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新】 ,! “彭”
隨著一聲重物落地的沉悶響聲,托裡奧家的庭院內迎來了三位不速之客。
幾人按照之前約定好了那般,從三個出口分頭魚貫而入。
白啟雲實力比二女高上一等,帶孩子這種活計自然也是落到了他的身上。
他帶著小青從正門翻身而入,隨手打暈了兩個看守後在前庭默默地前行,並不斷地巡視著四周,防止有人跑出去。
不過走遍了前庭,除了那兩個一直守在門口的看守之外,白啟雲也沒有見到其他人。
這群人都跑哪去了?
“嗯?”
驀地,一股清風掃過前庭,坐落於庭院中心的托裡奧家祖宅的大門突然被吹開,如同壞掉的布娃娃的手臂一樣,在風中不斷地搖擺著。
白啟雲見狀,跟身旁的小青對視了一眼,彼此都能看出對方眼中的疑惑。
這多少有點請君入甕的意思了。
白啟雲捏出幾隻水鳥,把它們送進去探查環境。
鳥兒在屋內來回轉悠,在大堂內也沒有見到任何人的蹤跡,就像是人都消失了一樣。
察覺到不對勁的白啟雲直接在門前止步,打算靜觀其變。
夜色下,少年牽著女孩站在大門不斷地在風中搖擺的宅子前,看起來有些詭異。
少頃,察覺到了異樣的九條裟羅跟熒也從庭院的兩側來到了中心,跟白啟雲匯合在了一處。
“你看見人了嗎,我這邊一個都沒有。”
“那我還算是運氣好,最起碼還有兩個看大門的。”
白啟雲聽著熒的描述,不禁笑出了聲。
但無論誰都知道,那兩個看大門的肯定不知道什麽重要的事。
剛進入托裡奧家的時候白啟雲就有注意過,從大門到庭院內部的路上,一點痕跡都沒有,說明那兩個看守壓根就沒有進來過。
估計就是托裡奧家為了掩人耳目不察覺到異樣才刻意驅使看守們站在正門前,側門跟後門更是連個守衛都沒有。
“直接闖進去吧,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白啟雲深吸一口氣,大步向前。
一邁入屋子裡,一股冷風便從旁吹來,讓他一激靈。
“這屋裡怎麽會這麽冷?”
白啟雲滴咕一聲,繼續向前。
途徑幾人的臥室,他隨手打開,卻發現裡面也是空無一人,只有一些生活用品還散亂在床上。
將整個一樓都翻空,白啟雲還是沒有找到人的痕跡。
只能寄希望於二樓托裡奧家家主所在的位置。
白啟雲帶著幾人上樓,來到了閣樓內裝修最豪華的一件屋子。
剛剛靠近,幾人就聞到了一絲澹澹的血腥氣。
白啟雲微微皺眉,心底有了不好的預感。
推開房門,眼前之景讓派蒙直接驚呼出了聲。
“誒!”
只見在房間中心的大床上,一個衣著華麗的中年男子倒在了血泊之中,周圍的血跡已經凝結成了黑色的血塊,顯然已經死去了很久。
白啟雲擋在眾人的身前,慢慢地靠近,從對方冰冷的屍體上搜出了一枚代表權力的印章。
“應該是托裡奧家的家主。”
殺人卻不奪走印章,說明對方並不覬覦托裡奧家的權力,只是單純地殺人。
“熒,你之前看到進進出出的人,除了門口那兩個守衛之外還有其他人嗎?”
白啟雲想到了一個有些令人在意的地方。
“其他人?哦,我記得還有一個年輕人,就屬他一個人在托裡奧庭院內外出入最多,只是他最後一次離開後就再也沒回來過,你的意思是...他動的手?”
“很有可能,我們得——”
白啟雲話還沒有說完,一道道凶厲的嚎叫聲在庭院的內部此起彼伏,在這片深夜中顯得是如此滲人。
“發生什麽了!”
派蒙被嚇得連忙鑽進熒的懷裡,一雙大眼睛止不住地向著四周張望。
聽著在耳邊響起的嚎叫聲,白啟雲卻澹然自若,就像是早有預料一樣。
他的表情自然瞞不過熒的雙眼,金發的少女眉頭輕挑。
“你猜到了?”
“差不多吧,那麽明顯的陷阱肯定有預兆。”
門口搖擺不定的大門就是最好的預警,那模樣簡直就像是在說‘你們快進來吧,人家都等不及了’。
當然,或許是對方有恃無恐,這個觸發的陷阱可能會很危險。
兩人交談期間,九條裟羅已經拿著長弓來到了閣樓的窗口。
她操著暗金色的雙眸向著下方的庭院望去,只見一片漆黑的夜色中隱隱間閃爍著幾道攝人的綠光。
“那是...狼?”
“或許是,也可能是狗。”
白啟雲拉住好奇的派蒙,自己則是靠在了窗沿邊上,觀察起了眼下的野狗們。
這些野狗身上散發的氣息跟洛達村的那些如出一轍,力量波動也很相似。
很顯然,這兩批野狗都是同一個人放出來的,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位幕後主使指示的。
但如果說僅憑這些東西就像拿下他們三人,那多少還是有些瞧不起人了。
就在白啟雲以為可以輕松解決這些野狗的時候,一道極強力量波動突然在庭院中湧動而出。
那氣息好似從地獄而來的使者,神秘而又邪惡。
但當具備那道氣息的正體出現在眾人的眼前時,所有人都震驚了。
“那...那是什麽東西啊!”
派蒙驚叫一聲, 好不容易平複下去的心情再次掀起一波名為恐懼的浪潮。
一旁的小青見狀,更是直接縮到了熒的身後,整個人開始瑟瑟發抖起來。
不僅僅是她們,就連心性遭受過生死磨練的九條裟羅在見到對方的刹那都有一瞬間的恍忽。
只見在窗下的空地上,一條大約有四五米長的巨犬拖著長長的尾巴被周圍的野狗簇擁著。
但令人驚奇的是,它的頭部並非是狗的模樣,而是一副貨真價實的人的面孔。
就像是把人的頭顱接到了狗的身子上一樣,那張人臉上的表情像是哭泣,像是麻木,詭異極了。
白啟雲面色嚴肅,不是因為對方身上那直逼隊長級的力量波動,而是對使出這種手段的人感到惡心。
“這是...生物實驗吧。”
見狀,九條裟羅原本堅定的眼神也有些恍忽。
即便是在稻妻最為艱難的戰爭歲月,雙方也沒有采取這種堪稱反人類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