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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你的話,你好像很了解當年璃月的動亂啊。”
水光乍現,白啟雲徒手捏著劍氣直接硬撼前方破空而來的長尺。
兩種力量的粗暴碰撞讓巴洛克一楞,他沒想到面前的少年竟然會做出這種近乎搏命的動作,但隨即便用手中的長尺劈開了水光,將靠上前來的白啟雲又逼了回去。
“不用套我的話,我可以直接告訴你,那場璃月的動亂確實與旋魔會有關,但當年的我並沒有參與進其中,想從我的嘴裡掏出更多的消息是不可能的。”
聞言,白啟雲心下一緊。
果然,跟旋魔會有關。
“既然我將你想知道的告訴你了,你也該回答我的問題了,你會怎麽做。”
巴洛克看起來像是絲毫不在意出賣自己背後組織的行為。
可他一邊向白啟雲索求著答案,手上的動作也沒有停下,依然發起了猛烈的攻勢,讓白啟雲一陣應接不暇。
“彭!”
再次用一旁的石柱擋下一擊後嗎,白啟雲這才有了說話的余裕。
他擦了擦袖口沾染的血跡,往後撤了一步。
“那種事情還用說嘛,當然是竭盡所能地去想辦法啊,反正不會像你這樣無能狂怒似的把怨氣都宣泄到旁人的身上。”
此乃謊言。
無論如何,
白啟雲都不得不承認一件事,那就是面前的男人很強,強到離譜。
能夠逼得對方做出這樣的選擇,那就說明了他剛才的想法絕對是天方夜譚。
果不其然,在聽了少年的回應後,巴洛克不屑地笑了笑。
“哼,說得輕巧,你現在不也是一樣,把所謂的‘憤怒’宣泄在了我的身上。”
下一秒,元素力的轟鳴再次響徹雪原。
白啟雲應聲暴退。
鞋底也因為沾染了自身的血液而在白色的積雪上留下了一條紅色的雪路。
點點血液鋪在積雪上,就好似朵朵紅梅一般,煞是顯眼。
一股熱血從喉頭湧上,白啟雲憋住了嘴,臉上布滿了勉強的神色。
“看來你也堅持不了多久了,說大話的下場就像現在這樣,你什麽都做不到。”
看著白啟雲的慘狀,巴洛克反而不著急了,他站在遠處看著少年有些萎靡的身形,身上的力量卻依然在不斷的增強。
即便與男人有一段距離,白啟雲依然感受到了對方身上的力量。
那就是遺產所帶來的真正力量嗎,還真是恐怖。
想到這裡,他看了一眼在自己手腕處正在發光的花紋,那正是‘冠’的所在之處。
既然這樣的話,那他的遺產是不是也能發揮出這樣的力量。
‘想要發揮出遺產的力量,那就需要它的承認才行,你也聽見了吧,那個巴洛克之前解放他手裡的遺產之時所說的話。’
——封鎖吧,岩斬天光。
那仿佛咒文一般的話語過後,對方身上的力量就瘋狂地膨脹了起來。
從對方身上的變化來看,嫣朵拉所說的話有確實一定的道理。
但想要讓遺產承認自己....怎麽感覺有些玄乎?
白啟雲不是很能理解其中的邏輯。
而且說到底,一個物件該怎麽與人交流呢。
不能掌握這一點,他就無法進一步地激發手上遺產的力量。
“怎麽,在那裡畏畏縮縮的,是害怕了嗎。”
看著白啟雲不再尋求突破的模樣,巴洛克步步緊逼了上去。
手中長尺一揮,瞬間幾道鎖鏈從地底竄出,直奔著前方的少年就衝了過去。
“什麽?”
從沒有見過這一擊的白啟雲心下一驚,隨即驅動著身形閃避起了這種詭異的招式。
但那鎖鏈卻仿佛有生命一般,直勾勾地追著他的身影,無論他跑的有多遠都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
既然這樣,那就只能切斷這些煩人的鎖鏈了。
白啟雲雙手一揮,一道猛烈的劍氣破空而去。
“水流斬破!”
