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帶著眼罩的深藍發色的男人,從廣場邊緣走了過來。
他的話雖然沒有什麽指向,但總讓人感覺暗含深意。
“凱亞隊長!”
安柏看到了來人倒是顯得十分激動,從稱呼上來看,這個男人應該也是西風騎士團的一員,而且地位不低。
凱亞朝著安柏擺了擺手,示意她無需如此。
安柏意識到他與在場的各位還不認識,便積極地為他們介紹了起來。
“這位是我們西風騎士團的騎兵隊長,凱亞。”
兔子少女轉過來看了看熒和白啟雲,然後向著凱亞介紹到:“這兩位是來自遠方的旅行者熒和璃月的旅人白啟雲。”
被安柏漏下來的派蒙趕緊湊了上去,“還有我,我是派蒙!”
“對對對,還有小派蒙,是跟著這位遠方的旅行者一起旅行的夥伴。”
熒對著凱亞點了點頭,“你好,我叫熒。”
“嗯...遠方而來的旅行者嗎。”
顯然,凱亞對於這個模糊不定的情報不是很滿意,不過他也只是笑了笑,沒有表現出來。
回應過後,他又看了眼站在一邊的白啟雲。
“那這位想必就是來自璃月的旅人了吧,雖然遇到了龍災有些抱歉,不過還是希望你能在蒙德度過一段快樂的時間。”
這位表面上很和善的凱亞隊長讓白啟雲覺得自己面前的是一隻笑面虎。
“啊,蒙德的氛圍我還是很喜歡的。”
白啟雲跟著凱亞互相奉承了幾句後,看到了歌德從之前消失的地方走了出來。
“抱歉了,各位,我還有事,下次再聊啊。”
少年趕緊朝著房東的方向追了過去。
“還真是個急性子啊。”
見到某個礙事的人已經消失了,凱亞對著這次的正主要出了邀請。
“這位旅行者小姐,可否跟我們去一趟騎士團總部呢?”
熒突然變得有些僵硬。
騎士團,那就是執法者,該不會是自己犯了什麽事吧。
凱亞看到熒的樣子,趕緊解釋了一下。
“不是啦,不要多想,是我們的代理團長想見見你。”
“代理團長?”
熒之前在跟安柏來蒙德城的途中,聽她說過。
由於原本的團長帶著西風騎士團的大半主力遠征,留守下來的原副團長就成為了這期間的代理團長。
聽說是一位獨立且強大的女性。
熒和派蒙對視了一眼後,做出了決定。
“好。”
畢竟在這個世界上找哥哥,還是需要各方勢力的幫助的,要不然只靠自己一個人,那得找到什麽時候去。
“哦,對了,安柏,你也跟著一起來吧。”
“凱亞隊長,別說那種聽起來像是湊數的話啦!”
即便是兔子,也會生氣的。
“聽起來?難道不是真的嗎?”
“喂!”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從廣場出發,前往了騎士團總部。
而另一邊,追著歌德老伯的白啟雲也終於把手續給辦完了。
從今天開始,他再也不用睡草地啦!
這蒙德也不像璃月,璃月的野外還有不少客棧,這蒙德的野外只有光禿禿的草皮和丘丘人。
前幾天想找個地方睡覺都不行。
“那個,老伯,我之前看你往那邊走了,您是住在那嗎?”
收好了紙質的契約之後,白啟雲裝作不經意間問出了這個問題。
頭髮花白的歌德順著他手所指的方向看去。
“啊,你說那個啊,要說是住在那也算是住在那吧。”
“也算?”
歌德彎著腰眯著眼,用著有些沙啞的嗓子笑了兩聲。
“其實那裡跟這邊的房產都是我的。”
“都...都是?!”
