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不起眼的街邊餐廳。
光頭西特維爾忙碌了一天后正在津津有味地進食。
在他背後,同樣西裝革履的科爾森推門而入,徑直來到他面前坐下。
西特維爾放下咖啡擦了擦嘴:“你也餓了嗎?這裡的東西還不錯。”
科爾森沒有說話,表情有些複雜。
見狀,西特維爾問道:“看樣子好像出了問題?”
“沒錯。他們提出了一個愚蠢且草率的要求。”頓了頓,科爾森低聲道:“他們想讓布朗斯基入隊。”
“憎惡?”西特維爾一臉驚訝。
科爾森急忙道:“別那麽叫他,至少別讓安理會知道。”
“那哈林區事件怎麽說?”
科爾森搖頭:“他們打算把這件事推到班納的頭上。”
“班納?”
“對,就是那個你覺得不會想要激怒他的家夥。當然,這是對外的說法,實際上,是想讓那夥不明身份的人承擔所有責任。”
西特維爾抬了抬眼鏡:“那為什麽不直接對外宣稱有其他勢力參與?”
科爾森:“為了羅斯,為了軍方,他們不願意讓民眾知道有軍方以外的人在城市裡開炮,這是軍方的恥辱。更何況他們之前在郊外炸死了一個大毒販,這件事到現在仍然有不少人將他們視為英雄,哈林區事件也是一樣,他們的行動的確減少了許多可能導致的損失。現在,功勞都在羅斯將軍頭上。”
“有意思,他們是這麽想的?”
科爾森舔了舔嘴唇:“他們把布朗斯基視為戰爭英雄,希望從一開始就不讓他承擔任何罪責,而且還要給他記功。雖然現在還沒有找到布朗斯基的下落,但是那些人已經把他視作我們的一員了。”
西特維爾忽然笑了起來:“人都找不到,說這些有什麽意思?”
“羅斯將軍還沒有放棄搜索,他已經找到了布朗斯基上岸的地方。”
西特維爾笑容一收。
科爾森繼續說道:“我們必須假設羅斯將軍能夠找到布朗斯基,畢竟那曾經是他的手下,而且他之前一直在追蹤班納,幾乎讓他無處可逃,所以他在這方面真的很有經驗。”
“弗瑞局長真的想要布朗斯基?”
“當然不要,不過他也不能直接無視世界安全理事會的明確指示,所以我們做任何事的前提都必須保證這一點。”
“那我們應該怎麽做?”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們必須在24小時之內派人去見羅斯將軍。”
西特維爾皺起眉頭:“所以按照世界安全理事會的指示,我們必須派人去見羅斯將軍,跟他要一個我們根本不想要的布朗斯基?”
“就是這樣。”
氣氛一時沉默下來,兩人臉上皆是無奈。
片刻,西特維爾忽然從窗外收回目光。
“我有辦法了。”
科爾森立時看向他。
“我們安排一個冒失鬼去攪亂任務,讓他搗亂,讓羅斯將軍拒絕釋放布朗斯基。我就可以,我很擅長這個。”
科爾森揚起眉頭,若有所思地道:“沒錯,這是個好主意……等等,我也有辦法,這件事情不能那麽直接地去做,我們可以找一個能夠真正惹毛羅斯將軍的人。”
“說下去。”
“我們需要一個非常傲慢又很容易惹人討厭,並且還發自內心地藐視當權者,能夠很輕易地就讓羅斯將軍生氣到極致的人。”
西特維爾瞬間恍然:“你說的是那個顧問?”
科爾森當即搖頭:“我沒有。
” “你說的就是他。”
“不是,我才不會讓他去。”
國外。
正在飛機上看鋼管舞的托尼收到了成為神盾局顧問後的第一個任務。
“這麽快就有任務了,我以為我只是一個什麽事都不需要管的顧問。我看看,羅斯將軍,布朗斯基上校,原來是哈林區事件……哼,要不是那天晚上我喝醉了,哪會有那麽多麻煩?不過,這群人居然想要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怪物入隊……”望著任務簡報,托尼眼中精光連閃。
莊園地下三層。
劈裡啪啦的聲響在密室內回蕩,期間混雜著各種痛苦的哀號和慘叫,十分滲人。
片刻,洪非走出房間,面上難掩失望。
而房間裡,塞繆爾·史登蜷縮在角落,大腦袋深深地低伏著,像極了剛剛被人欺負的小媳婦兒。
三天了,塞繆爾的腦袋還在長,同時仍然沒掉技能卡。此外,最近他的皮膚開始朝著綠色轉變,顯然是要跟浩克、憎惡表現得同宗同源。
洪非道:“繼續關著他,等他腦袋不長的時候通知我。”
“是。”
轉身走向裝備庫旁邊的房間,推開門,弗蘭克正躺在坦克下方進行檢查。
“怎麽樣?”
“狀態很好,所有零件都是新的,沒有任何啟動過的痕跡,最完美的出廠狀態。”
少頃, 弗蘭克爬了出來,仍不死心地道:“你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秘密。”
這種事不方便說,說了也等於白說,因為只有他自己才能看到技能卡。
弗蘭克一陣搖頭歎氣:“好,不說就算了,但我還有另外一個問題。”
“你說。”
“你打算怎麽把它弄出去?走廊沒那麽寬,而且我們沒有足夠放下它的電梯。”
“不著急,我能把它弄進來,就有辦法送它出去。”
弗蘭克盯著洪非看了許久,隨後緩緩挪開目光,拎起工具箱道:“那你看著辦吧,我去搞點炮彈,那玩意兒可不好買。”
洪非立刻笑嘻嘻地朝他彎腰:“辛苦了!”
待到弗蘭克走後,洪非轉身背對坦克,吸了口氣,將技能卡再次放進卡槽、注入能量。
同樣的流程之後,一輛全新的坦克在他面前現身。
然而與此同時,第一輛出現的坦克仿佛虛擬投影一般一寸寸裂解潰散,融入虛空,徹底泯滅。
第二輛坦克完整出現,第一輛坦克完全消失。
洪非心有遺憾,卻也松了口氣。
遺憾的是不能同時製造多輛,但這也在預料之中。
之所以放松,是因為它的運輸問題。
新的出現,舊的消失。意味著洪非可以隨時在任何地方召喚一輛全新坦克,而不需要考慮中間的運輸問題,這極大地省了時間精力,同時也降低了暴露的風險。
進一步說,即便這輛坦克被人俘虜,那洪非也可以棄之不顧,大不了回頭再整一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