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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有條月牙河之二》第二百一十章 1天之計在於晨
“草原有條月牙河之二 ()”

吃過晚飯,其其格的情緒已經平複下來。袁振富湊到她跟前,人未說話笑臉先送上,小心翼翼地說:其其格,商量點兒事兒唄?

其其格警覺地問:啥事兒?

“你可不許生氣啊。”

其其格嚴肅起來,說:你就說事兒吧,我看值不值得生氣。

袁振富:你這脾氣啊,得改改,沾火就著哪行啊。就說今天吧,不但讓我們袁家兩個大老爺們兒下不來台,其中一個是大學生——

“還沒正式畢業呢!”

“一個老師——”

“過去的!”

袁振富被噎得不輕,接著說:可是不管怎說,我倆丟了面,咱家就丟了面啦。特別是咱兒子還年輕,以後在大家面前怎麽抬頭啊?再者說,對你自己的形象也不好,顯得沒素質。

其其格:你這是變相地埋汰我呢吧?

袁振富:沒有沒有,老夫老妻的,我就是給你提個醒兒。有則改之,無則加勉。

其其格看到袁振富一臉的真誠,歎了口氣,說:我也不想這樣,就是讓你倆給氣的。行了,下次我會注意的。

其其格是個從來不服軟的人,今天能說出這樣的話已實屬不易。袁振富一聽高興了, 說:這就對了。人家慶典就圖個熱鬧吉利、順順當當, 你如此一整,熱鬧倒是熱鬧了, 那吉利呢?阿爾斯楞開絨毛收購場——

其其格的火又上來了,喊:我管他吉利不吉利?你倆再往那兒湊合,別怪我不客氣!

袁振富無奈地自語:完——言多有失,我這張嘴啊!

…………

手機響個不停, 袁月亮抬手拿起床頭的手機摁了一下, 鈴聲戛然而止。她又伸了一個長長的懶腰。

另一張床上,睡眼惺忪的烏雲懶洋洋地說:美女,大清早誰打的電話啊?真煩人。

袁月亮深呼一口氣,說:什麽電話, 是鬧鍾啊大懶蟲, 該起床啦。

烏雲:這才幾點啊?是不是你調錯鬧鍾了?

袁月亮假裝生氣,拿過手機幾乎快觸到烏雲鼻子上了:烏雲大小姐,你看看, 好好看看,到底幾點啦?

烏雲用手一推,說:好啦好啦,天天像催命判官似的。

袁月亮點了烏雲腦門兒一下,很有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烏雲極不情願地坐了起來:唉,怎麽感覺像剛睡著似的。

“誰讓你天天晚上玩兒手機,一玩兒就後半夜,也不怕累壞眼睛。”

“我這是得了手機依賴症啦。如果沒有手機, 我的日子可能就沒法過啦。”

“知道還不改?這是病, 得治。”

“這是‘手機依賴癌’,晚期了, 治不了嘍。”

“你啊, 就給自己找理由吧。”袁月亮說完,進了衛生間去, 不理她了。

烏雲是袁月亮在伊仁市工作的同事加室友, 雖然隻比袁月亮小一歲, 卻像個不立事的小孩子, 袁月亮對她關愛有加。

…………

村莊的清晨是從月牙河開始的。河畔的垂柳、老榆先是鑲嵌了一道淺淺的金邊兒,過一會兒, 金邊兒逐漸亮了起來。河水開始波光鱗鱗,好似有無數尾金色的魚兒在河面上跳躍。村落裡雞鳴了、狗叫了、牛羊醒了, 隨著縷縷炊煙的緩緩升騰,月牙河村新的一天開始了。

主婦們忙著擠牛奶、熬奶茶、做早飯,喂雞喂豬;男人們有的趁涼快起早去地裡乾一陣活兒,然後再回來吃早飯,再不就是或背筐或推自行車給舍飼的牛羊割些青草。這個時候,是小孩子們做夢最香的時段,他們總是賴在炕上不起來,

不管大人怎麽喊。如果是放假,那就更妥了, 不睡到自然醒是不罷休的。上課期間,除非再不起來上學就遲到了, 才一骨碌爬起來,糊弄糊弄洗把臉、吃口飯背上書包就往外跑。氣得當媽的站在院子裡直吵吵:“連洗臉和吃飯都糊弄,還能有啥出息?明天再這樣, 雞毛彈子可不能閑著啦!”可真的到了第二天,雞毛彈子卻找不到了……日子如流水,平淡不回頭。

…………

阿爾斯楞每天起得都很早。

這天, 晨光中他從月牙河畔跑步回來,穿過村裡的小街小巷,悄然走進一個小院兒。雖然這是一座普通的農家院落,卻因為房屋外部裝飾有“祥雲”圖案,民族特色便顯現出來。院子裡沒有雞鴨鵝狗,可並不影響這裡的生氣,菜園被主人侍弄得綠意盎然、生機勃發。幾畦小菜、幾簇小花,努力地生長著、燦爛著,並孩子似的爭先恐後露出笑臉。

說來奇怪,在月牙河村不管是誰,只要一路過這個小院兒,都會自覺不自覺地放緩腳步, 就算急急忙忙趕著上學的孩子, 走過小院時都不會瘋跑而過。因為, 這戶的主人讓大家肅然起敬。

小院兒的主人叫格根——江湖喝號——“活字典”。如今,孩子長大成材留在了外地, 妻子馬明豔去幫助照顧孩子的孩子, 格根便成了“孤家寡人”了。

阿爾斯楞一來到格根家的大門口兒,就聽到屋裡傳來調試馬頭琴的聲音,臉上便露出了笑容。他輕輕推開屋門,很怕不小心的魯莽打擾了主人。室內有些亂,幾乎到處都是製作琴的工具。一位老人背對著阿爾斯楞,迎著窗戶透進的晨光,正在聚精會神地調琴。老人身旁依偎著一隻大黃貓,它是老人的夥伴,黃貓懶洋洋地抬起大腦袋,衝著阿爾斯楞輕輕“喵”了一下,算是打了招呼,也是在告訴主人來客人了。格根很投入,沒有理會貓的叫聲。

看著室內很是簡單的陳設,望著老人孤獨而堅韌的背影,阿爾斯楞又多少有些心酸。

阿爾斯楞輕輕喊道:格根老師——

格根回過頭,那是一張被風吹被雨打被歲月雕刻的臉,老人那梳理得乾淨而有型的山羊胡,為這張滄桑的面龐增添了藝術的氣息。他也看清了阿爾斯楞,很直爽地說:阿爾斯楞啊,琴做好了,剛調了調,拿走吧。

接過琴,阿爾斯楞仔細看著、撫摸著,愛不釋手。

“老師,多少錢?”

格根:錢什麽錢?別跟我提錢!你絨毛收購場開業,算是我給你隨禮了。

阿爾斯楞有些著急了,說:那怎麽行呢?做琴費工費時的,別的不說,還有成本呢。不給錢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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