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

　海面轟然乍破，巴裡猶如一條靈動的魚兒衝出水面，高聲喊道。

　聞聲，正好在他附近的布魯斯戰甲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轉彎直接衝向巴裡。

　“在你正下方?”

　“沒錯！我帶你去！”

　布魯斯點頭，接著給其他人發去消息，然後和巴裡一前一後重新回到海底。

　等到超人趕來的時候，布魯斯正好雙手舉著銀色立方體從海面下升起，腳下噴吐的粒子從黃色變成了淺藍色，巨大的推力和戰甲強硬的引擎和結構讓他模仿了一次超人。

　超人雙眸一凝，眼神追蹤騰空而起的房間，透視能力啟動。

　下一秒，他皺緊眉頭，立方體中的鉛夾層阻止了他的透視，關懷之下，他飛身而起緊緊尾隨。

　少頃，布魯斯和超人合力將立方體放在一座海中孤島上。

　聞訊趕來的白龍剛一落地，布魯斯便立刻問道:“你能看到裡面的情況嗎?”

　白龍搖頭:“不能，但是我可以進去看。”

　說罷，白龍身軀一閃，直接瞬間移動進入其中。

　三秒後，白龍再度出現，卻仍然孤身一人。

　布魯斯和超人都有些失望。

　“果然還是沒有人，兩個都是假的，不過這個房間有點兒不一樣。”白龍看向超人:“有人給你留了一些東西，進去看看?”

　超人憂慮更甚，點頭附和。

　白龍帶著超人瞬移入內。

　巴裡此時踏著海浪奔跑而來，站在布魯斯身邊時，他的神情有些激動。

　“啊！你就是蝙蝠俠?我是巴裡·艾倫，來自中心城！”

　布魯斯轉身面對他，沉聲說道:“我知道，閃電小子。”

　巴裡臉色一苦:“這是洪先生在聽證會上開的一個玩笑，其實沒有‘boy’。”

　布魯斯不動聲色:“嗯，我看過你的資料，你很快。”

　巴裡臉上陡然換上喜色:“是的，先生，我非常快！”

　下一秒，布魯斯突然抬頭釋放了一發脈衝炮。

　巴裡輕而易舉地躲過這次突然的襲擊，脈衝炮落在海洋中激起大片水花。

　看著巴裡忽地出現在另一側側，布魯斯點了點頭:“你確實很快。”

　巴裡也不氣惱他的突襲，反而高興地點了點頭。

　片刻之後，白龍把超人帶了出來。

　超人的臉色十分凝重。

　不等布魯斯詢問，白龍便道:“我去通知那些海底人先撤，這回他們雖然沒有尋找到目標，但也幫我們排查了不少地方，所以事後記得感謝一下人家。”

　超人點頭:“我明白，不會忘記的。”

　白龍一躍化龍而去。

　巴裡驚歎地望著白龍如水的畫面。

　水波未平之際，超人轉頭對布魯斯道:“我們有麻煩了！”

　……

　阿卡姆瘋人院。

　阿爾弗雷德驅車來到門口，車速稍稍放慢經過崗亭。

　欄杆抬起，阿爾弗雷德踩下油門，不經意地看了眼旁邊的獄警。

　就這一眼，讓他心頭驀然一抖。

　他不敢說自己認識阿卡姆的所有獄警，也很難看出一個人是不是在阿卡姆工作。

　但問題在於，他見過現在這個站崗的人。

　死射和血腥運動清洗哥譚黑幫的活動瞞不過蝙蝠俠，阿爾弗雷德自然也不會一無所知。

　他們帶著一百個人把哥譚大大小小的黑社會組織全都打擊了一遍，阿爾弗雷德作為蝙蝠俠的管家和助手，自然收集了所有人的資料。

　眼前這個人，就是其中之一。

　阿爾弗雷德動作自然地轉過頭，車輛勻速駛入停車場，下車之後，他雙手揣在兜裡，轉頭看了看這座平靜的監獄。

　此時，他雖然表現得十分冷靜，但內心卻早已泛起無盡波瀾。

　為什麽洪非的人會出現在這裡?

　小醜的越獄是否與他有關?

　如果真的是他把小醜放了出去，那麽在這件事情上，他扮演的又是何等角色?他的目的又會是什麽?

