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九條鐮治的囑托,負責人連忙吩咐了下去,讓手下的人這兩天消停點,就連眼狩令的執行都暫緩兩天。
這無意間就為白啟雲的計劃給打了掩護。
至於這到底是不是九條鐮治的本意,那其實都不重要了。
翌日,婚慶隊伍浩浩蕩蕩地從九條府出發,一直沒有現身的九條家家主,現任天領奉行,九條孝直終於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畢竟是自家兒子大婚的日子,即便他再怎麽在背後有謀劃,這件事上他都不得不出面。
甚至在前線的九條政仁與九條裟羅聞訊後都會在婚禮的當天趕往離島,幕府軍在那期間會返回到神無塚的前線大本營修整。
雖然這麽乾有點玩忽職守的嫌疑,但雷神對這件事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自家人結婚,他們總得回去看一眼,理由也算正當。
不過現在九條家離去的車隊聲勢如此浩大,搞得稻妻城內倒是顯得空蕩蕩了許多。
熒和托馬合計了一下,打算在這兩天裡不搞什麽大動作,讓冒險家協會的那群人收斂一些。
既然天領奉行給面子了,那他們也得兜著。
不過就在他們邁出木漏茶室通報之前,一位意料之外的客人來到了這裡。
神裡綾華,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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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下,白啟雲借著夜色的遮掩,穿梭在各個房頂之上。
腳下勘定奉行的將士們沒有察覺到絲毫的不妥,依然盡忠盡職地把守在勘定奉行的門口。
為了探查到情報,白啟雲今天孤身犯險,潛入進了柊家的府邸。
一路上張燈結彩,哪裡都是人員把守,看來大小姐出嫁的事情在他們眼裡確實是一件極其重要的事。
稻妻的建築形式與璃月有諸多相像的地方,托了這一點的福,白啟雲很快便尋到了柊家家主的所在。
奉行所內的中央佇立著一間最大的房屋,這裡便是柊慎介的住處。
白啟雲伏下身子,剛想要動用元素力竊聽,心中便突然警鈴大震。
‘不要去輕舉妄動,這裡有結界。’
嫣朵拉的聲音在少年的心中響起,讓他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白啟雲定睛一看,元素視野的能力在他的眼中緩緩鋪開。
果然,在這房屋的周圍圍繞著一層淡淡的雷元素力,如果不是靜下心來慢慢觀察的話很容易著了道。
畢竟這裡再怎麽說也是三奉行的核心,如果隨便一個神之眼持有者便可以無壓力潛入竊聽的話,那也太丟面子了。
得虧是剛才白啟雲身上激發的元素力並不濃厚,要不然現在這裡早就開始嚷嚷著抓刺客了,哪裡還能讓他悠然自得躲在房頂上。
‘那怎麽辦,來都來了,總不能無功而返吧。’
白啟雲在心中跟嫣朵拉商討了起了之後的行動。
但嫣朵拉哪裡懂這個,它只是一隻純水精靈而已,在元素知識方面尚且有點見解,這種潛入行動這麽的對它來說便是超綱了。
‘誰知道,你自己決定吧。’
小家夥甩了一句便一聲不吭地縮在了少年身後的背包裡,任由白啟雲如何呼喊也不見其回應。
見狀,白啟雲無奈地掃了眼身下的房屋群。
在他的眼中,奉行所的構造一覽無余,地圖了然於心,如果說以後還有潛入行動的話倒是能節省不少時間。
白啟雲不死心地將耳朵貼在了瓦片上,果不其然,一丁點聲響都沒有。
這房子的隔音做得也是相當不錯。
他抿了抿嘴,打算從來時的道路原路返回。
可就在他打算走的時候,身下的房門突然打開,
從其中走出來了一胖一瘦兩個身影。瘦的那個自然就是柊慎介,但胖的那個人白啟雲就不認得了。
在女兒大婚的前夜裡還要接待的客人,想來不會是什麽不重要的小角色吧。
白啟雲看著有說有笑的二人,靜靜地呆在房頂上隨時準備行動。
直到那個胖子的身影消失在了門外後,白啟雲一個縱身便離開了奉行所跟了上去。
來的時候沒有半點聲響,走的時候也是悄無聲息。
在奉行所外,白啟雲的動作便松快了許多,沒有了那麽多的限制後很輕易地便尋到了那個胖子的住處。
這人住在一家豪華的旅館裡,很顯然不是本地人,應該也是受邀來的客人。
為了不打草驚蛇,白啟雲記住了對方的面相後便退出了這家旅館,並沒有直接上前台詢問對方的身份。
翌日,一大清早,白啟雲便被窗外的鞭炮聲從睡夢中拉了出來。
“這麽早就開始了?”
