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哼...”
白啟雲剛回到聽雨閣,正面就撞上了扎著頭髮的香菱。
一頭濃密的長發盤在她的腦後,看上去極為纖細的兩條小辮子纏繞著不知多少青絲。
今天的香菱換下去了原本的那一身黃色袍衣,換上了一身典雅的淡黃色禮服。
青春靚麗的身姿包裹在修身的禮服之中,兩條藕臂掩在長袖之下,只露出了一小節跟手腕相連的部分。
少女踏著歡快的步子,一雙明亮的眸子中暗含歡喜。
這也不難理解,香菱本來就是個樂天派。
對她來說,只要沒有壞事,那就都是好事。
“怎麽這麽高興。”
“?!啟雲哥!”
香菱聞聲望去,見到大步向著堂中走來的白啟雲,直接化身大號的鍋巴朝著男人撲了過去。
“誒呦。”
白啟雲一把將其抱住,洋溢著青春氣息的少女掛在他的身上,好似樹袋熊一般搖搖晃晃。
“多大人了,還這麽冒失。”
話雖如此,但白啟雲的臉上卻見不到半點嚴肅的神色。
相反,他還很享受香菱的投懷送抱。
雖然這丫頭平日裡看上去不著調,但架不住長得水靈。
白啟雲無奈地將香菱從身上放下,伸出手在她的鼻梁上輕輕一刮,引得香菱又是一陣輕笑。
“啟雲哥,我這不是聽你回來就過來看看你嗎,正好萬民堂那邊也不忙。”
看著摸著自己後腦杓傻笑的香菱,白啟雲突然想起來這家夥已經從學校畢業了。
現在的她成天遊山玩水,美其名曰廚藝修行。
不過也不知道她走的是哪條路線,銀閃之風繞著蒙德璃月須彌來回穿行,竟然沒有聽到有關香菱的半點消息。
“我又不會跑,那麽著急幹什麽。”
白啟雲拉著香菱來到大堂的邊角處坐下。
他微微感應一番,自己的分身帶著九條裟羅不知道跑哪去了,樓上的熒和派蒙也出門逛街,北鬥跟凝光更是直接沒影了,只剩下申鶴跟莫娜在樓上的臥室裡忙著各自的事。
看樣子短時間內是沒人過來搭理他們兩個了。
白啟雲打量著眼前刻意打扮過的如花似玉般的少女。
雖然香菱不說,但白啟雲光是從她那跟往日裡截然不同的衣裝中看出了少女的心思。
許是被他看得多了,香菱嫩白的肌膚上微微泛起了紅光。
她面頰上少見地揚起一抹羞色,故作掩飾地說道。
“我今早出來前老媽非要讓我換上的,要我說根本就沒那個必要。”
得,香菱的母親橫空多了一個大鍋。
她怎麽不知道自己早上跟香菱說過這種話。
但青春期的少女怎麽可能會憐惜自己母親的形象,當然是能甩鍋就盡量甩鍋。
聞言,白啟雲不由得失笑一聲,連連搖頭。
這麽多年了,這丫頭撒謊的功夫還是這麽爛。
他接過香菱的小手,將其握在掌心。
“好了,你也是時候該穿的好看點了,都多大了,多注意點個人形象又沒什麽壞處。”
手掌上傳來的溫熱觸感讓香菱的心跳不由得微微加速。
雖然之前她不拘小節地跟白啟雲胡鬧,但這樣明顯的肌膚接觸還是讓她春心一蕩。
面上看上去是個小女孩沒長大,
但實際上誰又能說得了準呢。 香菱甚至連掙扎都沒有,就任由眼前的男人牽著她的手。
她低下頭輕聲道。
“這衣服只能在城裡穿,我外出的時候穿著它可不舒服。”
“哈,那也無所謂,說起來你最近還在廚藝修行?”
‘廚藝修行’,光是念起這四個字就讓白啟雲一陣感慨。
說起來他第一次出遠門,好像也是打著廚藝修行的借口。
這一晃都過去快三四年了。
“是啊,只不過最近幾乎沒什麽進展。”
提到廚藝,香菱頓時打開了話匣子。
開始瘋狂地跟白啟雲倒著苦水。
原來她這些日子確實都在修行,只不過地點都在一些深山老林裡,所以也基本上遇不到什麽人。
也多虧了她實力強勁,一些魔物都近不了她的身,否則以她這種隨處亂轉的行動軌跡,怕不是早就誤打誤撞進了魔物巢穴裡去了。
但也正因如此,她才發現自己在廚藝上的品味似乎向著野性的方向一去不返。
之前她最多搞出來個‘史萊姆滑野蘑菇’之類的東西,可經過修行之後,現在的香菱可是能面不改色端出名為‘石珀油煎蕈獸’這樣更加抽象的東西出來。
“額....”
面對香菱的哭訴,白啟雲也只能回以一個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的笑容。
這丫頭是真走歪了啊。
見到香菱隱隱間竟然有幾分哭訴的意味,白啟雲連忙開導她道。
“既然這樣,那之後不如我跟著你一起吧。 ”
“誒?誒誒誒!”
似乎是沒有想到白啟雲竟然會做出這樣的決定,香菱頓時驚呼出了聲。
或許是她太過激動,連縮在白啟雲掌心的手都抽了出來。
澄黃色的碩大瞳孔一時間睜得跟圓盤一樣。
“真...真的可以嗎?!”
香菱此時已經完全將可以裝出來的淑女氣質拋在了腦後,直接反過來抓住了白啟雲的雙手放在自己的胸前,滿眼寫滿了希冀。
其實她老早之前就想著跟白啟雲一起旅行了,但等到她真的有時間卻發現這男人自己搞了個小團體跑出去玩,而且那個小團體裡基本上還都是女人。
當時的香菱雖然沒有說什麽,但心裡還是蠻失望的。
現在白啟雲竟然真的願意跟她一起出去,那真是上趕著答應還來不及,哪裡可能拒絕。
“哈...當然,不過我的情況有些特殊。”
白啟雲沉思片刻後,還是決定將自己的情況告知給香菱。
畢竟這小丫頭早就被他視為家中的一份子了,早告訴晚告訴都一樣。
聽到白啟雲那詭異的分身能力,香菱的小嘴不禁張得大大的。
只不過在聽到其分身維持存在的需求時,她的臉又頓時紅的跟猴屁股一樣。
這要是單獨帶一個分身出去旅行,那豈不就是說...
香菱將頭埋在胸前,不敢抬起半分。
光是想到那個場面,她覺得自己的腦子就直接宕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