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遠方不時傳來狼嚎,虞惡盤膝坐在木屋頂部,閉目冥想。
突然,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傳入虞惡耳中,片刻後,一道人影翻身來到木屋頂部。
“虞大哥,以後你想怎麽辦?”
虞惡知道來的人是誰,閉眼道:“這裡遠離塵世,我決定在平心這裡修煉一段時間。”
“準備多久離開?”
“或許十年,或許二十年,也有可能一個月。”
...
長久沉默後一道聲音傳入虞惡耳中:“我會一直等你,直到你再度出世。”
春去秋來,鬥轉星移,轉眼已經過去十年。
對於虞惡這樣的練武之人來說,也是較長一段時間,更別說對李萍郭靖這種普通人了,她早在三年前就因為傷病離世了。
這一日,虞惡坐在屋內修煉,這些年裡他已經找到了絕世高手後的路,並且成功突破,現在的他已經是一名宗師,郭靖推開門,手裡拿著一把長弓,呆頭呆腦問道:“師傅,您整日坐在屋裡,也不外出走動,身子不會生鏽嗎?”
虞惡還沒開口說什麽,郭靖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接著道:“哦!我知道了!師傅已經老了,需要多多休息。”
“是不是皮癢癢了?”虞惡睜眼,狠狠瞪了郭靖一眼,嚇得他連忙後退。
“哈哈,到底是什麽事讓虞大哥如此生氣?”門口走來一身材高大的中年漢子,笑呵呵道。
“乾爹!您怎麽來了?”郭靖一見門口站著的人是蒙古大汗鐵木真,高興撲到他懷裡。
“也沒什麽,你不待在軍中跑來我這裡幹嘛?”虞惡平靜道。
四年前,鐵木真與其世仇泰亦赤兀部交手,戰勝後追擊逃跑的哲別來到他們這裡。
那天虞惡剛好外出,回來後見到郭靖被打的滿臉是血,頓時氣上心頭,問到鐵木真軍營地址,便孤身一人殺了過去。
這麽多年來,虞惡一直把郭靖當做自己兒子看待,只是因為他開口第一句話就是叫自己爸爸,雖然後面改了過來,但也在無形之中改變了虞惡。
如今自己只是外出買個東西的功夫,被自己看做兒子的郭靖竟被人打的頭破血流,讓虞惡氣的半死,下定決心為郭靖討個公道。
也就是那時,虞惡孤身一人打敗鐵木真軍營全部高手後,讓他起了與虞惡結拜為兄弟的念頭。
從那以後,每到入冬時節,鐵木真都會帶著他一家老小搬到虞惡家附近。
起初虞惡一直很反感鐵木真,後來經過幾年相處,倒也慢慢接受了他。
“這不又快入冬了嗎,我便想著帶上妻兒來虞大哥這裡躲避一下風雪。”鐵木真這句話倒也沒有說錯。
虞惡住的位置是經過他悉心觀察的,無論是夏季的沙塵,還是冬季的大雪,都不會在他們這裡大規模出現,這也是鐵木真冬季來他這裡的原因之一。
“都過了十年了。”虞惡心裡感歎道。
從他決定待在這裡後,胡堯和趙鈺三女便相繼離去,其中胡堯是被她父親用家書叫了回去,趙鈺和虞琴兩人則是被虞惡趕走的。
“十年後,我會再度出世,若是你們還未找到心儀的郎君,我便同意你們說的事。”
想起十年前送走趙鈺兩女時自己做出的承諾,虞惡心裡有些忐忑。
“都過了十年了,她們應該也找到心儀的郎君了。”
“話說虞大哥,都過了這麽多年了,你怎麽還是單身一個人啊?要不要兄弟幫你找一個?”鐵木真調笑道。
“看來這個冬天你是想出去吹大風了。”虞惡冷聲道。
“別別!虞大哥我說真的,我們部族裡俊俏後生可不少,要是你想找一個,兄弟我絕對不會阻攔。”鐵木真認真道。
“算了,我們還是說說正經事吧。”
見虞惡看向自己的目光越來越危險,鐵木真趕忙轉移話題:“等冬季結束,我們準備對金國發起反攻。”
這些年裡,鐵木真相繼打敗了數個部族,已經快要一統整個蒙古。
期間金國曾數次派使者前來,想要冊封鐵木真做官,但鐵木真知曉幾十年前金州虞惡與金國的大戰,深知兩者不和,為了討好虞惡,鐵木真婉拒了金國前來冊封的使者。
金國眼見鐵木真即將統一北方各部族,怕將來會給金國帶來威脅,便走了個傻招,派兵強攻,想要趁鐵木真還未成氣候,一舉將其擊垮,讓其再無翻身的機會。
很顯然,金國這招傻招走錯了。
虞惡在得知金國集結軍隊,要踏平鐵木真的部族時,出手了。
他先是聯系了宋國境內屬於自己的力量, 隨後又聯系了身處中原的王重陽,在其幫助下,最終集結了數萬武林中人。
在金國主力大軍進過一個平原時,虞惡聯合鐵木真部族一起,合力圍剿了金國近二十萬大軍,後又把其它零零散散的小軍隊清理乾淨。
這一戰金國出動三十萬大軍,被虞惡和鐵木真合力坑殺二十五六萬,順便俘虜了坐軍指揮的金國三王子完顏洪熙和六王子完顏洪烈。
此戰結束,金國元氣大傷,又是割地,又是賠款,國內百姓一片哀嚎,短時間內再也掀不起大浪。
“哦。”
“兄弟我希望大哥你到時候能作為我們的主將坐鎮指揮。”鐵木真道。
“我又不會排兵布陣。”虞惡拒絕道。
“沒事,大哥你過去就是鼓舞士氣,不用你做別的事。”鐵木真道。
“讓我去做吉祥物?”虞惡眯眼看向鐵木真。
“也不是,要是金國派出高手,到時候還請大哥出手相助。”見虞惡看向自己的目光愈發危險,鐵木真趕忙解釋。
虞惡就一直眯眼盯著鐵木真,直到鐵木真額頭冷汗直流,準備收回這句話時,虞惡同意了。
“也行。”
“多謝大哥出手相助!”鐵木真擦去額頭的冷汗,趕忙道謝。
“不過是有條件的。”虞惡的話又讓鐵木真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大哥你說。”
“很簡單...”
沒人知道虞惡和鐵木真在屋裡說了些什麽,只知道,鐵木真走出木屋後面色凝重,眉頭緊鎖,幾天都頂著同樣的一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