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

定主卓瑪的孫子扎西摸到了吳邪身邊，輕聲說道:“別出聲，跟我來，我奶奶要見你。”

吳邪起初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從睡袋裡爬了出來。

很快。

他跟著扎西來到了定主卓瑪休息的地方，而此時他才注意到，定主卓瑪和她的兒媳都沒有睡覺，全是坐在篝火邊上，地上鋪著厚厚的毛氈，

“悶油瓶?”

下一刻吳邪眸子一凝，原以為坐在邊上的另外一個是定主卓瑪的人，沒想到竟然小哥。

小哥此刻背對著他，不知道在做什麽。

帶著疑惑吳邪也坐在毛氈上，定主卓瑪的兒媳給他倒了杯茶，接過來之後看了一眼那邊上的小哥，此時他也轉過身來，看到吳邪來了，眼神裡竟然也有一絲意外。

這時候扎西看了看遠處營地的方向，然後用藏語和定主卓瑪說了句什麽。

後者點了點頭後便開始用那口音非常重的普通話說道:“我這裡有一封口信，給你們兩個。”

口信?誰的?

吳邪聞言有些奇怪，但卻沒有去問。

“讓我傳這個口信的人，叫做陳文錦，相信你們都應該認識她，她讓我給你們傳一句話。”定主卓瑪道。

“陳文錦在讓我寄錄像的時候，就已經預料到了，會有這種情況發生，如果你們按照筆記上的內容進來找塔木陀了，那麽，她讓我告訴你們，她會在目的地等你們一段時間，不過...”

扎西此刻把手表移到定主卓瑪的面前。

她看了一眼，“你們的時間不多了，從現在算起，如果十天內她等不到你們，她就會自己進去了，你們抓緊吧。”

“她是什麽時候和你說這些的?”小哥道。

“我隻傳口信，其他的一概不知道，你們也不要問，這裡，人多。”定主卓瑪道。

“她，還好嗎?”小哥微微皺了皺眉道。

定主卓瑪怪笑了一聲，旋即道:“如果你趕的及時的話，你就回知道了。”

說完。

她揮了揮手，她邊上的兒媳就扶著她站了起來，似乎是說完了打算離開。

不過。

剛走兩步她就轉過頭來說道:“對了，還有一句話，我忘記轉達了，她還讓我告訴你們，它，就在你們中間，你們要小心。”

這次她說完就直接走了，隻留下吳邪和小哥兩個人。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為什麽，這口信回傳給我們兩個?”吳邪問道。

小哥沒有說話，閉了閉眼睛，就想站起來。

而吳邪好不容易找到機會，怎麽可能就讓他這麽離開，一下就把他按住，然後道:“你不準走！”

“你有什麽事?”小哥沒有走，坐在那淡淡道。

“我有事情要問你，你不能再逃避，你一定要告訴我。”吳邪說道。

“我不會回答的。”小哥把臉轉了過去。

吳邪一下就怒了，叫道:“他娘的，為什麽！”

“你有什麽不能說的，你耍的我們團團轉，連個理由都不給我們，你當我們是什麽?”

“你不覺得你有點奇怪麽?我自己的事情，為什麽要告訴你?”小哥看著吳邪，臉色突然就變冷起來。

吳邪聞言一下就愣住了。

似乎是不知道怎麽回答。

靜了很久之後。

小哥才開口道:“吳邪，你跟來做什麽，其實你不應該卷進來，你三叔已經為了你做了不少事情，這裡面的水，不是你淌的。”

吳邪聞言下意識地數了一下小哥說了多少個字。

“34個！”

他竟然一下說了這麽多個字。

“我也不想，其實我的要求很簡單，

只要知道了這是怎麽回事，我就滿足了，可是，偏偏所有人都不想讓我知道，我想不淌這趟渾水也不可能。”吳邪搖了搖頭道。“你有沒有想過，他們不讓你知道這個真相的原因呢?”

“我沒想過，也不知道往什麽方向想。”吳邪道。

“其實，有時候對一個人說謊，是為了保護他，有些真相，也許是他無法承受的。”小哥道。

吳邪叫道:“能不能承受應該由他自己來判斷，也許別人根本不想你保護呢，別人隻想死個痛快呢?你了解那種什麽都不知道的痛苦麽?”

小哥一下就沉默了。

片刻後才開口說道:“我了解，而且比你要了解，對於我來說，我想知道的事情遠比你要多，但是，我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像你一樣，抓住去問。”

“我是一個沒有過去和未來的人，我做的所有的事情，就是想找到我和這個世界的聯系，我從哪裡來?我為什麽會在這裡?”

“你能想象，會有我這樣的一個人， 如果在這個世界上消失，沒有人會發現，就好比這個世界上從來就沒有我存在過一樣。”

小哥道:“我有時候看鏡子，常常懷疑我自己是不是真的存在，還是只是一個人的幻影。”

吳邪還是第一次聽見悶油瓶說這麽多話。

微微愣了愣，片刻後才說道:“沒有你說的這麽誇張，你要是消失，至少我會發現。”

“我的事情，也許等我知道答案的那一天，我會告訴你，但是你自己的事情，抓住我，是得不到答案的，現在，這一切對於我來說，同樣是一個謎，我想你的謎已經夠多了，不需要更多了。”

強犧讀犧。小哥搖了搖頭道。

說完便轉身往營地的方向走回去。

“你能不能，至少告訴我一件事?”吳邪叫住了小哥。

這候章汜。小哥聞言停下了腳步，轉過頭來看著他。

“你為什麽要混進那青銅門裡去?”吳邪道。

製大製梟。“我只是在做汪藏海當年做過的事情。”小哥道。

“那你在裡面看到的了什麽?”吳邪想了想，咬了咬牙道。

小哥道:“該告訴你的，陳壽不是已經告訴你了麽?”

之前小哥和陳壽從青銅門出來的時候，陳壽將在那裡面看到的事物告訴了吳邪，甚至是阿寧他們，這點小哥是知道的。

“不，如果是在此之前，他說的話我一定不會產生懷疑，但是這次在青海遇到他之後，我有種感覺，他很有可能跟我三叔之間也存在著某種聯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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