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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鏈二十年》第二百九十七章 胡1把
凌晨四點多,楊成海坐在青岩市的一條街邊,雖說這一次相談遠遠超出他的預期,但談與做是兩回事,做與用又是兩回事,對結果他無法抱太多期待。

今時的楊成海,沒有任何底牌與籌碼,想繼續在這個行業裡混下去,面對任何場面他都得言無不盡,即便到頭來人家用了他的路數連聲招呼也不打,他也沒有任何脾氣,這樣的事並非沒有發生過。

面談的景象更加讓人看到,那同興的一把手專業且睿智,自身也有深刻的考量,把自己的那番話稍作轉化,就可以變成一份全新而完善的方案。當有一天同興真的在城市裡建起微倉,把配送這個籃子做大,沒有人會知道曾在那一隅發生過的故事。

順著這條街一直往前走,兩三公裡的樣子,就是楊成海當年租下來的調度中心,他一次交了五年的房租,但已經有三四年沒有再回去過。

垃圾車收撿著城市裡的垃圾,有的地方下水不暢,轟鳴的柴油機在那裡抽著。楊成海叼著一支煙,吸到肺裡久久不吐,他的目光定在一處,當煙霧盤亙良久再徐徐而出的時候,像是在提醒著一個人,試著緩下來、緩下來。

前兩年他習慣於咆哮,聽最吵的歌、喝最烈的酒,那時還有幾個朋友,發泄成了唯一的出口。這兩年他漸漸平和,然而這對心境卻是更深的創擊,每每這長夜余聲,都仿佛在向他傾繞著,這不斷倒退的人生。

楊成海等了三天,終不見胡殊同的一個電話,哪怕一條短信。

沒有下文,是楊成海最熟悉的橋段,當那篇行業新聞爆出來的時候,他就知道如果還一直固執,那麽經歷什麽都不奇怪,不甘心的人總不會太好過。

……

讓人沒想到的是,楊成海離開之後,卻給同興上下蒙上了一層危機感,有人說那日胡總與楊成海相談甚歡,並且開始研究起來楊成海當年做過的一些案例。任人都知道那楊成海伶牙俐齒、口蜜腹劍,不然當年也騙不了千萬資金,胡殊同的道行在他面前過於稚嫩了些。

同興人無不害怕,一旦胡殊同有所傾向來個引狼入室,那對同興來說簡直是一場地震。以楊成海那惡糟糟的名聲,不誇張地說早已入了行業的黑名單,若是和同興深度來往,豈不就成了老鼠屎和海參湯的故事,細致的事來不及想,單是對同興形象的影響便不可估量。

於是乎,整個同興都在竭力避免著事態的升級,像蘇幕這些能和胡殊同直接說上話的人,話裡有話做了不少提點。至於下面人的操作更加離譜,很多人開始收集起來楊成海的黑料,比如麻將館裡滋事、酒吧裡惡意挑釁,總之能挖則挖、越深越好。

很快事情都傳到了胡運同那裡,雲城方向也在不斷向胡殊同打來電話,勸起來也要直接得多。

看到人們為此而勠力奔走,胡殊同嘴上不言,但內心已然動了肝火,自同興成立以來,從未有一件事帶給他如此強烈的抵觸!

為了從自己這裡勸退楊成海,到後來居然連面相凶神惡煞,都值得傳上一傳。

這在胡殊同看來全是粗言淺見!同興是企業,同興不是豆腐坊,一定要每個人棱塊方方,按照這等混帳邏輯,同興是不是可以養活好幾家整容公司了!

人們常說如果喜歡一個人,從前的標準都不再是標準,原來厭惡一個人,還能自我杜撰標準!

這件事深深刺激了胡殊同,必須要說的是,楊成海不是違法之人,不然官司不會懸著拖著這麽久。他欠投資方的錢不假,但當年的合作企業和租車公司也揣著他的錢,

這就是一筆互相扯皮的糊塗爛帳。更讓胡殊同憤怒的是,他只是和楊成海見了一面,尚無後續任何動作,一個個便如避洪水猛獸。拋開一切都不談,同興人何以如此怯怯懦懦,但很快胡殊同便也想通了。

人們就差提醒胡殊同要“愛惜羽毛”了,但在胡殊同看來,有些人究竟是為了同興的鮮亮羽毛,還是因為一個個事業有所成,過分得“潔身自好”了?!

某種意義上說,這叫企業之“積”,以私企來說同興已不可稱年少,這多年來積了業務、積了人脈、積了規模,也積了企業內部人力體系的磚石與梁頂。很多人在同興有穩定的職權范疇,楊成海在他們看來是個極不穩定的因素,所以這整件事的背後,少不了有人煽風。

這不是一道A或B的選擇題,而是一道穩與變的開放題,人們關切個人的前程無可厚非,但胡殊同永遠要站在整個同興的層面上思考。

最早時候同興之所以快速步入軌道,是老師刻意卡了一批人,最終成了最早的“明大幫”,起勢之後又有不斷的青大學子加入。也正因為這些,業務上同興眼尖手利、渠道上奇策有之,論壇之上可抒己見、研發中心夯實有力。

不把人的事做好,企業只能越積越腐。

胡殊同從來沒有認定楊成海一定會加入同興,但連日來的樁樁件件,讓他徹底打定了,這個旁觀者,他非做不可。

歸根結底,還是會客室裡的那一席話讓胡殊同心有暢想,之前和柳知英聊過,同興做獨立的生鮮品牌尚不成熟, 本質在於它和同興的現有業務與職能存在調和的問題。但打造配送品牌是另外一個概念,這個角度恰是抓住了同興的生存根基,它是運輸渠道的下探,與同興的大體系同源同力。

……

入夜時,楊成海抄著兜百無聊賴,不急不緩地走在一個小廣場上,走過成群結隊的廣場舞大媽們,走過孩子們精挑細選的棉花糖車前,越走人越少,到後來哪裡幽靜偏僻,他越願意把頭扎在哪裡。

在一個長條椅上他躺了下來,仰頭看著夜色星辰,稀稀拉拉毫無趣味,書上說的星河滾燙,都是騙人的東西。

不大一會兒,倒是手機亮了起來,拽過一看,屏幕上寫著“胡一把”。

楊成海先是眼睛一擰,轉而嗖得坐了起來!

“胡總!你好你好!”

“楊老板,你最近如果有時間,不如把當時我們說的東西梳理一下,拿來同興讓大夥一起看看,意下如何?”

“哎?不必不必!我這點道行拎不到台面上,胡總主刀我來配合就是!”

“那恐怕要讓楊老板失望了,那天你說過什麽,我當真不記得了。”

平平素素的一句話,卻把楊成海打僵了,醒轉之後讓他再難平靜下來,攥著手機的手幾乎有些顫抖。

“楊老板?”

“我在我在。”

“那十天的時間,夠嗎?”

“胡總,一周就夠,不,五天!”

也不知是年紀大了,還是風沙大了。

嗨!怎麽這人的眼睛,說紅就紅了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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