　阿爾弗雷德的閱歷非常豐富，經歷過的陰謀算計、生死危機數不勝數。

　但此時，他依舊想不明白這個問題。

　沉沉地呼出一口氣，他邁步走向行政大樓。

　與此同時，位於哥譚市中心的韋恩大廈。

　這座大廈之前在超人和氪星親戚的戰鬥中被攔腰截斷，此時也才重新建起不久。

　小醜站在樓頂，俯瞰著這座大都市。

　在他身後站著數十名全副武裝的雇傭兵。

　在盧瑟提供的人手、武器和信息支撐下，他們輕而易舉地把這座大樓控制了起來。

　現在，還有很多手下正在大樓四處放置炸藥，小醜的目標是將這座大樓從底層直接炸倒，至於定向爆破之類的技術就別要求這些恐怖分子也都能掌握了，他們只知道破壞，根本不關心附近的樓層會不會受到波及。

　與哥譚隔河相望的大都會。

　盧瑟與稻草人分頭行動。

　稻草人去布置和檢查毒氣釋放裝置，盧瑟轉頭來到了氪星飛船遺跡。

　佐德將軍的屍體正在飛船艙內重新培育，盧瑟的血液和氪星科技結合，目前已經形成了一個巨大的胚胎。

　“我想請問一下，還需要多久?”盧瑟孤身一人，突然開口詢問。

　飛船的人工智能被喚醒，它道:“按照地球的時間，三天之內。”

　盧瑟皺眉搖頭:“太久了！”

　“這是必要的發展過程，它是氪星頂級生物科技的意外產物，這項最尖端的技術被封存了太久，沒有人在其中推動，最好不要干擾它的任何過程。”

　盧瑟笑道:“我沒想到干擾它的進度，但我覺得，也許有辦法能夠讓它生長得快一點?你肯定知道這項科技的任何細節，你或許可以給我一些建議?”

　沉默數秒。

　人工智能出聲:“先生，我的確可以為您提供建議，但我同時不建議您去實際操作，因為它違反了氪星……”

　“氪星已經沒有了！”盧瑟高聲打斷了對方的話，而後斬釘截鐵地道:“告訴我，你的辦法。”

　“……好的，先生，如果，您能夠提供足夠多的生物材料，它的成長會相應地加速，同時最後的成品實力也會上漲。”

　“生物材料?”

　“沒錯。”

　盧瑟眯起眼睛:“我不太理解你所說的生物材料是什麽?嗯，你指的是不是比如血液，甚至……屍體?”

　“……是的！”

　“任何生物都可以?”

　“沒錯。氪星人的生物材料適配度最高，其次，由於吸收了您的血液，所以來源於地球人類的生物材料次之，當然如果有地球動物的屍體同樣也可以，但是成長速度增幅很低。先生，我不得不提醒您，這樣的做法明顯與氪星法律相違背，也同時觸犯了地球的法律和道德秩序……”

　“好了，你應該閉嘴，因為我正在思考問題！”

　飛船內重新沉默了下來。

　好一會兒，盧瑟抬眼又問:“我要通過什麽方式提供生物材料?”

　“如果您堅持要使用這種方式，那麽我會嘗試將飛船培育倉脫離主體，它在升空後，會模仿世界引擎系統的基礎架構，繼而自主吸收范圍內一切失去自主性的生物材料。”

　“多大范圍?算了，換個方式，能不能覆蓋大都會和哥譚?”

　“可以！但……”

　“閉嘴，我不想聽到什麽法律，一切法律都是人為定製的，這個國家、星球和宇宙本來沒有任何的法律，自然的運轉是它保持活力的最佳方式，就是因為所謂的法律和規矩，才讓一些本不該出現的人出現，從而衍生了一系列的複雜問題，如果不打破這道枷鎖，那麽世界遲早毀於一旦，宇宙也是一樣。我想讓世界變得簡單點兒，一個沒有束縛的社會，才能讓所有人……生來自由！”

　盧瑟轉身，又道:“等我的消息，你現在可以準備了。”說罷，他徑直大步離開。

　走出飛船進入研究室，這裡囚禁了大批的工作人員。

　盧瑟這時候看到他們，眼神莫名其妙地發生了一些變化。

　所有與他對視的人都從中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驚悚，那仿佛不是人類的眼神，或者說不是看到人類之後該有的目光。

　盧瑟想了想，忽地笑道:“大家都是非常出色的研究員，我相信你們每一個人的價值都要遠遠超過你們的身體本身，所以我不會對你們怎麽樣。不過這裡實在不是一個好地方，所以我給你們準備了一座全新的研究基地，那裡有你們渴望的知識和往日不容易接觸到的設備，同時我還會給你們提供一些非常罕見的材料，作為報答，我需要你們在研究自己感興趣的項目之余，花點時間為我工作。

　這是一件完美雙贏的交易不是嗎?不要拒絕我，因為你們現在暫時沒有跟我討價還價的余地，先排好隊跟我的工作人員離開這裡，他們會好好地安頓各位。”

