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是大人成立的?”
麟決定還是要試探一下,希望主人不要一如既往的那般沒品。
但願是她誤會了主人。
“不是我成立的。”可梧桐的回答很果斷。
“嗯……天命大主教是大人的人?”麟又問道。
“也不是啊。”
“那……大人在天命中有人?”
“沒有啊。”
“……大人知道天命的總部設在哪裡了嗎?”
“不知道啊。”
梧桐一問三不知,這些東西他怎麽可能知道?
他只是很單純的覺得[梧桐的天命]比[天命]要好聽一些。
“……我明白了。”
麟的神色複雜,她的希望落空了,主人仍然是那般沒品。
看來,那個叫天命的組織被梧桐盯上了,被他盯上了,可不就成他的了嘛!
好可憐的天命。
“可是……大人,天命在歐洲。”麟想了想,勸道。
她覺得梧桐要是接管天命了,可能不太好管理。
因為那是個“凡間”組織,雜事比較多,而天庭的人手有限,成員們跑到那裡,麟也不放心她們的安全,歐洲離這裡實在是太遠了。
天命可能會成為梧桐的負擔,亦或者……成為麟的負擔。
“嗯……可以先不用管理,讓他們自己發展,還有,歐洲不也是我的嗎?”梧桐覺得自己的想法好像沒啥問題。
梧桐推測,既然天命的領導者被稱為“大主教”,那麽,天命初期的編制應該是依托於宗教框架的,能實行中央集權式的管理就不錯了。
這種“爛透了”的天命,梧桐並不想接手。
“……”麟沉默了半晌,略顯麻木的說道,“回去吃飯吧,大人。”
“好。”
其實,天庭中需要操心的事也不少,萬幸有觀星,她的能力出眾,基本所有的事情她都能解決。
看在小觀星任勞任怨的份上,為了犒勞她,前幾年,梧桐把麟立為了“太子”。
沒錯,梧桐為了獎勵觀星,把麟妹設為了繼承人,不是觀星。
誰也不知道這貨是怎麽想的,不過,自那之後,小觀星對他的態度很不好,表面上都不尊師重道了。
觀星倒也沒想過繼承天庭,估計她死了,梧桐都不會死。
即便她當上了“太子”,估計這輩子也始終是“太子”了,做不成“皇帝”。
話雖這麽說,但事情沒有那麽乾的!
觀星這麽辛苦,為了天庭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結果師傅竟然把麟選為了繼承人?這是在暗地裡諷刺她的能力不行嗎?
梧桐倒不是這麽想的,他只是覺得很好玩,麟妹詫異的表情,小觀星欲言又止的神色,都很有意思。
這麽多年以來,天庭中,大事沒有,問題卻不斷,其中,最嚴重的問題就是“貪汙”與“賄賂”。
有人的地方就會有人情,有人情的地方就會有這種問題。
天庭還算好一些的,凡間這種事情更多,甚至,有的時期,凡人們對“貪”這種問題都會習以為常,不加製止。
當人們對問題麻木、司空見慣時,便會導致王朝的沒落。
最初的時候,哪怕是嚴厲的大司命對這種問題都不是很看重,貪汙受賄而已,被她抓住了,犯罪者把錢補上就完了,頂多再罰幾年工資,記個過、警告一番。
再犯的話才可能會嚴厲懲處。
可是後來,大司命卻發現這種問題屢禁不止,這才重視起來,她通過元老院會議,修改了相關處罰,加重了處罰力度。
大司命認為,貪這種事情,人情勉強可看,但理卻難贖,病從口入,腐從貪起。
貪必然會導致不公,破壞了公平正義,因為貪的人非法佔有的是其他人的公共財物,甚至會讓大量的資源浪費,也破壞了天庭的公序良俗。
於是,新的“天規”中,對貪的處罰很重,只要是貪了,便一擼到底,貪了多少錢,就罰其三倍的錢,如果是二次犯罪,就罰9倍的錢,第3次犯罪,罰27倍的錢……以此類推。
沒錢?沒錢就白乾活,天庭中有負責“勞改”的“工廠”,那裡的犯人們工作,是按照天庭的最低工資標準算的。
而且,每天最少工作八小時,夥食和住所還不好。
大司命會派人每天看著犯罪者,讓她們努力工作,不給發工資,啥時候能把錢還到位了,什麽時候放出來。
有貪汙過多的,可能會在裡面白乾活幾百年。
想沉睡?活乾完了嗎?
想死?活乾完了嗎?
想吃點好的?那今天再給你加個班!
人權?廠裡沒人權!
午後。
梧桐坐在院落中的梧桐樹下,手中握著一塊崩壞碎片,他一邊溫養著體內的律者核心碎片,一邊修煉著自己的精神力。
即便快入冬了,但太虛山的景色仍然很宜人,這裡的自然環境優美,湖水清澈,落葉隨風飄蕩,卻不會讓人感覺蕭條,只會令人覺得安靜與祥和。
鳥兒們的聲音很悅耳,它們也不害怕人,甚至有很多鳥兒都落到了梧桐的身上。小松鼠在樹枝上跳來跳去,儲備著過冬的糧食,山中的小動物們,時而追逐打鬧,時而躺在枯草地上打盹……微風吹過,山間的景色很治愈,會讓人覺得心曠神怡。
“陛下。”
蕭雲抱著她心愛的長劍,找到了梧桐,她的到來並沒有把梧桐身上的小鳥們驚走,甚至有的鳥兒主動地飛到了蕭雲的身上,還有的一些更“大膽”的啄了啄她的指尖,似乎在討要食物。
看來,蕭雲經常喂它們。
“何事?”梧桐睜開雙眼,收起了手中的崩壞結晶。
“練劍。”蕭雲言簡意賅道。
梧桐的心中有點不樂意,在劍術這方面,他不是蕭雲的對手,每次梧桐與她比拚劍術,他都會輸的很慘。
蕭雲似乎是看出了梧桐的想法,她若有所指道:“陛下,向強者拔劍,才會更強,亦會對劍法的理解更深。”
梧桐搖了搖頭:“我的劍術不如你,正因為如此,你與我比拚劍法,不會成長。”
“非也,陛下,吾生也有涯,而知也無涯。三人,必有吾師,故弟子不必不如師。”
梧桐不耐煩地擺了擺手,把身上的小鳥們都趕走了:“你生也無涯,還弟子不必不如師?你跟華去說這句話吧。”
“師傅不跟我比劍術……”蕭雲低聲失望道。
“所以你就來找我?”梧桐挑了下眉。
“嗯。”蕭雲很誠實地點了點頭。
“那你把華拿下呀!到那時,你說什麽,她就聽什麽,你可真是個廢物。都這麽多年了,你怎麽越追求華,華卻離你越遠了呢?我要是你,早就把她拿下了。”梧桐用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出著餿主意,“用不用朕教你兩手?保證你兩周之內就能把華搞到手。”
“不必了,我跟師傅現在這樣就挺好的……亦師亦友……我已經很滿足了。”蕭雲沉吟道。
“用不用朕教你兩手?保證你兩周之內就能把華搞到手。”梧桐又說了一遍。
蕭雲這回猶豫了很久,她的內心正在做著激烈的鬥爭。
最終,她的欲望戰勝了理智。
“好……”
“好個屁!大膽逆徒!我這就去告訴華,你就等著吧,你今兒屁股腫定了。”梧桐起身拂袖而去。
“……”
蕭雲像是塊雕塑般的愣在了原地,一隻鳥兒啄了啄她的耳垂,歪著小腦袋,似乎在疑惑,這人怎麽變成“大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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