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白啟雲會留在璃月,刻晴臉上的陰霾一掃而光。
她也不在乎白啟雲剛才提的凝光了,直接拉著眼前的少年在商業街上來回閑逛。
那模樣跟之前相比簡直判若兩人。
見狀,白啟雲也樂得一起跟她消磨時間。
說句讓他不太好意思的話,刻晴從某種程度上來講,確實是他在學生時代的白月光。
刨除掉懵懂時代不懂事時送過情書的北鬥,刻晴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確實是他第一個暗戀的少女。
只不過這段感情隨著學業的結束無疾而終。
現在刻晴帶著他消磨時間,而誰能拒絕自己的白月光向自己展露好意呢。
反正白啟雲自覺不能。
過了許久,刻晴又買了一堆大包小包掛滿了白啟雲的身上,這才肯罷休。
“我送你回去吧,這麽多你也不好拿。”
“啊...嗯。”
刻晴也沒有拒絕白啟雲的好意,不假思索地便答應了白啟雲的要求。
一路上,二人並肩而行引來了不少路人的目光。
畢竟一位年輕貌美的璃月七星跟一個年輕男子走在一起,必然會成為人們茶余飯後的談資。
尤其是此前白啟雲跟刻晴就已經成雙結對地出現在過眾人的面前數次了。
可以預想得到,等二人離開後,街頭小巷裡都會傳播著刻晴的緋聞。
而對於這種緋聞,刻晴似乎...並不在意?
她面若桃花地帶著白啟雲回到了自己的家中,甚至有意無意地還在道上多轉了兩圈,就像是故意讓其他人看到自己身後的男人一樣。
白啟雲將東西放在刻晴家中庭院的入口處,打算原路返回。
但就在他邁開腿前,門內的刻晴卻突然發聲道。
“進來休息一會,你急匆匆的來又急匆匆的走,傳出去旁人又該說我怠慢了。”
刻晴甩過腦後的雙馬尾,頭也不回地向著屋內走去,隻留下一地的東西。
見狀,白啟雲只能繼續拿上那一堆東西跟上前面的刻晴。
二人進入堂中,門外頓時出現了幾個傭女,連忙將白啟雲手中的東西接了過去。
那湊巧程度,就像是在旁看著掐好了時間,只要白啟雲邁入屋內就及時出現,生怕累到了他一分一毫。
說的也是,偌大一個家族怎麽可能沒有傭人。
刻晴故意讓白啟雲提東西進門,那就是在讓周圍的傭人別插手。
要不然哪裡用的到白啟雲乾活。
這種小心思,稍微琢磨一下就能看懂。
但無論是傭人還是白啟雲,卻都沒有點破。
人家一個女孩子邀請你進來坐坐找個借口而已,你要是還戳破那情商也太低了。
不多時,一旁的傭人端了兩盞最為珍惜的茶水上桌。
白啟雲光是聞一口就能辨出其中蘊含的香氣,這茶絕非凡品,即便是在茶葉大國璃月中也是價值不菲。
就連刻晴見到這盞茶水的時候也不禁抽動了兩下眼角,心底裡暗暗地嘀咕著。
這幾個小東西,真是會挑貴的上。
要知道這種茶葉她家可是一年才能收到一兩,如此珍貴的東西自然要用來招待貴客。
但即便如此,刻晴也只是嘀咕了兩句,並未覺得那些傭人們越過她自己決定用這種茶葉來招待白啟雲的做法有什麽錯。
白啟雲喝著名貴的茶水,視線卻一直沒有離開坐在座椅上的刻晴。
眼前的少女依舊穿著那一身紫色的絲綢常服,看上去簡練卻又不失美感。
那一雙包裹在黑絲中的小腿在空中不斷地搖晃著,就像是枝頭被風吹動的樹葉。
這一幕讓白啟雲覺得口中的茶水似乎也沒有那麽的解渴。
不多時,茶盞中的茶水便被他幾口咽下,喝了個乾乾淨淨。
沒有了茶水,白啟雲看著手中的空杯,有些坐立不安。
他便直接站起身來道。
“歇息的差不多了,我也該回去...”
可還沒等他說完,刻晴就甩來一記略顯嚴厲的目光,視線中夾雜著些許命令的意味。
“坐下,呆夠了半小時再走。”
不知為何,白啟雲直接鬼使神差地坐在了座椅上,就像是在學校裡的社團時他聽從刻晴安排的那樣,仿佛已經形成了肌肉記憶。
直到整整半小時後,白啟雲這才能走出庭院。
只是在離去時那刻晴心滿意足的神色看得他著實有些摸不到頭腦。
這算什麽,服從性測試嗎?
白啟雲覺得這其中或許有些蹊蹺,但應該針對的不是他本人。
但很快的,他就知道刻晴此舉的用意了。
從刻晴的家中回到聽雨閣,白啟雲又接連拜訪了幾位老熟人,比如不卜廬的七七白術,以及飛雲商會的行秋,還有往生堂的鍾離胡桃,又在明星齋買了幾件首飾,準備作為禮物送給聽雨閣裡面的那些鶯鶯燕燕。
待到他回到聽雨閣後, 天色已晚。
此前還鬧騰的讓人心煩的音樂節已然結束,和裕茶館的人們已經將大堂清掃乾淨,將座椅重新恢復了整潔。
見狀,白啟雲微微頷首。
這些人還是挺懂事的,怪不得凝光會應允他們出借場地。
越過空無一人的大堂,待到上到二樓的時候他便瞧見了在原本應該用來招待客人的包房裡,此時竟然坐著幾個百無聊賴的家夥。
九條裟羅不知為何,竟然跟莫娜混在了一起,拿著一張宣傳單聊的熱火朝天。
這個組合可不多見,正常來說九條裟羅因為旅行的關系,一般都和熒比較親近,很少和聽雨閣裡的人接觸。
現在竟然會主動跟莫娜交談,想來也是因為她跟白啟雲的關系突飛猛進的緣故。
白啟雲沒有打擾二人交談的興致,繼續上樓。
待到他上到三樓,眼前又換了一副景色。
只見北鬥臥室的大門敞開著,之前還怎怎呼呼的北鬥竟然像一個文學少女一樣老老實實地坐在臥室內的座椅上,低著頭。
見狀,白啟雲心下一陣好奇。
能夠讓天不怕地不怕的北鬥露出這幅模樣,除了老爺子之外應該沒有誰了吧。
可是當他下意識地向裡探去時,卻正好撞上了另外一個女人的視線。
那一頭白發流淌而下,如同鮮血一般流蘇別在額頭之上,紅色的瞳孔如同寶石一般閃爍著光芒。
不是凝光又是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