　盧瑟使了個眼神，立時便有雇傭兵前來引導人群。

　有人大聲吵吵著不願離去，雇傭兵毫不費力地將其擒住後看向盧瑟。

　盧瑟毫不猶豫地對身邊的人小聲吩咐一句，接著直接回到了自己的休息室。

　很快，被囚禁的研究人員發現，那些不願意被控制帶走的人，被分流著趕往飛船深處，不多時，那條略顯幽暗的通道裡傳來了若有若無的慘叫。

　一時間，無人再敢反抗。

　盧瑟在自己的房間裡同時聯系了小醜和稻草人。

　“朋友們，我想我們的計劃需要改變一下。”

　聞言，稻草人繼續埋頭乾著自己的事。

　小醜在樓頂吹著風，一臉詫異地道:“噢，盧瑟，千萬別告訴我你準備放棄，反正我是不會放棄的，至少我今天必須在小蝙蝠家裡放一個大煙花。”

　“沒問題！小醜先生，我全力支持你的想法，並且，我要說的改變並不是放棄，恰恰相反，我們要盡最大努力擴大影響范圍！稻草人先生?”

　“說吧，我再聽。”

　“你的恐懼毒氣還能再調整一下嗎?”

　“直接告訴我你要什麽。”

　盧瑟打了個響指:“很簡單，我要更加極致的恐懼，能夠讓一些膽小的人直接被嚇死，就算是能夠抵抗它的人，也恨不得生不如死，最終讓他們自己選擇去死。”

　“哇喔！”小醜誇張地叫了一聲。

　稻草人動作一頓，接著轉過頭來看著屏幕:“告訴我，你是認真的嗎?”

　盧瑟臉上笑意絲毫不減:“當然，我從來沒和你們開過玩笑，現在更是前所未有的認真。”

　稻草人頓了數秒，而後點頭:“可以，以我手中的材料現在就能直接修改。”

　“時間?”

　“三十分鍾，最多四十五分鍾。”

　盧瑟立刻瘋狂給他鼓掌:“我發誓，這是我這段時間以來聽到的最好的消息！”

　稻草人繼續忙活起來，盧瑟切斷了和他的聯系，隨後看向小醜。

　小醜不等他開口便已經迫不及待地道:“我呢我呢?我猜你要我把整個哥譚送上天！嘭！那一定是全世界最美麗的畫面！”

　“如果你能做到的話，我當然歡迎……”

　“一定！我一定做得到！我在哥譚市留了不少的好寶貝，連我以前最親愛的小蝙蝠都不知道，所以，千萬不要質疑我！盧瑟！”小醜突然嚴肅起來，表情一時間令人分不清他究竟是不是突然反目了。

　盧瑟對此表示習慣，笑容不變地道:“我當然相信你，你永遠是我心中的no.1！這不需要也不接受任何質疑對嗎?”

　“沒錯！”小醜猛地笑起來:“我很喜歡跟你合作，你是我見過的少數幾個聰明人之一，雖然你的魅力比小蝙蝠差了一點，但我真的感覺你在我心裡的地位就快要追上他了。”

　盧瑟:“那我一定會努力追上他，甚至超越他的。”

　“我非常期待那一天。”

　“好了，再說正事兒，在那之前，我們得先讓紅色的神和黑色的人打起來，我知道你不想讓蝙蝠俠死得那麽快，但這是我們的計劃，至少，你可以在最後關頭讓超人停下來，我想到時候蝙蝠俠一定不會放過反擊的機會，也許他能殺了超人也不一定。”

　“屠神嗎?”小醜舔了舔嘴唇:“我也想。”

　“那你可以奪下他手中那件能夠屠神的武器。”

　“我會的。”

　“我們的時間很緊張，別再給他們任何拖延的機會……”

　盧瑟正說著，突然他那邊的背景傳來轟爆之聲。

　小醜立刻蹙眉望去。

　只見盧瑟將鏡頭一轉，畫面裡頓時出現了超人和蝙蝠俠的身影。

　盧瑟笑道:“好大的驚喜！兩位客人都到了！超人請等一下，我的朋友有話要和你的朋友說。”

　盧瑟將手機往身前一探。

　小醜立刻揮手高聲喊道:“小蝙蝠！我在你家樓頂等了你好久，快點來找我，我已經快要等不及了！”

　布魯斯本不想在這個時候理會他，但小醜手裡的引爆器著實太過惹眼，聯系小醜前後的話，布魯斯立刻咬牙。

　超人善解人意地道:“你去吧，這裡交給我。”

　布魯斯點頭，飛身離去。

　盧瑟看著他的背影讚歎道:“沒想到韋恩先生居然研究出了這樣的產物，實在太令人吃驚了。等一下，你的眼睛很紅，是想殺了我?你確定真的要那麽做嗎?”

　題外話

　今天回城，現在還在車上，先更四千多，車上手機碼字真的很暈，我都快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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