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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瘋皇》一百四十三 落水
  很明顯,薛貞是魏忠賢的人。

  閹黨還能出這樣的能臣乾吏?

  說實話,泰昌著實沒想到。

  前前後後都不到四天時間就平息了一場民變,這辦事效率簡直高得離譜!

  他怎麽都感覺這有點不真實,並不是說他看不起閹黨,問題,閹黨這些官員真心不怎滴。

  不說別的,光一點就暴露了這些人的人品或者說能力。

  哭著喊著去認個太監當乾爹甚至是乾爺爺的人能是什麽好鳥?

  那麽,這個薛貞到底是個什麽鳥呢?

  這會兒吏部尚書王紹徽都是魏忠賢的乾兒子,他自然不能找吏部查。

  他想了想,還是對著門口朗聲道:“傳鄒維璉、曹於汴。”

  這兩人好歹是上了《東林點將錄》的,這就證明,他們肯定跟閹黨不對付。

  不用想啊,不是東林而上了《東林點將錄》,那肯定是招惹人家了啊,要不然,人家為什麽收拾他們。

  他相信,這兩人對閹黨應該是比較了解的,畢竟,都跟閹黨對上了,他們能不了解自己的敵人嗎?

  鄒維璉和曹於汴對閹黨的確很了解,因為他一個是吏部考功清吏司郎中,一個是都察院左僉都禦史,那都是考察和監督官員的。

  他們之所以被閹黨列入《東林點將錄》主要也是因為他們的職位。

  鄒維璉主持吏部考功清吏司郎,專責官員的績效考核,閹黨那些貪官汙吏和貪贓枉法之徒那都是差評啊,差得不能再差了。

  就這,人家還平步青雲,升職跟坐上了火箭一樣,他能不生氣嗎?

  但凡是個正直的官員,看到這種荒唐事那都會忍不住譴責啊,譴責的多了,閹黨也就把他盯上了。

  曹於汴就更不得了了,鄒維璉好歹還只能給人家一個差評,他可是能給人定罪的,閹黨那些貪官汙吏和貪贓枉法之徒很多就曾栽他手裡,能不報復他嗎?

  這兩人原本都準備以身殉道了,沒辦法,閹黨勢大啊,他們又不肯妥協,更不可能去認魏忠賢當乾爹,那就只有等著被收拾一途了。

  不曾想,皇上卻突然將他們調到了詹事府,出任少詹事和大學士,讓他們躲過了閹黨的大清洗。

  他們內心裡自然是異常感激的。

  不過,他們還是有點不能理解,皇上為什麽要用閹黨來清洗東林。

  閹黨,那都是些什麽玩意啊!

  唉,沒辦法,皇上要行此險招,他們也沒轍。

  他們只能待詹事府,老老實實教太子和信王讀書,等著皇上收拾閹黨的那一天。

  泰昌找他們打聽薛貞的情況,那還真找對人了。

  他們一聽薛貞的名字,頓時面露古怪之色。

  這家夥,呃,怎麽說呢?

  泰昌一看他們這表情,不由好奇道:“怎麽了?這薛貞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你們倒是給朕說說啊,德輝,你先說。”

  鄒維璉聞言,只能無奈的拱手道:“皇上,薛貞這人,真有點讓人難以啟齒,他有個很不文雅的外號。”

  泰昌不由追問道:“他外號叫什麽啊,你倒是說啊!”

  鄒維璉尷尬道:“皇上,那就請恕微臣無禮了,他的外號叫薛牌坊。”

  呃,這外號!

  泰昌不由皺眉道:“是做了biao子還要立貞jie牌坊的意思嗎?”

  唉,實在是有失體統。

  鄒維璉只能無奈的解釋道:“是啊,皇上,

此人極度無恥,別人是爭功,冒功,他卻是幹了壞事還想盡辦法給自己表功。”  這行事作風,跟此次商州災民造反一事好像有莫大的關聯啊!

  難道,商州災民造反就是這家夥激起的,然後他直接剿殺那些災民請功?

  泰昌聞言,臉上不由露出一絲凝重之色。

  如果真是這樣,那西北真要大亂了。

  要知道,鄖陽撫治可是管著西北五道八府九州六十五縣的軍民事務!

  他想了想,又問道:“自梁,他可曾犯過什麽事,都察院有記載嗎?”

  曹於汴連忙拱手道:“皇上,此人擅於瞞上欺下,掩過飾非的本事不是一般的高,所以,他所犯之事大多沒有被查出來。不過,他萬歷朝最後一次犯事卻是被逮到了。”

  泰昌不由追問道:“他犯的什麽事?”

