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拉開距離後,白啟雲跟芙蕾德莉卡再次陷入了對峙的狀態。
剛剛的一輪交手讓二人彼此都認識到了,如果貿然出手,恐怕會露出不少破綻。
這一點,白啟雲體會的尤為深刻。
如果不是在最後關頭他靈機一動,現在的他估計就已經輸了。
白啟雲提著長槍,在芙蕾德莉卡的外側遊走起來。
就像是一隻獵豹,隨時準備伺機而動。
忽地,場內的女人突然搶先一步,她手中的細節呼嘯而出,引得周圍狂風陣陣。
僅憑肉體力量就可以擊出風旋,讓白啟雲不由得一陣心驚。
他不敢正面應對,直接向外邁出一步,避開了這看似致命的一擊。
可沒想到,一擊不中,芙蕾德莉卡卻依舊不依不饒,如同一條攀附在棍上的長蛇,直接纏了過來。
面對女人那不依不饒的攻勢,白啟雲也只能且戰且退。
相比於之前他的主動進攻,芙蕾德莉卡的動作就謹慎的多。
她手中的細劍從不大開大合,而是以高速的穿刺壓製白啟雲的長槍,逼得他只能連連後退。
雖然短時間內收效甚微,但勝在幾乎沒有破綻。
而且手中拿著長槍,白啟雲面對這種貼身戰其實沒有太多的應對手段。
面對著這幾乎宛若狂風暴雨一般的攻勢,他能夠堅持到現在還沒有被刺中已經是戰鬥經驗迅速融會貫通的結果了。
“哈!”
忽地,芙蕾德莉卡輕喝一聲,手中的細劍精準無比的刺在了槍杆的一處,將長槍擊的偏移了少許。
白啟雲不可避免的受到了些許的震蕩,手中的槍杆都松了幾分。
見狀,芙蕾德莉卡心中暗道一聲機會,整個人直接欺身而上。
細劍掠過半空,纖細的劍身在夜色的燈光下泛著銀色的光芒,宛若劃破長夜的雷霆,向著白啟雲疾馳而來。
白啟雲的雙眸在這一刻被劍身上反射的光芒照亮,深邃的雙目中閃過一道精芒。
就是現在!
他刻意地將長槍收回身後,此時的白啟雲儼然一副長槍在手,隨時破軍的模樣。
不過沒有元素力的加持,破軍自然也沒什麽威力,但用來對付一個同樣沒有使用元素力的普通人還是夠了。
只見白啟雲雙腿微微屈伸,隨後掩藏在身後的長槍如同長龍一般猛地掃出。
什麽?!
長槍從芙蕾德莉卡的視野盲區中突然竄出,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
而且因為前衝的緣故,現在的她壓根無法做出任何的閃避動作,只能緊咬著牙,等待著攻擊的到來。
“嗡——”
槍杆在空中呼嘯而過,但在即將砸到女人身上的前個瞬間,卻穩穩當當地停在了芙蕾德莉卡的身邊。
“承讓了,伯母。”
白啟雲收回長槍,將其立在身邊。
勝負已分,他總不可能真的這一槍砸下去吧,那將來可就有好戲看了。
畢竟這砸的不是別人,可是芭芭拉跟琴的母親,真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別說聯姻了,這倆人不報復他都算善良了。
芙蕾德莉卡看著眼前的少年,沉默許久。
雖然兩人交手的時間並不算長,但她能夠察覺到白啟雲那一身武藝的靈活性。
數次她以為自己都抓住了對方的破綻,但卻都被對方給化險為夷。
“唉...我輸了。”
芙蕾德莉卡乾脆地承認了自己的失敗,沒有找任何的借口。
她不會說自己久疏戰陣所以輕敵這種冠冕堂皇的理由,
輸了就是輸了。 “但即便如此,我依然覺得你跟琴之間還有著相當大的差距。”
這並非芙蕾德莉卡在換著花樣給自己找場子,而是她深刻地能理解自己的女兒跟她之間的實力懸殊。
自從琴14歲之後,她就再也沒有去教授自己女兒任何的東西了。
而那也並非是她對孩子的教育不上心,而是從那之後,琴就已經完全地超越了她。
那時距現在也已經有了十多年的時間,這期間若說琴沒有半點的成長,那是騙人。
“放心,到時候我自有辦法。”
白啟雲也不可能就這麽認輸,打都沒打過,憑什麽認輸。
兩人之間的交鋒隻持續了很短的時間,但一邊觀看著的傭人們卻暗暗心驚。
尤其是一些年長的傭人,她們從芙蕾德莉卡年少時就在莊園裡工作,見識過這位夫人這些年來的變化,自從琴長大後,夫人就幾乎再也沒跟外人動過手。
上一次動手還能追溯到三年前風魔龍災害最鼎盛時期,魔物入侵城內的時候。
自然地,她們對眼前這個能夠讓夫人破例的年輕男子更加的感到好奇。
也唯有少數幾位跟夫人親近,幫忙傳遞情報的仆人知道白啟雲的身份,更是越發的不敢造次。
“今天就先到這裡,決鬥的事情還請伯母傳遞一聲。 ”
二人收拾過後回到房屋內,白啟雲沒有繼續停留,直接選擇了告辭。
芙蕾德莉卡自然也沒有挽留他的意思。
今天交手過後,她也大概對白啟雲有了一個自我的認知。
畢竟練武之人間都流傳著一個不成文的說法,‘言辭可以騙人,但兵器不會’。
一招一式的對決過後,她能認定這個男人並非什麽心術不正之人,除了...有些好色?
芙蕾德莉卡並不在意這種小事,畢竟跟白啟雲結婚的是她女兒,又不是她自己。
將來能否約束住男人,那就交給琴自己頭疼去吧。
翌日,騎士團的本部。
經歷了一日的休息,琴重新恢復了精神,整個人看上去英氣十足。
不得不說,年輕人就是精力旺盛,一個星期的連續勞累竟然隻用一天就能恢復到全盛時期的精力。
不過這位代理團長似乎遇到了一些...小小的麻煩?
“什麽?!”
琴拿著手下的報告,看著上面那一行簡短但卻觸目驚心的文字,整個人直接呆愣在了原地。
沒錯,昨天下午的情報經歷了半天的耽擱,終於還是傳遞到了琴的手上。
“這...這這這!”
看著那上面的文字,琴頓感天旋地轉,整個人直接癱在了椅子上。
她手裡死死地攥著那張紙,嘴裡還在喃喃道。
“不可能...這不可能...”
很顯然,芭芭拉在大家面前的粉墨登場以及官宣,給她的心理造成了不小的衝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