透過窗戶,一隊隊迎親的人從離島的遠處走來,紅色的地毯如同一條絲綢,鋪滿了隊伍前進的道路,喜慶的很。
說起來稻妻的婚禮跟璃月的也很相似,放鞭炮和迎親什麽的在璃月也是很常見的習俗。
聽聞昨夜那位新郎官九條鐮治便已經到達了離島,只不過礙於接親的風俗,隻得暫時在旅館下榻。
別看現在迎親這麽早,但離島的婚禮儀式真正開始還是在下午四五點之後,現在充其量只是炒熱氣氛而已。
等下,稻妻城的人都已經到了的話,那豈不是說....
還沒等白啟雲接著往下想,他身側的房門便突然被打開,熒和派蒙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外。
兩個家夥的臉上看起來興奮異常。
“鏘鏘!做飯的,我們回來啦!”
“哦。”
“‘哦’是什麽意思啊,這麽喜慶的日子就不能多給點反應嘛!”
很顯然,對於少年應付了事的態度,小家夥並不滿意。
派蒙抱起並不存在的胸部,撅著嘴飄在一旁。
“你們怎麽來了,不是應該在稻妻城安排神之眼的事情嗎。”
白啟雲不搭理鬧別扭的小家夥,轉頭望向了一旁的金發少女。
“啊,說起這個,其實我們見到了那位神裡小姐,昨天就是跟著她一起來的離島。”
“對對對,那位神裡小姐可漂亮了,真不愧是白鷺公主啊。”
提到神裡綾華,一邊的派蒙立刻放下了鬧別扭的心思,趕緊湊過來大加讚歎。
那樣子活像是蒙德城裡芭芭拉應援團的艾伯特。
嗯?艾伯特病毒已經傳播到稻妻了嗎,要不然趕緊把那家夥處理掉吧,省的繼續傳播下去。
因為沒有見過那位神裡小姐,白啟雲自然是不可能跟她們兩個感同身受,隻得默默地看著犯花癡的派蒙和熒。
就在兩個人湊在一起發病的時候,一位金發男子從門外走了進來,正是托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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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哥,幾天不見,氣色不錯啊。”
“一般吧。”
對於這種奉承,白啟雲的內心並沒有任何的波動。
“說起來今天是兩大奉行的婚禮,你現在在這裡真的好嗎,那位神裡家的家主應該也到現場了吧,你不去陪陪?”
聽到少年提到神裡綾人,托馬的臉上不禁掛上了一絲苦笑。
“別提這個了,家主大人他今天竟然來不了,找了個自己的朋友代為出席。”
“來不了?”
聞言,白啟雲眉頭一挑。
這這麽聽起來跟小學生不願意上學找的借口一樣,這群家夥真的沒問題嗎。
不過找了朋友代為出席的話應該沒有大礙...額...或許吧。
“對了,大白,這兩天你在離島有沒有發現什麽有用的情報。”
與派蒙在一起聊了幾句神裡綾華的美貌後,熒還是將注意力放在了正事上。
“有用的情報啊....別說,還真有。”
白啟雲想起昨夜裡看見的那個胖子,既然他是從外地來的客人,那說不定托馬會認識對方,當即用水元素力模擬出那個人的面孔呈現在幾人的面前。
“這是誰啊,完全不認識呢。”
看著水幕上那個圓潤的臉蛋,派蒙支起了脖子,卻沒有在腦海裡找尋到有關其半點的痕跡。
“這是....我知道他,他是負責稻妻城城防的官員,應該屬於天領奉行的下屬,白小哥,你怎麽知道他的。”
托馬想了一會,很快便從記憶中找出了這個人的身份。
畢竟能夠負責稻妻城的城防,地位並不低。
跟蹤別人雖然不是一件好事,但為了幫助幾人得到更多的情報,白啟雲還是將昨晚發生的事情告知給了托馬與熒。
聽到了這人竟然從柊慎介的房間裡出來後,還有說有笑地跟柊慎介聊天,托馬不禁用手拖住了自己的下巴,有些猜不透他們二人的想法。
“我記得他叫松本折桂,是松本家的當代家主,平日裡這人的傳聞較差,神裡家跟其沒什麽來往。”
“較差?怎麽個差法。”
“聽說那個家夥十分好女色,經常有良家女子被其騷擾的傳聞。”
當然,說是這麽說,但無論是白啟雲跟托馬都很清楚,那肯定不會僅限於騷擾。
只不過只有‘騷擾’這種級別的消息才會被允許傳出來,真正的舉動肯定是早就過了線的。
至於之後是用金錢平息還是用權力壓下去,那就不是白啟雲能猜測到的了。
不過...
