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迪盧克的一路狂奔,對方在印章上的距離離他們也越來越近。
那鋪天蓋地的暴雨將周圍的一切聲音壓下,留在耳畔的只有兩人踩在草地上的腳步聲。
忽然,一陣陰冷的元素氣息在前方蔓延開來。
近了。
即便不去看印章上的顯示白啟雲也能察覺出來,那前方濃鬱的冰元素力甚至能將周圍的雨滴盡數凍成冰塊。
而且這不似人類的氣息,白啟雲相當熟悉。
“是深淵法師。”
趁著跟對方還有段距離,他連忙把自己判斷出來的信息告知給迪盧克。
聞言,迪盧克眉頭一挑。
沒想到前兩天還在追查的深淵教團竟然自己就乖乖地跑上門來,還真是讓人意外。
在暴雨中,前方的兩隻冰深淵法師交頭接耳,不斷的竊竊私語。
“你說使徒大人為什麽要我們把這種東西給帶回去啊。”
左邊的冰深淵法師操控著元素力提溜著一大堆貨物,看起來很是滑稽。
但右邊的那個明顯話不多,不願意跟自己的同伴交流,它輕輕地轉過了臉。
“使徒大人安排的事情你別問,老實乾活就好了。”
另一隻深淵法師深以為然,點了點頭。
“你說的也是。”
兩人的交流越發深入,誰也沒有察覺到身後襲來的危險。
“在此,宣判!”
一股卷席著暴雨的熱浪從不遠處逼近,那衝天的火鳥竟連著周圍的暴雨一並蒸發,硬生生地撞向了面前的兩隻深淵法師。
“什——”
提著貨物的兩個法師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搞得有些手忙腳亂。
慌亂之中,其中一只在沒展開防護罩的情況下被火鳥擊中,直接昏死了過去,其手中的貨物也散落了一地。
另一隻好不容易緩過神來剛想逃走,就有一個人擋在了它的身前。
在暴雨之中,周圍的水元素填補著嫣朵拉的身軀,那龐大的水元素力再次附身而上。
“純水武裝。”
聲音中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在白啟雲看來,面前這家夥無論他怎麽對付那都是應該的。
借由嫣朵拉的化身,他再次連通了汪洋般的元素力。
但他知道這只是錯覺,是因為這場暴雨帶來的錯覺。
但這份力量可是貨真價實的。
一陣水旋於他的手上形成,逐漸盤旋著的旋渦吸引著周圍的暴雨,在白啟雲的身前形成了一道巨大無比的輪盤。
這是他靈光一閃,根據之前那一招研究出來的改版。
“暴雨、襲擊輪。”
由純粹的水元素力凝結而成的車輪,像是要撕開面前的一切一般,徑直地朝著躲在一旁的冰深淵法師衝了過去。
攻擊雖是迅猛,但卻靜謐無聲。
仿佛巨輪已經融入進了這場大雨一般。
如此危險,卻難以覺察。
就連不遠處的迪盧克都瞳孔微睜。
深淵法師調動起周身的全部元素力,在自己身前凝成了一道冰牆,企圖防下這道攻擊。
只見那裹挾著雨水的巨輪直面地撞上了那道冰牆。
兩者交接的一瞬間,冰牆立刻綻出了道道裂痕,不出數秒,這面被臨時匯聚起來的冰牆便被巨輪碾成了數不盡的渣滓,徹底融入了茫茫大雨之中。
也多虧了這道冰牆,深淵法師才踏著有些顫抖的步伐,連自己的同伴都不管,一溜煙地消失在了大雨之中。
“白啟雲,你...”
深淵法師一消失,白啟雲身上的純水武裝順勢解除,剛剛脫離的嫣朵拉抱著滿腔的疑問看向了少年。
剛才如果不是他在最後關頭特意放松,那隻深淵法師早就在他們的攻勢下伏法了。
只是嫣朵拉的疑問並沒有得到任何人的回答,白啟雲看了眼迪盧克,兩人相視一笑。
剛才不僅僅白啟雲在最後關頭放水,就連迪盧克也都沒有參與到對第二隻深淵法師的圍剿之中。
目的就是為了放跑它,好找出對方的根據地。
而這一點迪盧克又沒有辦法明說,只能不出手,等著白啟雲自己決斷。
不過現在看來,面前的少年完全理解了他的意圖。
“那家夥看起來很是慌不擇路啊。”
回想著腦海中的草元素標記,白啟雲不由得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除了剛才的那道巨輪,他還偷偷摸摸地按照之前試作品的經驗,臨時調製出了一股水草元素的結合產物,借用其分裂的特性用來追蹤對方的下落。
即便在現在這種傾盆暴雨的環境中,在白啟雲的腦海裡對方的位置依然是相當的清晰。
“怎麽樣。”
在將一邊昏死的深淵法師處理好後,迪盧克走了過來,詢問起了剛才逃走的那個法師的去向。
其實即便白啟雲沒有方法追蹤對方他也有其他的辦法,因為對方發慌的緣故,地面上這道道冰痕肯定不是大雨能掩蓋的住的。
而且即便追到一半讓對方跑了,那他們手上還剩下一個昏死過去的深淵法師,也足以逼問出它們的根據地在哪。
況且,如果不是迪盧克出手的時候已經手下留情了,那隻火鳥火力全開的情況下,能直接連同整片區域的暴雨與深淵法師一同蒸發在這個世界上。
“我看看....嗯,向著這個方向跑了。”
在腦海中確認了下方向後, 白啟雲指了個位置。
迪盧克順著少年的指向看去,那邊是通往遺跡深處的山谷,其中魔物繁雜,如果深淵教團真的在那裡有根據地的話也不算意外。
只是...
“再往前的話就是蒙德舊都了。”
沒錯,這條山谷本身並不稀奇,但如果沿著山谷繼續向前,那前方就應該是籠罩著狂風的舊蒙德,也是如今的風龍廢墟。
沒想到那群家夥竟然敢在那裡駐扎,就不怕被魔神殘余下來的力量給影響到嗎?
又或者說,它們的目標就是盯上了這股力量?
迪盧克稍加思索,覺得事情複雜了起來,這件是必須要從長計議才行。
“得先通知其他人才行。”
他看著白啟雲那一臉不知道事態發展的樣子,覺得此事還是要等到本地人參與進來才能解決。
尤其是某位遊手好閑的神明,那個家夥應該有解決的辦法。
帶著丟失的貨物和匯米的敵人,迪盧克與白啟雲再次返回了酒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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