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算女兒考上了,也不可能跟司寧有交集。
這點,他是非常明白的。
司寧於他們普通老百姓而言就是雲泥之別,一個是天上的雲,一個是腳下的泥,就算考上帝都的大學也無法拉近二者的距離。
但是小丫頭正在熱頭上,聽不進旁人的勸慰,也只有讓她自己想通自己淡下來了。
而這一邊,趙青葵把澡堂爺爺帶進了新家,把他往餐桌邊一按,接著又火急火燎地跑出去叫司寧。
老爺爺看著這奢華的大院子,頗有一種被賣了的感覺,直至看到葛奶奶葛圓圓才松一口氣。
“這丫頭,搬家也不說清楚,好歹讓我拿點東西來掛掛嘛,啥也沒帶兩手空空就來吃新家宴席怎麽好意思。”
跟澡堂爺爺差不多遭遇的葛奶奶也搖頭:“現在的年輕人就是這麽怎怎呼呼,且由了他們去吧。”
“這丫頭又是去哪裡了?”澡堂爺爺看了眼跑的不見影的趙青葵不由得奇怪。
“她鬼主意多,誰猜得準。”葛奶奶中肯地點評。
於是兩位也不再說什麽,入席等著她唱戲。
只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趙青葵出去了沒錯,沒一會兒就帶著一個清雋秀氣的男孩子進屋了。
“!!!”葛奶奶。
“!!!”澡堂爺爺。
兩位老人家第一次見司寧,均是瞪大了眼睛。
“這小夥子長得真好,眉清目秀有情,天庭飽滿有勢,鼻梁高挺有財,下巴圓融有運,好一個文曲星下凡,王公侯爵之相。”
澡堂爺爺已經很久沒見過如此清秀的長相,一下子忘了不得亂說胡話,嘖嘖稱讚起他的長相來。
司寧見到裡屋多了兩位老人家,心想應該就是小姑娘說的澡堂爺爺和葛奶奶,遂規矩地朝他們打招呼。
“爺爺奶奶好。”
“快過來坐吧。”比起澡堂爺爺,葛奶奶要顯得更從容,她強壓著心中的好奇把青年請過來坐。
趙青葵便笑嘻嘻地湊到澡堂爺爺身邊:“爺爺你剛才說的那些好厲害的樣子,能不能也幫我看看?”
澡堂爺爺這才發現自己一時激動失言了,他不自在地伸手往口袋掏煙杆這才發現剛才走得急,竟是連煙杆也忘記帶了。
“我說了啥……我不記得了。”澡堂爺爺一臉無辜。
“您這借口也太敷衍了。”趙青葵不齒。
澡堂爺爺卻不再搭理她,如老僧入定般盯著菜自得自樂:
“嗯,好久不見這螃蟹越發肥美了,就是有點費牙……”
“……”趙青葵。
果然,想從算命先生嘴巴裡掏字就好比在平地挖黃金,難!
司寧笑著坐到趙青葵旁邊,沒一會兒趙青霆端著最後一道菜上來,結果卻看到某人自來熟地又過來了,而且還坐在他妹子的身邊。
趙青霆無語地看著妹子,示意她坐到這邊來。
“我等會兒還要跟澡堂爺爺喝酒呢,坐那邊不方便。”趙青葵回答的理所當然。
上次村長給的酒還剩一大半,今天正好拿出來打牙祭。
在場的除了澡堂爺爺還能算個對手,再無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