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遞給了梅比烏斯一份合同,這是他現編的。
小梅比烏斯接過後,掃視了一遍,便放下了,她也沒有太過糾結於合同上的內容,對於二者而言,這份合同猶如廢紙,合同上的承諾其實遠不如梧桐嘴上給出的承諾可靠。
“加入你的組織,幫你組建科研部,呵呵~有意思~科研部就咱倆嗎?”
“準確的說,只有你一個,我的老師,你說過,我沒有當研究人員的天賦。我確實不適合做科研工作者,畢竟,目前為止,我連一個死士都治愈不了,能在那條路上走到現在,完全是被逼的。”梧桐靠在了椅背上。
“呵呵,確實,你隻適合當一個陰謀家,因為你沒有任何領域的天賦,是個弱者,弱雞隻適合搞上不得台面的東西。”小梅比烏斯諷刺道,她的小臉煞白,看起來隨時可能會暈過去。
“你這麽說太令我傷心了,你曾經說過,我的天賦異稟,以後肯定能當上強者。”
“那是我本體說的,她的眼睛瞎了!她根本不了解你的陰險,不!她根本不了解你這個人。”小梅比烏斯咬牙切齒道。
“別這麽生氣,對傷口不好。合同上的條件有哪點不滿意嗎?”
“還是那個問題,我不可能給你當一輩子手下,我希望你也有點誠意。”
“我說了,你能逃跑的話,隨時可以離開,猶大都可以送給你。”梧桐滿不在乎道。
“你少用這些花言巧語的話糊弄我!我不信你沒在封印與猶大上做手腳!我需要一個承諾!”
“確實有後手,但那難不住你不是嗎?”
“少廢話,我要你的承諾!”小梅比烏斯一拍桌子,然後從椅子上栽倒了,她暈了過去。
猶大的誓約在梧桐的控制下,在梅比烏斯的體內源源不斷的吸收著她的崩壞能與營養,梅比烏斯能撐這麽久,已經很了不起了。
三天后。
小梅比烏斯終於醒了,她面無表情的看著陌生的天花板,一動不動,她的左手有幾道針孔,梅比烏斯雖然沒去看,但她第一時間便察覺出來了。
看來梧桐也沒有那麽喪心病狂,還知道在她昏迷的時候給她注射營養液。
小梅比烏斯回憶著這幾天所發生的事情,心中有點自嘲,她在梧桐的手中可謂是一敗塗地,被他拿捏住了7寸。
“這隻小白鼠還真是了不起呢!”梅比烏斯想道。
這幾天來,她在梧桐的面前顯露出了最為醜陋的姿態,以及最讓人羞恥的神情,這是她一輩子都沒有經歷過的醜事。
小梅比烏斯覺得梧桐是在故意這般作踐自己,就像人類訓練畜生那般調教她,直到把她調教成梧桐所喜歡的樣子。
形勢所迫,現在的她只能服軟,但梅比烏斯是不會向梧桐屈服的,一條蛇是不可能變成狗的,想要訓練一條蛇,那梧桐就要做好被她咬死的準備。
而且,蛇,具有非同尋常的忍耐力,她總有一天能找到機會,咬梧桐一口。
“醒啦?”
梅比烏斯的聽到了一聲她特別討厭的聲音,她這輩子都不想再聽到的聲音,她想徹底清除掉的聲音。
“你的承諾。”小梅比烏斯木然道,她的聲音有些嘶啞,一點都不像是一個8歲左右的小孩子能發出的聲音。
梧桐挑了挑眉,轉身從窗邊走了過來,坐在了她身旁。
“我以為你會先要吃的,或者是水。”
“少廢話,我要你的承諾。
我現在很累、很虛弱,我不想跟你玩了,我玩夠了,你年齡太小,我玩不過你。”小梅比烏斯似乎已經放棄掙扎了,她想讓梧桐放下戒心。 “呵呵,承諾嘛……好吧。”梧桐沉吟了一下,繼續道,“你說的對,科研部不能就你一個人,當你找到梅比烏斯1號時,或者當你能抓到現在仍然注視著我們的梅比烏斯3號時,那麽,你就自由了。”
梧桐繼續引誘道:“想想看,你的醜態已經被3號看在了眼中,她一定在嘲笑你,她也肯定認為,你們3個中,只有你最傻,你很想復仇吧。”
小梅比烏斯幽幽的注視著梧桐,在思考著利弊。
半晌,梅比烏斯開口道:“只要你幫我辦一件事,我就可以一直給你工作,但我要相對的自由,你不能強迫我。”
“哦?呵呵,有意思。”梧桐已經猜到她想說什麽了。
梅比烏斯從床上掙扎起身,盯著梧桐的雙眼,陰冷的說道:“我要你幫我殺了你口中的那兩個廢物,兩個虛假的記憶體不配與我相提並論。不!不止她們兩個,還有樂土中的那個梅比烏斯,以及……我的本體。”
梧桐搖了搖頭:“我這人心善,不殺生。”
小梅比烏斯想給他一個大嘴巴子,你要點臉!
