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看著幾人不歡而散的模樣,看樣子那三個人談話的目的並未達成。
待到幾人散去後,白啟雲偷偷摸摸地跟上了那三人。
那三個人雖然看上去氣場很足,但事實上並沒有多少戰鬥力。
白啟雲甚至都沒借助元素力隱藏身形,就那麽簡簡單單地吊在他們的身後,三人也未曾察覺。
果然,就是一群蹲辦公室的主。
直到小巷中只剩下三人的時候,白啟雲這才從黑暗中緩緩顯出身形。
“幾位,還請留步。”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幾人一跳,其中為首的短發青年轉過身來,不滿地看著像是鬼一樣突然出現的白啟雲。
“你是誰?不知道在人背後突然說話是很嚇人的嗎?”
“如果嚇到了幾位我可以道歉。”
“不必了,我們還沒有那麽膽小。”
只是在說這話的時候,短發青年臉色有幾分不自然。
“說說你的來意。”
一個戴著眼鏡的青年,面色平靜,眼中多有睿智之色。
想來應該是三人組中比較沉穩的角色。
聞言,白啟雲沒有著急開口,他將眼前的三人打量了一番,除了開口說話的二人之外,還有一個留著長發的男人正不斷地對著鏡子擺弄自己的頭髮,並沒有開口的意思。
看來他的頭髮對他的吸引力要遠超白啟雲。
“長話短說,幾位是明論派的人吧。”
“是又怎麽樣。”
短發青年似乎並不屑於掩藏幾人的身份。
不過也確實如此,在須彌城裡,教令院學生的身份可是極為尊貴的,可以說是人上人都不過分。
尤其是在法律跟權利上,在校的學生都要高人一等。
因為賢者的原因,他們在教令院內特意設下了跟外界隔離的法令條約,雖然是為了保護他們自己的權力,但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也提高了學生們的地位。
最為明顯的就是,無論學生觸犯怎樣的校規,最終的結果也只是驅離而已。
這跟教令院外面的法律殺人償命,欠債還錢的邏輯截然不同。
這麽做雖然確實招來了一些怨言,但卻讓更多的人削尖了腦袋往學院裡鑽。
“當然沒什麽,幾位閣下,只是我覺得明論派的學者應該也不全是只有一個身份,或許幾位可能還有一些別的身份,比如說...星空學派。”
此話一出,短發青年臉上的神情一滯,就連一直對著鏡子梳理長發的男人手上的動作也頓了一拍。
見狀,白啟雲滿意地點了點頭。
看來他的確沒有猜錯。
也只有星空學派的人在明論派內不會得到阿扎爾的支持,才會像這樣單獨地找上商會詢問經費的問題。
從這一點來看,星空學派的人好像過的也不怎麽樣。
少頃,短發青年瞪著如蒼鷹一般銳利的眼眸,像是要從白啟雲的身上剜下一塊肉一樣死死地盯著他。
“你到底想說什麽。”
他的反應越是劇烈,白啟雲接下來的計劃成功概率就越發的高。
白啟雲背著手在三人面前踱步,鞋底踏在青石上的清脆聲仿若重錘敲在響鼓上一樣,回蕩在眾人的耳邊。
“沒什麽,就是想談談大賢者的事情,你們看他不爽很久了吧,畢竟他也沒把你們當成自己人,
甚至還需要你們自己親自到商會來討要經費,不過如果我說這一切他都知道...甚至是默許的呢?” “....”
回應白啟雲的是一陣沉默。
短發青年看了眼自己的同伴,最終還是硬著頭皮開口了。
“雖然不知道你是從哪裡聽到這個名字的,但我們三個確實是星空學派的人。”
這件事雖然不算廣為人知的常識,但只要在講師圈子裡稍微打聽一番,明論派三傑的名頭自然就會出現在眾人的耳邊。
“你所說的,大賢者默認的是指的什麽事。”
“當然是商會內的變動,知論派前些日子囚禁了不少巨鯨商會的成員,身為合作夥伴的明論派領頭人,大賢者阿扎爾不可能不知道,但他寧可承受經費降低的損失也沒有出手阻攔,這不是默認還是什麽。”
白啟雲說的話自然都是大實話,他看著眼前再次陷入沉默的三人,心裡不由得升起一絲異樣。
這些掌握佔星術的學派傳人...好像真的不會把佔星術用在這種事情上。
莫娜是這樣,這些人也是如此,佔星術的法則可真是令人敬畏。
“阿扎爾做得事情我們自然知曉,但那又跟你有什麽關系。”
短發青年緩過神來,打算重新把交談的主動權握在手中。
但白啟雲卻並不打算給他這個機會。
白啟雲繞著三人踱步,輕聲說道。
“我知道你們跟大賢者不對付, 我也有自己的理由去給他找不痛快,不如我們做個小小的交易吧,如何?”
“什麽交易。”
雖然三人不認為跟一個神神叨叨的年輕人談交易就能對付得了大賢者,但看著白啟雲那張年輕的面容,短發青年突然覺得好像聽聽也沒什麽壞處。
見狀,白啟雲就知道這樁交易八九不離十了。
他的眼角微微上挑,臉上帶著一絲笑意。
“你們給大賢者添堵,經費的問題我能給你們解決。”
“什麽?”
此話一出,短發青年的聲音立刻高了八度。
好在巷子裡沒有其他人。
但很快他便重新平靜了下來,看著白啟雲的目光也變得警惕。
“我怎麽知道你說的是不是假話。”
“無妨,我可以先兌現承諾,這樣,你可以到隔壁的無憂商會拿著這個信物,你要的錢款很快就會到帳。”
白啟雲從自己的命之座空間裡掏出一枚令章,那是臨行前他從居勒什那裡要來的。
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調動素論派的資源。
而無憂商會又是素論派完全控制的商會,掏一些活動經費還是完全沒有問題的,只要這三個人有完整的教令院內項目的處理手續。
“這...”
見狀,短發青年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為好。
看著眼前的印章,他跟自己的兩個同伴交換了個眼神,覺得好像試試也不虧。
“等我們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