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
被喚作蘭姐的女生似乎特別不滿意小跟班的惶恐,不屑地道:“就憑她?有那個膽嗎?”
“別說這些話掃蘭姐的興,要不是這賤丫頭勾引了陳同學,我們用得著教訓她?”
旁邊有第三人勸著先開口的那名女生,繼續道:“明明就是這賤丫頭髮*騷了,想男人,你覺得她有那個膽子去告狀嗎?說出去,她還要做人嗎?”
“這倒也是。”
被人一勸說,先開口的那名女生像是被說服了那般,附和著道。
被喚作蘭姐的女生似乎特別不滿意兩個小跟班的辦事效率,一腳踹在廁所門板上,嘴裡罵罵咧咧的:“你們兩個有病啊,要拉家常,先收拾了這賤丫頭再說啊。”
“對,先將人弄出來打上一頓再說。”
兩個小跟班聽了蘭姐的話,頓時也跟著踢起了廁所門板,薄薄的門板承受了它不應該承受的打擊。
“小賤貨,有種你就出來啊,躲在廁所裡算什麽回事?”
“別認為你躲在廁所裡我們就拿你沒辦法,你覺得這門能擋多久?”
“真是個賤蹄子,老天爺憐惜你,讓你一個鄉下人有機會進到榕城高中讀書,你就該好好感恩,好好學習,偏偏要動了別的心思,開始勾搭男人了。”
“你真認為陳同學和你說話就是喜歡你啊,那是被你身上的窮酸味熏著了,受不了呢……”
三人邊說邊笑,腳上踢門的動作卻沒停止,更是在二人踢門的時候,另一人又去水龍頭下接水,來對著廁所裡面潑灑。
在廁所裡聽著三人對話的若塵雖然不清楚具體的事情,但是,光憑著一門之外三人的罵聲,便已經覺得夠生氣了。
加上體內屬於原主的情緒在蓬勃爆發,若塵不管不顧,眼瞅著那廁所門要擋不住門外三人的時候,一把扭開了廁所門上的黑鎖,整個人迅速閃到一旁。
那對著門狠踹的文蘭猛然間沒有了著力點,踹出去的右腳帶著整個身子重心往前,落地的時候,正巧落在了濕滑的地板磚上,整個人一半在廁所外面一半在廁所裡,來了一個一字馬。
“臥槽,蘭姐,你踩著屎啦。”
門外的兩個小跟班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嚇著,瞪大雙眼,眼睜睜地看著文蘭的右腳滑進了那沒衝的便坑裡,正正當當地落在了溫若塵的排泄物上。
瞧見這一幕,三個嬌小姐開始了乾嘔,一時間,廁所裡嘔聲一片。
“傻愣著幹嘛,先把我拉出來啊。”
捂著身下的疼痛處,文蘭心中清楚,今天這個一字馬可是把自己拉傷了。
“哦!”
見狀,兩個小跟班就要上來拉人,卻被猛地從廁所裡跳出來的若塵嚇了個正著,張著嘴正哇哇亂叫的時候,卻被後者一腳踢進了屎味熏天的廁所隔間。
“啊!!”
慘烈的叫聲回蕩在廁所裡,本就有撕裂疼的文蘭被兩個小跟班一擠壓,只能夠蜷成一團,連聲哀嚎。
“小賤人,你要造反?”
跟班一號見到若塵站在門外滿臉譏諷地看著自己三人,一邊掙扎著從文蘭身上起來,一邊對著若塵罵道。
“惡心死人了,不愧是鄉下來的,拉的屎都這麽臭。”
一想到自己剛才被踢進來時沾到了文蘭腳上的黃色物體,跟班二號一邊乾嘔一邊罵道。
倒是那文蘭,
疼得冷汗連連,一時間,倒沒力氣罵人了。 “憨站著幹嘛,快來扶老子們啊,不然,等會兒,打死你!”
跟班一號揉了揉自己被踹疼的後腰,凶巴巴地衝著若塵吼道。
冷眼掃過三人,若塵眼神在廁所裡掃了一圈,一言不發,走到了洗拖把的地方。
“你想幹什麽?想用拖把打我們?”
跟班一號見狀吼道。
“你覺得拿拖把有用?老娘可是練過跆拳道的。”
跟班二號嚷道。
“啊!!!”
然而,當三人瞧見若塵將一大桶洗拖布的黑水拎著朝自己三人潑來的時候,頓時失聲大叫,拚命地想要推廁所門關上,卻被文蘭橫在那裡的身子給擋住,最終,只能夠眼睜睜地看著那汙水被潑到了自己的身上。
散發著臭味的洗拖布水讓三人體會到了什麽叫做透心涼。
“溫若塵,老子乾你全家。”
“溫若塵,你給老娘等著,老娘不會放過你的。”
“溫若塵,你完蛋了。”
……
隆隆冬日裡,被潑了冷水,凍得直打哆嗦的三人對著若塵破口大罵起來。
看著都這樣了,還囂張不已的三人,若塵心中冷笑:這是平日裡欺負了多少人,才養成了這樣囂張不會看局勢的習慣?
單手拎起壞掉的拖把, 若塵朝著那廁所隔間裡揮去。
一邊打著,嘴裡一邊悠悠地道:“我完不完蛋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們三個現在就要完蛋了。”
嘴上說著,手上的動作並沒有軟下來。
直把那三人從一開始的連聲怒罵打成了後來的連聲哀求。
作為一個心腸軟的人,看著三個嬌滴滴的女娃子被人困在廁所隔間裡狠揍,若塵表示,差不多就行了。
收起拖把,她在三人的哀嚎聲中走出了廁所,快步走到一個無人的樓道裡接收起原主的記憶……
臥槽,好慘一女的。
接受完原主的記憶,若塵只能夠發出這句感慨。
原身叫溫若塵,出身在西南某省某偏僻鄉村,家中有一姐一弟。按理說,家庭負擔也不是很重,可是,無奈有一好堵且好面子的父親,老媽又是個性子軟的,對溫父那叫一個言聽計從,一家子長期掙扎在溫飽線上。
九年義務教育結束之後,溫父便想讓溫若塵同溫家大姐那樣,拿著初中畢業證書遠赴東南發達省會去打工掙錢。村裡家家戶戶都蓋上了兩層樓的水泥房,溫家還蝸居在幾十平米的石棉瓦房中,溫父很是眼熱別人的日子,嫌棄一個女兒掙的不多,想要二女兒也一起去。
可是,溫若塵打小成績就好,知道讀書是唯一可以改變自己命運的路子,早就在初三的時候,通過以前的學長,聯系到了省城的某所私立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