  曹於汴不假思索道:“萬歷四十三年,薛貞巡按湖廣,助地方上的貪官汙吏把上告他們的清官全給辦了,回京之後,他還表功,收拾了多少多少貪官汙吏,結果,被時任刑部尚書兼都察院左都禦史的李鋕李大人給查出來了,直接將其罷官削籍!”

  這都被罷官削籍了,還能復出,那就只有一途了。

  泰昌頗有些無奈道:“他也是魏忠賢的乾兒子?”

  曹於汴還是不假思索道:“是的,皇上,他認了魏忠賢當乾爹不久就被擢為都察院右僉都禦史,並且很快就外放鄖陽去當撫治了。”

  唉,這都什麽東西啊!

  泰昌不由悠悠歎息一聲,隨即揮手道:“你們先下去吧。”

  這下真是麻煩了。

  這薛貞到底在鄖陽胡搞瞎搞什麽?

  泰昌這會兒真有點頭大了,從鄒維璉和曹於汴所說的情況來看,這薛貞還不知道勾連了多少地方官員呢,直接將其撤了都不頂事啊!

  這個時候,他不由想起了戶部尚書吳淳夫所說過的話,撥付陝西的賑災錢糧根本就沒入戶部的庫,想要貪到手,必須跟地方上的官員串通好才行!

  看樣子,閹黨也不是鐵板一塊,魏忠賢的乾兒子之間也在內鬥。

  吳淳夫擺明了就是在提醒他啊,他當時竟然沒聽懂!

  其實,魏忠賢的乾兒子和乾孫子之間內鬥相當的嚴重,崇禎正是利用這點,除掉了魏忠賢最得力的大兒子崔呈秀,然後才順利收拾閹黨的。

  而馮銓也是利用這一點,在崔呈秀、田爾耕等人之間周旋,獨攬大權,很多時候,他想幹什麽甚至都不用親自去跟魏忠賢說,只要在崔呈秀和田爾耕等人跟前吹吹枕邊風便人家自然會幫他去說。

  總之,這些人都極度的自私自利,而且貪得無厭,不內鬥那是不可能的。

  這會兒泰昌已經隱隱明白了,吳淳夫和薛貞肯定因為分贓不均鬧翻了。

  問題,薛貞到底是如何貪腐的,又是如何逼的西北災民造反的呢?

  這事必須盡快查清楚,盡快處理。

  西北災民造反可不是開玩笑的,這可是亡國之禍!

  如果想要徹底查清鄖陽撫治薛貞的問題,肯定得派人去查,不把地方上跟薛貞勾連的官員全查出來,以後還是會出問題。

  問題是,派誰去查呢?

  鄖陽撫治的權力可不是一般的大,手下能調動的人馬也不是一般的多,這麽個職權堪比兩省總督的人派個巡按或者巡撫去查,那就是給人送菜,派個總督去估計都夠嗆。

  這個薛牌坊,太陰險了,派去查他的被他弄死之後估計還要被扣上貪官汙吏的帽子!

  唉, 不能派人去冒險啊,容易被薛牌坊弄死不說,西北的叛亂還可能一發不可收拾。

  泰昌皺眉沉思了好一陣,這才對著門口朗聲道:“傳駱思恭。”

  很快,錦衣衛指揮使駱思恭便疾步而至。

  君臣一番見禮之後,泰昌便低聲道:“速速派人傳朕密旨,令曹文詔率神武營騎兵繞道洛陽,在潼關衛附近隱藏待命,令曹變蛟率神武營步卒走夔州府,假意途徑鄖陽,在鄖陽府城附近扎營待命。”

  駱思恭聞言,連忙拱手道:“微臣明白,微臣這麽去辦。”

  說完,他便待躬身告退。

  沒想到,泰昌又招手道:“等等,你去準備一下,朕要去趟鄖陽。”

  啊!

  駱思恭愣了一下,還是道了聲“遵旨”,隨即拱手躬身退了出去。

  當天下午,泰昌再次到太液池試船,結果,車輪舸在太液池中轉彎的時候,一個身著皇袍的聲音便被甩出船外。

  太液池中頓時大亂,“嗵嗵嗵嗵”,不知道多少錦衣衛瘋狂跳入冰冷的水中。

  還好,沒過多久,身著皇袍的“泰昌”便被救上來了。

  錦衣衛一陣施救之後,身著皇袍的“泰昌”便被裹上棉被抬去幹清宮了,而身著飛魚服的泰昌則坐在船上沒露面。

  很快,皇宮便傳出消息,皇上落水,感染風寒,病情嚴重,無法理政,明日早朝取消,所有政務暫由太子代理。

  當天傍晚,那些闖了大禍的車輪舸輪船也趁著昏暗的夜色匆匆離開太液池,自護城河轉入通惠河,消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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