“女色啊。”
白啟雲將身子靠在牆邊,思考著該如何利用對方的這個弱點從其口中撬出來勘定奉行的謀劃。
畢竟三大奉行他肯定是不能直接動手的,目標太大,牽一發而動全身,非到萬不得已的地步不要跟他們起衝突。
因此只能退而求其次,從相關人員的口中得到情報。
而這個名為松本折桂的男人是他們現在唯一的線索。
看著少年臉上若有所思的神情,派蒙突然打了個哆嗦。
就像是在冰天雪地中隻穿著一份單衣一樣。
“感覺做飯的在想些什麽不好的事。”
小家夥藏在了熒的身後,隻漏出了半張臉來,目光隱晦地看著眼前的少年。
看的身前的熒有些無奈地摸了摸派蒙的頭。
“沒,我是在想能不能利用那個松本折桂的弱點讓他把情報主動吐出來,怎麽感覺我在你心裡的形象很糟糕啊。”
白啟雲沒好氣地白了派蒙一眼。
“說道美色,古往今來,無論是話本小說還是歷史事實,都離不了那個吧。”
提到美色,熒一下子就來了勁。
金色的雙眸中閃爍著名為激動的光芒,那樣子就跟剛才提到了神裡綾華時別無二致。
所以說美色對女人來說也是很有用的。
白啟雲倚在窗邊,心中不斷腹誹著。
當然,借他一萬個膽子他也不敢在熒的面前把這話說出來。
“那個是哪個?”
派蒙歪著頭飄在一邊,大大的眼睛裡盡是迷惑。
看起來她根本沒有理解熒所說的話。
“那當然是....美人計啦!”
看著熒突然興奮起來的樣子,不知為何,白啟雲突然感覺到了背後升起了一絲涼氣。
該死,怎麽回事,是因為今天比較冷嗎。
“哦哦!我知道,就是璃月常說的那個‘好漢難過美人關’吧!”
“是‘英雄難過美人關’。”
當然,對於派蒙這樣扭曲詞匯的行為,白啟雲覺得自己還是要站出來指正下的。
“誒呀,反正也沒什麽區別嘛,所以說現在我們的當務之急是要找個美人?我聽說離島的朱砂坊好像是那種地方。”
派蒙掰著指頭,一點一點地捋清了熒話裡的意思。
“別想了,朱砂坊早就不乾那種活了,不過話說回來,派蒙你怎麽知道朱砂坊時那種地方的。”
白啟雲毫不留情地打斷了派蒙的話,迎著少年帶著些許質問的眼神,派蒙打了個馬虎眼。
隨後溜到了熒的身邊,拉起少女的手臂給自己助威。
“不過你的話倒是提醒我了,托馬,這邊有沒有什麽能信得過的漂亮女子可以派上用場。”
聞言,托馬撓了撓自己的臉頰,不好意思地說道。
“額,如果是之前的話,終末番裡應該能有勝任的忍者,但最近家主大人把終末番的成員都派了出去,現在還在離島有空閑的也只剩下早柚一個了,啊,她是個沒成年的小孩子。”
雖然白啟雲跟早柚在朱砂坊有過一面之緣,但那時早柚並未透露過姓名,自然白啟雲也不會將其跟托馬口中的人聯系起來。
“小孩子啊,那就沒辦法了。”
白啟雲像條鹹魚一樣躺在了椅子上,雙眼發直。
畢竟他再怎麽著急也沒喪心病狂到派小孩子去勾引人,而且小孩子身體條件也沒那個能力。
那該怎麽辦好呢。
想到的第一個辦法沒有辦法實施下去,白啟雲的心中有些迷茫。
想著想著,他突然發現熒和派蒙的目光在朝著他的身上匯集。
而且不是平日裡對視的目光,而是那種...不懷好意的眼神。
“你們想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