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魔法部在職雇員失蹤,這件事可大可小,但偏偏喬金斯是魔法體育司的雇員,而且還是在這個時候。”
夏洛克能理解金斯萊話中的意思。
魁地奇世界杯在英國境內舉行,那負責這方面任務的自然就是魔法體育司。
這樣的時間,發生這樣的事情,難免會讓人起疑。
說到這的時候,金斯萊不禁才回過神來,搖了搖頭。
“在假期時間就不聊這個了,難得有時間休息一次,還把心思放在工作上太浪費了。”
夏洛克瞥了他一眼,想起十七年前,那個剛進入魔法部不久已經展露頭角的他也和現在一樣,都是一樣的工作狂,這一點和埃迪倒是很像。
他們倆也不覺得幼稚,在對角巷的街頭一人買了一根蓬松棉花糖,蹲在一家寵物店前吃著糖,逗弄著籠子裡那隻高冷的貓頭鷹,聊著一些魔法界中的傳聞趣事。
“這次的世界杯你看好誰?”
金斯萊抓著剛剛差點不小心就脫手飛走的棉花糖,一口直接吃下去一半。
和大部分英國人一樣,他也對甜食有著超乎尋常的愛好。
夏洛克偏頭想了想。
“我對魁地奇了解不多,世界上的一些熱門隊伍更是不太知情,不過倒是知道保加利亞隊有一個明星球員叫威克多爾·克魯姆,這個隊伍應該比較厲害。”
“克魯姆確實年少有為,是迄今為止魁地奇世界杯決賽上最年輕的找球手。”金斯萊感慨道,可隨後他又接著說,“但這也是我不看好保加利亞隊的地方,這位年輕的找球手是厲害,但他的隊友實力就一般了,前面幾場比賽基本都是靠他一個人力纜狂瀾,遇上愛爾蘭隊這樣的對手,他們就不一定有這麽好運了。”
和夏洛克不同,金斯萊明顯是一個忠實的魁地奇球迷,不然也不會對這次決賽上的兩隻隊伍優缺點如數家珍
夏洛克撇嘴看了他一眼。
“你說這麽多又有什麽用,還不是沒有時間看比賽,把穆迪和你的票全都送給我了。”
面對夏洛克的挖苦,金斯萊不以為意。
“愛好和職責總是要有個先後的,還是要以傲羅的工作為重。”
“你也老大不小了,就沒想著成家嗎?”
“如果我想要在傲羅的這個崗位上乾到退休,就不會結婚。”
“像穆迪一樣?為魔法部奉獻自己一輩子?不過穆迪在前不久也正式退休了吧?”
說起這個,金斯萊臉上的笑容濃鬱了起來。
“是啊,那個老瘋子最後還能活著退休真的算他命大,魔法界最黑暗的十幾年,能從頭至尾活下來的傲羅沒有幾個,穆迪只是缺了一條腿和一隻眼睛已經算是足夠幸運的了。”
“他正式退休的那天晚上,部裡給他舉辦了一個小型派對,不過他到底是當了一輩子的傲羅,就算是退休了也仍舊是那副脾氣,整天不管盯著誰都沒有一副好臉色,看誰都都覺得是黑巫師。”
“他當了這麽多年傲羅,一直都是部裡的王牌,唯一服氣過的人只有你媽媽,還不是職業傲羅出身。”
說到了夏洛克的母親,場面變得有些沉重了下來。
夏洛克對於原主母親莎莉·福雷斯特的情感十分特殊。
雖然現在的夏洛克並不是那個她真正的兒子,但對於她為自己孩子的愛,夏洛克能感受到的,並且無比敬佩。
並且他如今最重要的魔法手段掌控魔法,也是依靠莎莉的研究才掌握,她留下的那個月牙印記也仍舊把夏洛克當成她親生兒子保護著。
這些事情夏洛克都沒有當成理所應當。
他從不覺得自己是什麽好人,卻也知道有恩必報的道理。
關於原主家庭的變故,在回到過去的那段時間,夏洛克也有盡力去尋找線索。
可除了在木蘭花路的那個小院地下書房找到了她留下的一些痕跡,其他什麽線索也沒有。
他甚至專門去查閱了魔法部的內部檔案,也沒有找到相關記錄,莎莉瘋的莫名其妙。
而當年知情的人,包括斯內普在內,幾乎全都立下了保密咒,將這個秘密永遠隱藏,只要鄧布利多不點頭同意,那就算是秘密擺在了夏洛克眼前他也看不到。
“所以,這些事情你們什麽時候才能告訴我?”
已經察覺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的金斯萊臉上露出了懊惱的神色,但已經說出來的話自然不可能再收回去。
“不告訴你這些事情是當時的知情人一起做出的決定, 不過在你進入魔法部成為傲羅的時候,就有人要提議將事情的真相告訴你了,卻被鄧布利多否決了,他應該是覺得還沒有到時候。”
夏洛克沒有為難金斯萊,繼續追問他,只是歎了一口氣,看著天空。
“那到底到了什麽時候才算是到時候。”
兩人之間沉默了良久,夏洛克才再次開口。
“其實我也能猜到一些,問題肯定是出在神秘人身上,你們不敢告訴我,估計也是和他有關系。”
金斯萊猶豫的片刻,才開口道。
“如果在之前,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是件好事,但在加入了鳳凰社以後,這些事鄧布利多一定會告訴你,只不過他還沒有下定決心而已。”
夏洛克沒有出聲,他想起來了當初自己加入鳳凰社的那場宴會上,其他人的表現。
在場的人除了穆迪,基本上就沒有一個同意鄧布利多的決定,最終還是他一意孤行堅持通過了這件事。
估計從那個時候鄧布利多心裡就已經有計較,要把一些事情告訴他了。
可夏洛克沒有想明白,他現在連伏地魔魂器的事情都知道了,甚至都已經摧毀了兩個,還能有什麽事情是鄧布利多不能和自己說的?
就在他對這件事疑惑不解的時候,金斯萊適時的轉移了話題。
“今年其實除了魁地奇世界杯以外,在英國估計還要舉辦一場大型的活動,而且地點就在霍格沃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