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好後,眾人沒有再耽擱,就地分開。
林澤和高濟繼續往前走。
其余人則是原地返回,離開遺跡。
雖然與風翅蛛一戰下來,眾人都損失慘重。
這這麽多人聚在一起,留存下來的力量足夠保證他們安全離開遺跡了。
看著柳曼和宋婷混在人群中走遠,林澤才收回視線,示意高濟帶路。
有凝石魔龍在,兩人的趕路速度飛快。
半個多小時後。
視野中已經能清晰看到風牆內徐徐流轉的青色絲流。
一條條粗壯若成年人腰部。
那是高度凝縮導致實質化的風元素能量。
林澤目測了下,他們此時距離風牆也就千米左右的距離。
“大人,入口就在那裡!”
高濟突然眼睛一亮,指著遠處興奮說道。
林澤循著他的視線望去,果然看到遠處風牆的正下方,有一道細窄的縫隙。
不過細窄只是相對巨大無匹的風牆而言。
縫隙實際上足有四五米寬,高度更是超過十米,說是巨門也不為過。
除此之外。
林澤還發現巨門附近居然有不少人。
看那模樣,似乎也準備穿越風牆,進入禁區。
林澤有些驚訝。
不過轉念一想又釋然了。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冒險者中多的是膽大之輩。
縱使凶名赫赫的禁區,也抵擋不住他們追求寶藏的欲念。
總有自信之輩覺得自己有能力征服困難,不會落得和前驅者一樣的下場。
再說了,他自己不也是其中之一。
林澤目光飛快掃了一圈。
巨門前一共有二十多人,涇渭分明的分成兩邊。
人數最多的一邊足有近二十人,俱都一副冒險者打扮,行為舉止間帶著明顯的精悍幹練氣息。
不出所料的話,這應該是一隻身經百戰,經驗豐富的一流冒險者小隊。
領頭的是一個背直肩寬,身形高大的中年男子。
雖然兩鬢略顯花白,但整個人依然猶如一柄出鞘的長劍,透著令人過目難忘的鋒銳之意。
另一邊人數相對較少,只有七八人。
衣著明顯比對面的冒險者隊伍奢華得多,且神色間隱隱帶著高傲之意。
不時瞥向對面冒險小隊的目光中,也都帶著不加掩飾的居高臨下。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個年輕男子。
他看上去只有二十多歲,在這七八人中年紀最輕。
然而其余人卻眾星拱月般圍繞在他身邊,神態恭敬。
看著這頗為熟悉的一幕,林澤心中微微了然。
顯而易見,這又是一群禦獸師世家出來的人馬。
那個年輕男子多半是某個大家族的直系子弟。
林澤的到來第一時間引起兩邊人馬的注意。
畢竟凝石魔龍龐大的軀體很難不吸引別人的目光。
看到凝石魔龍,不少人眼中紛紛閃過訝異之色。
畢竟七階的成年純血龍族可不多見。
而很快,更多的目光投向了從凝石魔龍背上躍下的林澤和高濟。
在場不少人都是眼力精明之輩,一看就知道林澤才是兩人中的領頭者,於是紛紛仔細打量起他來。
能在這個時候來到這裡的,都不是易於之輩。
更有可能在接下來成為彼此的競爭者。
這時自然不能放過觀察對手的機會。
片刻後。
兩邊人群突然響起一陣騷動。
似乎有人認出了林澤,和同伴說了之後,不少人頓時朝他吃驚看來。
居然是那個通關了星魂塔的天才!
這時,林澤突然察覺到一股不善的視線。
轉頭看去,恰好對上了那名年輕男子的目光。
對方上下打量著他,眼中帶著不加掩飾的敵意。
林澤有些莫名其妙,他可不認識對方,印象中貌似也沒得罪過這人。
想了想,林澤看向身旁的高濟,指著年輕男子問道:“你知道那家夥是誰嗎?”
高濟看了一眼,似乎明白發生了什麽事,臉上不禁露出古怪的神情。
“大人,那是易家的二少爺,易南。”
易南?
這個名字好像有點熟悉。
林澤摸著下巴思索起來。
高濟看不下去了,提醒道:“大人,易南是星魂塔踏星碑上的挑戰者第一名——在你通關星魂塔之前。”
“......”
林澤恍然大悟。
也終於明白為什麽對方會用這種眼神看他。
“看樣子還是個小心眼的家夥。”
林澤無語的搖了搖頭,沒有再理會對方。
......
另一邊,易家的隊伍中。
“那人就是林澤?看起來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一個容貌凶惡,氣勢卻雄渾驚人的壯漢打量了林澤一會,撇撇嘴說道。
“照我說,二少爺,你根本不用在意那家夥,通關了星魂塔又怎麽樣,只能說明他的魂術造詣不錯,可說到底魂術只是輔助的手段,禦獸師真正的力量還是在於寵獸,這方面二少爺你絕對不會輸給任何人!”
壯漢的話語讓易南陰沉的臉色稍微好看了些。
他收回盯著林澤的不善視線,沉聲道:“我知道了,不過林澤也不是個簡單的家夥,我們還是不要小瞧他為好。”
聽到這話,旁邊一個長衫老者頓時露出欣慰的神情,頷首讚道:
“二少爺能如此想最好,獅子搏兔亦用全力,這林澤雖然據說只是平民出身,但能通關星魂塔,自然是有些本領的,我們萬萬不能輕視。”
“是, 我明白了,龐老。”
易南低聲道,對老者的態度還算恭謙。
壯漢則是嘿笑一聲,大大咧咧的說道:“再天才又怎麽樣,年齡擺在那裡,難不成林澤還能比黃金禦獸師強?再說了,他們就兩個人,要是敢動什麽歪腦筋,我童漠第一時間捏死他們!”
叫做童漠的壯漢語氣傲慢,言語間滿是對林澤的輕蔑與不屑。
而他也確實有這個底氣。
年僅三十多就已是黃金禦獸師不說,更有兩頭八階寵獸。
易南這次帶來遺跡的人手中,只有龐天和能與他比擬。
這樣的實力自然有傲慢的底氣。
龐天和聞言淡淡瞥了他一眼,沒有說什麽。
其余人則都眼觀鼻鼻觀心,一言不發安安靜靜的站在後面,不敢摻和進兩位大人的言語交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