喂喂喂,那個樓看起來就很貴的樣子,真的假的。
白啟雲被有錢人的氣場嚇了一跳,雖然他也不是沒見過有錢人,但是像這麽融入人群的有錢人,他還是第一次見。
歌德有些得意地回過頭去,他就喜歡這種沒見過市面的人。
“其實如果以前你來蒙德城想短期住的話,那肯定要首選我家的‘歌德大酒店’。”
歌德指了指那家裝修豪華,佔地面積大的建築,上面還有著二層凸出來的陽台,來供人休憩。
但是他的語氣轉而一變,有些為難。
“只是最近,至冬國的使團愚人眾把酒店包下了,你現在想住也沒有辦法入住了。”
至冬國?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後,白啟雲順著歌德老伯的話繼續往下說。
“那不是好事嗎?能把整個酒店給包下來的話,那肯定能賺不少錢吧。”
別說這麽大的一個酒店了,就連他家的餐館如果被包下來一整天的話,那對方的開銷也絕對不小。
“賺錢嗎?錢倒是賺的不少,只是....”
想到了最近城裡的風言風語,歌德歎了口氣。
“只是?”
老伯覺得跟白啟雲說了好像也沒什麽,畢竟現在這城裡幾乎已經人盡皆知了。
他扭過了有些僵硬的脖子看了看四周,發現沒有那些愚人眾的人在後,刻意壓低了自己的聲音。
“其實有消息說,最近至冬國的使團跟我們蒙德的西風騎士團鬧得很不愉快,差點還大打出手了,之前那個叫什麽‘博士’的,來的時候就整的城內風聲鶴唳,現在又來了個叫‘女士’的,唉,多事之秋啊。”
白啟雲有點蒙,什麽‘博士’‘女士’的,雖然各個國家取名的方式都很不同,但是取成這樣名字的他還是頭一次聽見。
見到白啟雲有點愣神,歌德也愣了愣,不過轉念一想他就知道白啟雲在想些什麽了。
“別太在意,那些個‘博士’‘女士’之類的更像是外號一樣的東西,對他們來說,好像是什麽執行官的稱呼。”
“執行官?”
又聽到了一個以前沒聽過的詞。
雖然他家是祖祖輩輩住在璃月港開餐館的,也算是小有人脈,但是由於岩王爺的存在,至冬國那些囂張跋扈的家夥,在璃月港的行動可比蒙德的動靜小多了。
自然而然的,他對於愚人眾的情報就沒有蒙德這面靈通。
當然,那是之前,現在對方已經勾起他的好奇了,他自然在以後的生活中會多注意一些。
實在不行,還可以跟某位經常來蹭飯的富婆問問。
“那是挺糟心的。”
白啟雲打了個哈哈,表現出不想繼續深究的樣子。
而歌德也不想繼續往下說了,畢竟隔牆有耳,愚人眾又是他的客人,這要是讓誰聽見了傳話回去,那見了面也挺尷尬的。
告別了房東後,白啟雲拿著鑰匙打開了房間,進行了簡單的清掃。
不過能看出來這個房間是有人打理的,要不然按照像房東之前說的許久沒人住過的話, 那灰塵肯定是堆了厚厚一層。
可是現在這個樣子,也就是兩三天沒打理。
可能是歌德先生雇了人按時打掃過房間。
只是這位打掃房間的人可能有些忙碌,竟然在床單上這麽明顯的位置還留下來沒掃乾淨的垃圾。
白啟雲靠近床邊,把那扎眼的東西用手拿了起來,仔細端詳。
“這是...玫瑰?”
紅色的花瓣在少年的手中被來回揉搓,其中的汁水還未隨著時間的過去而風乾,這也是一個前幾日還有人來過的證明。
而從房間內沒有人居住過的痕跡來看,這瓣玫瑰花的花朵很可能就是打掃人員粗心大意留下來的。
不過這並無大礙,只是一瓣花朵罷了。
白啟雲看看了幾眼後便把它丟進了垃圾桶裡,不再多想。
天邊已經漸漸染上了黃色。
不知不覺間,已經到了傍晚。
也只有這個時候,白啟雲才能意識到,原來那一堆事情都是在一個下午內扎堆發生的。
先是在森林裡遇到熒和派蒙,後來又被遺跡守衛追殺,然後來到蒙德城東問問西問問,又遇上了龍災。
這些事情真是擠得他頭都大了。
光一個下午就要比他之前十多年的人生來的驚險刺激。
“岩王爺在上,以後千萬別再讓我遇到這些事情了,小人只是個普通人啊。”
對著之前為了練習刀工而做出的刻著岩龍模樣的蘿卜拜了幾下後,白啟雲走出了屋子。
“接下來...去獵鹿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