劍氣撞在了鎖鏈之上,但一向鋒利的劍氣卻沒能給鎖鏈造成一丁點的傷害,反倒是被鎖鏈絞成了碎片,消失在了漫天的風雪之中。
“別癡心妄想了,光憑你的三腳貓功夫,還是早早束手就擒為好。”
話雖這麽說,但巴洛克可是一點都沒有掉以輕心,依然操控者鎖鏈向著前方的少年飛馳而去,隻到逼得白啟雲再次動用了那招高速移動技能之後才停了下來。
“哈...哈...”
迫於壓力,白啟雲使用了‘流星’,對身體所造成的負荷更上一層樓。
雖然不知道什麽時候會有援軍到來,但他還是決定能拖則拖。
可就在他準備應對巴洛克下一波的攻擊之時,那個男人卻放過了他,徑直地朝著一旁走去。
那個方向是....加沙!
“你這家夥!”
沒有猶豫的時間了,白啟雲腳下一個加速,衝向了巴洛克的身側。
可這一切都落入了男人的圈套之中。
“呵,果然還是乖乖過來了嗎。”
下一秒,鎖鏈纏住了少年的腳踝,把他絆倒在地。
冰冷的鋼鐵死死地鎖住了白啟雲的行動,讓其動彈不得。
巴洛克居高臨下地俯視著面前的少年。
“看吧,你所謂的方法不僅救不了同伴,甚至還要搭上你自己。”
似乎是不想就這麽輕易地乾掉白啟雲,巴洛克在佔據了絕對的優勢之後反而開始了喋喋不休的說教。
白啟雲向著身下用了用力,發現確實沒有辦法掙脫這東西。
‘這東西是由遺產之力構成的,光用蠻力是破除不掉的。’
腦海中,嫣朵拉的聲音再次響起,讓白啟雲的動作一頓。
‘那有沒有能解除它的辦法?’
‘按常理來說。用同等級的力量與其相互抵消就行了,只是以你目前的狀況,恐怕不行。’
嫣朵拉的話語將白啟雲剛剛升起的希望打消。
契約夥伴陷入了生死時刻,她也很著急,但事實上,不行就是不行。
“對,就是這幅表情,當年我的那些同鄉人在面對那群道貌岸然的家夥背叛的時候,露出的正是這幅表情。”
看著白啟雲徒勞無功的模樣,巴洛克蹲了下來,欣賞起了少年的面容,眼神之中充滿了回憶。
“那個時候,被那群人背叛的鄉民就好似被自己的信仰背叛了一般,雖然是一廂情願的信仰,但在他們的眼中,那就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白啟雲趴在地上,聽著巴洛克的自言自語,內心裡卻一直在溝通著契約的本體。
“小子,你應該能明白我當時的心情吧,就如同遭受了璃月之亂的你,我們曾經也向著神明發出了請求。”
聞言,白啟雲緩緩地抬起了頭,就連心中與契約的溝通都滿了半拍。
只見男人站起了身,在面前緊緊地握住了右手。
“我曾向上天伸出雙手,但回應我的只有我自己。”
如出一轍的想法,讓白啟雲不自覺地睜大了瞳孔。
他終於知道了之前的那股違和感是從何而來了。
沒錯,正如同他所抱有的想法一樣,面前的男人也曾經抱有過與他一致的想法。
但或許是經歷的太多,巴洛克否定了那個抱有幼稚想法的自己。
但也正因如此,巴洛克才更加地能體會到他的想法,所以這個男人才會一次又一次地手下留情。
這個男人究竟想做些什麽?
他不知道,但他知道的是,他決不能在這裡失敗。
風雪漸大,掩蓋住了少年的身影,也掩蓋住了曾經的那位,在旅途上跋涉的少年。
————
“嗚啊,怎麽雪越來越大了。”
還處在半山腰的派蒙跟熒已經完全地陷入了風雪的絕境之中。
目之所及,盡是一片蒼白。
完全找不到任何一個標志性的建築物,手上的地圖都快變成了一張廢紙。
熒試圖沿著山腳向前行進,但走了一半後卻發現自己早已偏移了方向,隻得回頭重新選定一個方向。
她將派蒙抱在懷裡,避免暴風雪把小家夥給吹走了,到時候還要分散精力去找。
“嗯?那是...洞穴?”