“別激動,我雖然不殺生,但我可以讓櫻幫我做這件事,她心狠手辣。”梧桐安撫道,“而且,我隻對1號和3號動手,不會向樂土中的記憶體以及梅比烏斯博士本人出手,她們與你不一樣,她們太危險了。”
“可以,不需要你,我早晚也能解決樂土中的那個廢物,不過,我要更多的自由,你敢嗎?”小梅比烏斯挑釁道。
“你心裡是真沒點數啊!”梧桐心中吐槽道,“這些記憶體中,你最廢物!”
梧桐把手指插進了小梅比烏斯的肚子中,取出了猶大:“成交。”
小梅比烏斯疼的直皺眉,不過她的心中松了一口氣,也有點詫異,她沒想到梧桐竟然這麽痛快,他一點都不怕自己的嗎?他拿什麽控制她?
小梅比烏斯不認為梧桐是個傻子,他不可能在沒有後手的情況下對她放任至此。
如果說以前的梅比烏斯可能會認為他們倆之間有一點情誼,但是自從梧桐向她出手後,梅比烏斯對梧桐看的更清楚了一些。
這兩個人之間不可能有任何情誼。
看來,他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難纏一些。
梧桐把猶大上的血跡用水洗乾淨,然後揣在了兜裡。
梅比烏斯捂著傷口,臉色蒼白的試探道:“你不是說把猶大送給我嗎?”
梧桐聞後,把猶大取出,笑著給梅比烏斯戴在了脖子上,像是為她戴項鏈一般:“我差點忘了,乖女兒,好好搞科研,這是爸爸送你的第一件禮物。”
“呵呵,謝謝爸爸。”小梅比烏斯乾笑道,她對梧桐越來越看不透了。
“你想要什麽?”梅比烏斯直接問道。
“不急,實驗的事等你身體好了再說,我可是一位好老板,更是一位好父親, 不會壓榨員工的,想吃點什麽嗎?”梧桐摸著她的臉頰,柔聲道。
“讓麟為我做點吃的吧,我想吃好吃的,我還想住在你這間臥室,可以嗎?我喜歡這裡。”小梅比烏斯笑的很甜。
“當然可以,以後這間臥室就是你的了,待會兒我會把我的生活用品搬出去。”梧桐笑的也很陽光。
“那我的小手提包能還給我嗎?”梅比烏斯天真道。
“當然可以,你要是早這麽乖的話,也不用受這麽多的苦,我的乖女兒。”
“謝謝爸爸!你真好!梧桐爸爸,我昏迷這些天,你一直陪伴在我身邊嗎?”
“當然,你可是我的小心肝。”
“呵呵,那我真是幸福呢!”
這父慈子孝的一幕看起來好像很和諧,沒有勾心鬥角。
“我現在就下樓讓麟給你做飯,想吃什麽嗎?”梧桐道。
“牛肉湯。”
“好。”
見梧桐推門出去了,梅比烏斯的眼神迅速冷了下來,漸變色的蛇瞳幽幽的望著門口。
“放松警惕了嗎?不,不可能,他想用什麽手段對付我?”梅比烏斯摸著頸部的神之鍵,暗想道。
由於猶大的禁錮被梧桐解除,梅比烏斯已經可以運用體內少量的崩壞能了,她正在用崩壞能治療著傷口,梅比烏斯對崩壞能的了解以及運用,幾乎達到了非人的地步。
“如果我是梧桐的話,我要用什麽手段對付我自己呢?”小梅比烏斯想道。
梅比烏斯不會像梧桐那般信守承諾,這一點,梧桐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