直接迎向了從天邊靠近的小青。
風吹動了少女的發絲,白啟雲清楚地看到小青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就像是一個人偶一樣。
與之相對的,她的腹部則是長出了一張由瘟疫氣息構成的黑色面具,像是一張人臉。
“呵呵呵,沒想到吧,你或許能夠擊敗我,但你卻無法永遠擊敗我,這才是我真正的姿態!”
面具上傳來了之前那個已經死去了的男人的聲音。
但這並沒有出乎白啟雲的意料,當對方能夠將意識融入進自我的力量中時,他就預料到了這一幕的發生。
只是真的當這道聲音從小青的身上傳來時,還是讓他的心中升起了一團怒氣。
這該死的家夥!
“像你這樣的渣滓就不該存在於世界上。”
白啟雲幾乎是咬著牙根說出的這句話。
但面對少年如此的嘲諷,男人的反應卻十分的澹然。
“哦呀?你是覺得是由我來改造的這孩子嗎?那你可大錯特錯了!這孩子可是從遇到我的時候就一直如此,我只不過做了些細小的微調而已。”
“你說...什麽?”
男人的言語讓白啟雲神色一怔。
小青的特殊性並非是被改造的,而是與生俱來?
似乎是看出了白啟雲臉上的疑惑,男人的聲音像是炫耀一般再次響起。
“這孩子自然是天賦異稟...不,應該說是天生的原石,簡直就是瘟疫的化身,可以輕松承載諸多病毒而不失去形體,現在的她才是完全的她,而我只不過是稍微加速了這個進程罷了,不過從今以後這副軀體的控制者就會是我了,我回利用她登頂神位!以凡人之軀化神,這種偉大的理想可不是你這樣的家夥能理解的。”
似是在宣泄,男人一股腦地將自己的心路歷程宛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地甩了出來。
但白啟雲很顯然跟這種瘋狂科學家一樣的家夥沒有什麽共同語言,甚至連共情也做不到。
他捏緊了手中的長槍,打算給眼前的家夥一個慘痛的教訓。
但僅憑他自己,恐怕還做不到。
他需要力量,一股能夠讓他對抗魔神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