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如梭,轉眼便已經是萬物複蘇的季節,這段時間裡,虞惡除了修煉,便不時前往牛家村,直到這一天。
“快,嘯天,帶著她們走!”楊鐵心大喊一聲,轉身與敵人交戰。
此時,楊鐵心身中數箭,身上的衣服已被鮮血染紅,若不是仍留有一口氣,他早就倒下了。
不遠處,郭嘯天一手拉著一名腹部隆起的女子,艱難的與敵人交手,敵人實在是太多了,他好不容易打開一個缺口,馬上又會有其他敵人補上。
就這樣郭嘯天一直被困在敵人中,直到最後體力不支,連雙戟都拿不動,被數名敵人用長槍死死定在樹上而亡。
楊鐵心見自己結拜大哥被官兵圍殺致死,頓時淚流滿面,大吼一聲朝那兩女子跑來。
可惜,前來抓捕他們的官兵實在是太多,哪怕楊鐵心已經把自己祖傳槍法全部使出,也無濟於事,最終身重十數箭,流血而亡。
最終,僅剩兩名懷孕的女子,一名被一武官抓走,一名被一神秘人救走。
虞惡就站在不遠處,靜靜看著此事了解,拳頭緊握,卻沒有出手。
“為什麽不出手?”一旁觀戰的三女咬牙問道。
“不能出手。”虞惡歎了口氣。
方才郭嘯天死時,虞惡就準備出手了,但一股莫名的危機感讓他強忍著沒有出手,他知道,他要是出手,就絕對會死在這,連帶著三女和自己一起陪葬。
三女紛紛歎了口氣,她們知道虞惡做事從來都是有依有據,他都這樣說了,必然是感知到了什麽。
直達那隊官兵消失在自己視野中,虞惡開口道:“走吧。”
回到臨安城的住所,虞惡交代幾女收拾行李,自己獨自去了一趟皇宮。
兩個小時後,一匹黑馬秘密從皇宮出發,不知前往何處。
兩日後,虞惡四人走走停停,來到一名為嘉興的繁華大城。
“虞大哥,我們來這裡幹嘛?”
一客棧裡,胡堯看著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人群道。
“這裡靠近臨安,很是繁華,我看你們很久沒有買過新衣物,今天就陪你們在這裡買上幾套吧。”虞惡道。
三女互看一眼,驚疑不定,認識虞惡這麽久,她們還是第一次聽到他說這樣的話。
平時她們都呆在終南山中練武,沒有虞惡允許根本不能下山,更別提到城中買東西了,至於買生活必需品這些小事,都是由王重陽的弟子完成。
“還站在那幹什麽?不買新衣物了嗎?”虞惡已經走出很遠,回過頭見三女還站在原地,大喊道。
見他不像是隨便說說,三女放下心中猜疑,快步跟上虞惡。
幾人一路邊走邊看,看到有什麽好看,好玩的東西便停下腳步,就這樣一直逛到中午。
最終幾人走進一名為“醉仙樓”的酒樓。
此時已過了吃飯時間,酒樓裡並沒有太多的人,幾人到二樓找了個靠邊的位置坐了下來。
“真是沒有想到,琴妹妹身材居然這麽好,平日裡真是小瞧她了。”趙鈺調笑道。
“就是,沒想到啊!”胡堯看了看自己貧瘠的胸口,很是幽怨。
虞琴被兩人說的小臉通紅,低下頭,手抓著衣角,也不說話。
“客官您點的菜來咯!”
幾女嬉笑間,小二便把菜一一送上,期間一直不敢抬頭,待上菜完,招呼一聲後慌忙離去。
“那邊那幾位可不是簡單的主,
一會江南七怪來了可要提前與他們知會一聲。” 這家酒樓的老板可不簡單,之前曾是江湖上有名的高手,後來因為某些原因隱退江湖,跑到嘉興開了個酒樓。
“還好老板提醒的早。”
小二想起自家老板對自己說的話,身上寒毛豎起,想著自己之前還在腦海中意淫著那邊那幾位,還想著在酒裡下藥,現在可是腸子都快悔青了。
“若是被那幾位知曉,恐怕自己跑到天涯海角也難逃一死。”
店小二正想著什麽怎麽樣才能讓虞惡幾人無法知道這件事,酒樓門口走進一名矮胖大漢,身後跟著一衣著整潔男子。
矮胖大漢進門大喊一聲:“給開三桌上等酒菜,兩桌葷的,一桌素的。”
矮胖男子似乎與酒樓的掌櫃很熟,與他說了幾句後坐在椅子上獨自喝酒。
沒過多久,矮胖男子身後就多了幾人,加上他自己一共七人,六男一女,不就是在江湖上小有名氣的江南七怪嗎?
說起來江南七怪也算得上是奇人,各個身懷絕技,雖武功不高,但七人加在一起哪怕是一流高手也拿他們沒有辦法。
七人就坐沒有多久,酒樓門口傳來一陣念佛聲,江南七怪連忙起身,肅立相迎。
一個形如槁木的枯瘦和尚上了樓梯,這和尚四十余歲年紀,身穿黃麻僧衣,手裡拿著一段木柴,木柴的一頭已燒成焦黑,不知有何用處。
和尚上樓還未與江南七怪談上幾句,便聽到樓下酒保與掌櫃的驚叫聲。
“快攔住他,這笨家夥不能拿上去,樓要塌了!”
只見一人手托一隻極大的銅缸走了上來,樓下食客眾人見狀連忙跑出酒樓,生怕晚了自己被塌下的樓板打中。
“那不是丘處機嗎?他怎麽會到這裡來?”
趙鈺幾女見到丘處機有些好奇,至於其余八人,她們根本就不認識,也沒有興趣認識。
“雖實力不濟,但七人各自身懷絕技,加在一起倒也算得上半個人物。”虞琴分析道。
由於幾人坐在角落,外加丘處機那邊幾人動靜較大,一時間竟沒人發現他們。
酒樓中央,幾人似乎談的有些不愉快,再度交談幾句後,丘處機率先出手,手中銅缸往前一送,連酒帶缸朝焦木飛去。
焦木連忙躲避,江南七怪中的老五笑彌陀的張阿生雙臂運力接過銅缸,轉手丟向丘處機。
接過銅缸,丘處機與幾人又說了幾句,右手一沉,張口在銅缸裡喝了一大口酒,喝完再度把銅缸丟向張阿生,開始比拚酒量。
“向他們這樣比試,多久才能解決問題,還不如真刀實槍的比試來的快。”胡堯吃了口菜道。
她聲音雖不大,此時待在酒樓裡的卻都不是平凡之輩,聽到一介女流說出這話,紛紛怒視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