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靈集會的邀請函一般會直接發到你監護人的手裡,你沒有監護人所以自然也沒法收到他們的邀請函。這樣吧,明天上午我帶你去蘭瑟爾教廷,讓神父先生為你做引薦吧。”吟遊詩人說道。
瑟林弗的目的達到了,對吟遊詩人鞠了一躬:“謝謝您先生。”
“哦,別叫我先生。稱呼一個吟遊詩人為先生,可是件不禮貌的事情。”
瑟林弗也不知道這到底為什麽不禮貌,但是也沒有多說什麽,只是問道:“那我該怎麽稱呼您?”
“湯姆,湯姆·索維。你可以稱呼我為湯姆,也可以稱呼我索維。對於吟遊詩人來說,直接喊他的名字,是對他最大的尊重。”
好吧,奇怪的想法。
“好的,謝謝您,湯姆。”
“不用謝,不用謝。你是娜普的朋友,自然就是我的朋友。”
好家夥,昵稱都用上了。
瑟林弗一直覺得西方大陸對於昵稱的命名方法太過奇怪。他們會用本名的名的第二個字和姓的最後一個字組成昵稱。
比如這個吟遊詩人,他的昵稱就是姆維,而姆維這個名字在西方語裡的諧音是狗屎。
吟遊詩人狗屎先生。
兩個人又聊了一會兒,到了該演出的時間,我們的狗屎……哦不,湯姆詩人就上台去演出了。
而瑟林弗在座位上一邊吃著烏娜索普女士贈送的一份肉粉炒飯,一邊喝著羅蘭酸。看著在人群中備受矚目的湯姆,眼神中頗有些羨慕。
這個時候烏娜索普女士走了過來,“今天在忙什麽?”
“和阿廖太太去鎮上領種子。然後回家休息了一會兒,就來你這兒了。”
“就你們兩個?那一定很累吧。一袋種子可不輕。”
“不,還有米羅大哥。他今年沒去鎮上工作,準備幫家裡種上莊稼再去。種子幾乎都是米羅大哥再搬,我想搭手,他嫌棄我力氣太小。”
“噗,他做的對。畢竟你要是去抬種子,估計會很難分清你是在抬種子,還是被種子抓住了。”
“嘿!娜普姐姐!”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話說最近不要去邊境上那條河附近了啊。我聽說那邊的瘟疫又嚴重了。”
聽到烏娜索普女士的提醒,瑟林弗也想起來自己很久沒去那邊了。
瑟林弗自從逃到達裡文之後就一直關注著這件事,因為這實在是詭異。當時從那棟房子裡逃出來之後,大街上竟然除了老鼠之外,一個活著的東西都沒有。
回想起一些細節,洛克沙的地似乎永遠都是濕的,因為他們經常往大街上潑水。只要有人從這上面走過,那麽就一定會留下腳印,可是那天瑟林弗從房子裡逃出來的時候並沒有看到地上有任何腳印。
可是當時在房子裡的時候,自己明明聽見他們過來的腳步聲。
而且,瘟疫已經這麽長時間了,冬季的時候那麽冷,並不利於病毒的散播。照理說瘟疫的情況應該有所好轉才對,但是洛克沙的疫情從去年秋天開始到現在就不斷傳來惡化的消息,算上這次已經是第四次了。
這樣下去,洛克沙王國就快要亡國了呀。而洛克沙一旦亡國,在邊境的他們勢必也受到影響。
而且洛克沙亡國之後,帶來的最大的問題是洛克沙的領土該歸哪個國家。
洛克沙南面有著斯塔利姆帝國,西面是達裡文玩過,東面是烏蘭達爾合眾國,北面是斯洛達爵士自治國。
洛克沙王國的面積並算大,
有50萬平方公裡,但是這也足以讓四個國家垂涎三尺,畢竟有哪個國家不想讓自己的領土面積再大一些? 一旦洛克沙亡國,那麽必定掀起戰爭,作為邊境地區。瑟林弗現在所在的地方絕對是重災區。
不過一片肮髒且充斥的瘟疫的土地,很難確定這幾個國家是否願意接受這塊山芋,香是真的,但是燙手也是真的。
“想什麽呢?”烏娜索普女士在瑟林弗眼前晃了晃。
瑟林弗這才回神:“哦,在想些東西。話說這個吟遊詩人到底是你什麽人啊。老情人?”
“呸呸呸,怎麽可能。他啊,你還記的我之前跟你說過我那個不成器的混蛋前夫嗎?”
“就是他啊。”
“對啊。不過話說你到底是怎麽看出我們倆關系不一般的。”
傻子都能看出來。
瑟林弗在心裡腹誹,但是嘴上沒說出來。
碰巧這個時候擁有客人點東西,烏娜索普女士被支走了。
瑟林弗繼續想著關於洛克沙王國裡瘟疫的事情,想了半天也沒有頭緒,東西也吃完了。瑟林弗決定先回家,這些事情等以後再說。
給湯姆留了聯系方式之後,瑟林弗便回了家。
等到第二天早上,瑟林弗早早的起床收拾了,他知道湯姆詩人一定早起不了。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瑟林弗剛吃完早飯,湯姆的敲門聲就響起來了。
打開門以後,瑟林弗看著一身華麗裝扮的湯姆:“您這幅打扮是……”
“哦,你不懂,吟遊詩人會見教廷神父的時候必須要身著所擁有的最華麗的衣服。這是規矩,雖然我也我也不知道是什麽人定下的狗屁規矩。我們走吧。”
“好。”
披上衣服,瑟林弗跟著湯姆出了門。
這個時候雖然已經是春天,可是早晚溫差大的離譜,依然還在零下。屋外水盆裡的水都是大冰塊。
瑟林弗一出門就看見了停在門口的豪華馬車,“這……”
“作為一名吟遊詩人,我還是有些人脈和金錢的。”湯姆驕傲的說道,然後又悄悄貼在瑟林弗耳邊:“但是這真他媽貴的離譜。 ”
兩個人一路有說有笑的用了一早上的時間在中午的時候趕到了密蘇達市,看了看市裡的鍾樓,才11點多左右。還可以。
兩人又用了一些時間到了蘭瑟爾教廷。
蘭瑟爾教廷其實是個統稱,蘭瑟爾教下的所有的教堂都叫做蘭瑟爾教廷,為了區分,只是會在蘭瑟爾教廷前面加上地名而已。
比如他們現在來的就是蘭瑟爾教廷,就叫做密蘇達·蘭瑟爾教廷。
而真正的蘭瑟爾教廷,沒人知道在哪,或許都不在西方大陸上。
推開教堂的門,湯姆直接帶著瑟林弗朝著神台後面的小屋走去,禮拜一般都是在早上。這個時候的教堂,除了幾個修士和神父,沒人在這。
“木拉神父,我這有個覺醒者,他是個孤兒。沒有監護人,需要你做個引薦,”湯姆對著小屋裡一個老人說道。
老人轉過頭:“哦,是湯姆啊。是你旁邊這個孩子嗎?”
“對。”
“好,孩子,你多大了?”
瑟林弗回想了一下,根據原身的記憶來看,到今年他剛好十二歲。
“十二歲,神父。”瑟林弗回答道。
“哦,十二歲,是才覺醒嗎?”
“應該是的。”
“哦,有點晚。不過還算是個幸運的小家夥兒。來,過來。”
瑟林弗聽話走上前去,神父把手放在瑟林弗的胸口,就像昨晚湯姆對他做的一樣。
在神父確認完之後,揮了揮手,桌子上的羽毛筆竟然自己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