又向前走了數十步,一處黑乎乎的洞口出現在了少女的視野中。
為了整頓一下自己的行程,熒決定到那其中休息一下,再做打算。
可還沒等她邁進去,她的鞋底好似踩到了什麽,原本封鎖在另一處洞穴門口的一扇印著花紋的石門就打開了。
抱著好奇的心態,熒和派蒙兩人對視了一眼,悄咪咪地走了進去。
裡面有著一把閃爍著藍色光芒的大劍正插在一座祭壇上,其身上閃爍的光芒照亮了周圍。
牆壁上還刻畫著幾面不知所雲的壁畫,看起來極為精美。
為了避免觸發什麽陷阱,熒用元素力探查了下周圍的環境,發現沒有危險後才安心下來。
“砰~”
手指甲與大劍的劍柄相撞,發出了清脆的聲音。
一入手,劍柄通體冰涼,其上還纏繞著一股不知名的力量,讓熒暗暗心驚。
此等神兵利器為何會被埋藏在這裡,要不是偶然間觸碰到門口的機關,恐怕再過數年也未必有人能尋到這柄大劍。
在一處昏暗的地方,熒發現了一句古老的雪國文字。
與當今的提瓦特通用文有所不同,她一時間也搞不懂。
不過好在她身邊可是有著自詡提瓦特最棒的向導的派蒙,小家夥掙扎著從少女的懷中溜了出來,讀出了那段文字。
‘後來之人,若是您尋到這裡,說明雪國的封印已經到了危急關頭,請拔出這柄劍,在那之後若是可以的話,還請助雪國一臂之力。’
很顯然,留下這段文字的人還身處雪國尚未消失的年代,也就是說這柄大劍已經距今有了上千年之久。
雖然不知道雪國的封印是什麽,但熒能隱隱地感覺到,那應該跟雪山的突變脫離不了乾系。
少女手腕一用力,將藍色的大劍從石台中拔出。
不知道是采用了什麽樣的工藝,大劍歷經千年的時光而不朽,劍刃處依然散發著耀眼的光芒。
僅僅是拿著這把大劍,熒便覺得身體深處的元素力運轉的更加的流暢了一些。
“我們走。”
得知了雪山產生了異變,熒也不打算繼續在此停留,立刻拿著新獲得的武器踏上了登山的道路。
————
“即便如此,那也不是你向著其余的無辜者揮下屠刀的理由。”
白啟雲掙扎著,想要從鎖鏈中脫身而出。
能感覺到,有某種力量在他的胸腔之中奔走。
如同冬日中的一股暖流,融化了某種絕對不可能被打破的事物。
隨之而來的是,如同天書一般的囈語。
起初,白啟雲還無法理解,但隨著腦海中的聲音逐漸變大,那股聲音漸漸地化作了他所能理解的語言。
那道聲音如同溪流一樣清冽,如同海洋一樣包容。
就好像有個聲音穿過了數千年之久,在他的耳邊久久回蕩。
那是....
‘吾主,呼喚我的名字吧,我的名字是——’
“覺醒於此,祭水的禮冠!!”
隨著少年的一聲高喝,他的身上爆射出了一陣藍光,原本捆得緊實的鎖鏈也在這道突然升起的光芒之下逐漸瓦解。
手腕處亮起的花紋好似灼燒了一般,在寒風凌冽的當下,帶給了少年一絲溫暖。
原本瀕臨破碎的水藍色鎧甲也開始漸漸愈合,甚至進一步地得到了增強。
水光與少年身體上溢出的血液開始融合,將原本水藍色的表面轉化為了血紅色。
從遠處看上去,白啟雲的身上像是披了一層血紅色的水晶。
“原來如此,這就是你的回應嗎。”
看著少年掙扎著起身的模樣,巴洛克並沒有趁人之危的想法。
相反,他站在一旁,等著少年將周身的一切都整理好了才緩緩開口。
“既然如此,那就讓我將你所仰仗的力量連同你那幼稚的想法,一並擊碎。 ”
巴洛克隨手一揮,幾道鎖鏈拔地而起,徑直地衝向了剛剛緩過神來的少年。
見狀,白啟雲再次放出了之前使用過的劍氣。
只是因為被血色浸染了的緣故,劍氣中被染上了一絲猩紅。
“水流斬破!”
僅僅一個照面,劍氣就將來犯的鎖鏈撕了個粉碎。
如此變化讓巴洛克眉毛一挑,明明之前那個招式對他的鎖鏈還是一點作用都沒有的,僅僅這麽一會就變強了這麽多嗎。
還真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