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喜歡拿錢打發?
霍蘭溯回到家時,看到父親霍鴻森坐在客廳看報,身上的衣服還沒換,應該是剛從公司回來。
蕭卿玲坐在旁邊喝茶,剛同霍鴻森說完君知渺那事,心裡仍有余氣,看到他進來,不甚痛快地哼了一聲:
“你回來了。”
霍鴻森淡淡挑眉,霍蘭溯低笑一聲,同霍鴻森打招呼:
“難得見到爸爸下樓,看來是最近公司的煩惱事比較少。”
“這倒確實。”
霍鴻森一貫嚴肅的臉難得有絲笑意:
“最近席星又不大幅度擴張了,很多項目競拍用的資金比我想象中的要少,省了快十個億,又能用於其他大項目運作了。”
霍蘭溯在茶桌另一邊坐下,蕭卿玲氣歸氣,還是給他遞了杯茶過來。霍蘭溯笑著道謝,溫和有禮的模樣讓蕭卿玲心軟下來。
然後想起君知渺那事,又哼道:
“正好你爸在,你說來聽聽,看看你爸怎麽看得這事。”
霍鴻森放下茶杯,一副洗耳恭聽的姿態:
“什麽事?”
“媽媽前幾天問渺渺知不知情霍氏與席星的爭鬥,渺渺不知道,媽不信。”
霍蘭溯喝了口茶後笑道:“渺渺知道這事後,跟席總鬧了通別扭,現在應該已經退出席星了。”
兩人聞言愣住,蕭卿玲是感覺不可思議,霍鴻森淡淡挑眉,語帶訝異道:
“倒是個果斷的性格,這麽舍得。”
霍蘭溯歎了口氣:“我覺得有些為難渺渺了,席家對她比君家都要好,而且是真正在帶她。現在為了這事離開了席家,我心裡有些過意不去的。”
“也不是什麽大事。”
霍鴻森看了眼時間,起身拍了下他的肩膀:
“雖然她家境不大行,但幾次看下來,還是挺配得上你的。我們與席星之間的爭鬥也沒必要帶上個小女孩,又不是像君家那樣的小門小戶,還要家人表忠心,誇張了。”
他說到後面,不經意看了眼蕭卿玲。蕭卿玲反應過來,訕訕笑了一聲:
“我也不是故意的,這不是怕阿溯這戀愛後面會影響到公司……”
“小女孩能怎樣影響公司?阿溯都成年了,你別把他當小孩子。”
霍鴻森最討厭蕭卿玲這什麽都擔心的性格,聞言皺眉道:
“我聽說你上次去Fiven找人,以後不準這樣,讓人知道還以為我們家小家子氣到去針對兒媳呢。”
他這話就是默許君知渺了。霍蘭溯眉眼微勾,蕭卿玲被霍鴻森一訓,頓時像泄了氣的氣球,乖乖認錯道:
“我……錯了。”
霍鴻森頷首,又交代了霍蘭溯幾句公司的事,完後轉身往樓上走去。
霍蘭溯手肘壓在茶桌上,姿態優雅飲下最後一小口茶。看蕭卿玲滿臉委屈,安慰她道:
“我猜爸爸不會介意這種事的,媽媽你硬要說,果然惹爸爸不高興了。”
蕭卿玲哀怨看了他一眼:“你媽被訓了,你很高興?”
“怎麽會,我是那種人嗎?”
霍蘭溯黑眸深不見底,像是最上等的黑寶石般溫潤漂亮:
“是最近的事出乎意料的順利,所以心情還行。”
蕭卿玲哦了一聲,也沒往深處想,隨口問道:
“學習?我聽說你最近還參加了口語比賽和籃球賽,應該都很輕松吧。”
“挺輕松的。”
霍蘭溯笑容加深,意味深長道:
“雖然,我指的不是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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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知渺下了車,在席家門口猶豫了好久,才決定進去。
席家的傭人三三兩兩從身邊經過,看到她後神情恭敬依舊,喊了她一聲:“君小姐好。”
君知渺尷尬扯了下嘴角,還以為她跟席承郢決裂以後,席家對她的態度應該會發生大改變,但現在給她的感覺卻跟從前沒什麽兩樣。
席以柔還是在花房裡看書,這次放了輕音樂。席承郢同她說過,席以柔只有在很煩躁的時候才會放輕音樂。
看到君知渺進門,席以柔高興放下書,激動神情溢言於表,朝她招手道:
“渺渺來了?!快來坐坐坐。”
君知渺猶豫了下,還是往她身邊走去。席以柔給她倒了杯紅茶,看她沒有坐下,調侃笑道:
“怎麽,幾天沒見,又對家裡生疏了?”
君知渺沉默了會,決定先攤牌:
“席夫人,前段時間我跟席總鬧得很不愉快,席星那邊我也不去了,還是要如實告訴您。”
她並非故意不來席家見她,只是既然跟席承郢鬧僵了,話還是說開比較好。
席以柔嗯了一聲,神色沒變化道:
“我知道,阿郢同我說了,不然我也不會跟你強調他不在。”
君知渺一愣,才明白她的意思。
“那您找我……”
席以柔幽幽歎氣一聲,皺著眉哀怨看她道:
“阿郢沒有壞心要害你,他只是想看看霍家會是什麽反應。從你當時的表現來看,霍家反應應該挺大的。如果為了商業上的事能這麽看你,以後說不定還要為什麽事情為難你。”
席以柔絕口不提席承郢的私心,隻同她分析道:
“蕭卿玲是個說風就是雨的性格, 我聽說她之前讓侄女慫恿了幾句,就跑去Fiven試探你,以後再來三姑六婆說你這那的,你以後還不知要受她多少為難,保不齊就跟我當初一樣——”
“我是跟霍蘭溯在一起,不是跟蕭卿玲。”
君知渺淡淡出聲道:“再者,我相信阿溯不是那樣任由母親亂來的性格,當時在霍家,蕭阿姨確實說我了,但阿溯維護我也是真切在維護的。”
席以柔看她堅定維護霍蘭溯,隻搖頭道:“感情是會變的,人應該靠自己,不要太相信別人。”
“我那前夫戀愛時說的不知道有多好聽,後面不也變了?”
“重點不是這個。”
君知渺抬頭看她:“重點是,如果席總真想用這事去試探霍家,大可以先跟我說,沒必要瞞著我。”
席以柔微滯,看她笑了下,琥珀眸裡全然地看透:
“席總做事總是任由自己,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我還以為他慢慢變了,好歹是尊重我了。但感覺,在大事上,我還是他的工具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