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剛才的動靜是他造成的。
“呃,原來如此。”清理隊隊長不疑有他:“還以為有人偷偷進了您的房子,您沒事就好。”
身為市容市貌清理隊,他們對白晝城的消息了若指掌。
前不久白晝城金街小九巷來了一位帝都來的公子,他們都被告誡過不可輕易得罪,必要時要重點關照。
當聽到重點關照的宅子有響動,他們才停下來詢問詢問。
清理隊常年混跡大街小巷,自然是見過這位神秘人的。
不過每次見他都是一副邋遢潦倒的鄉下泥腿子模樣,比他們還不講究。
眾人隻覺得這是一個怪人,知道這位不愛乾淨的帝都公子沒事,也放下心來:“那我們不打擾了。”
眾人朝司寧打過招呼,重新投入戰局。
目送他們遠去,司寧才不緊不慢地把門合上,再回頭身邊空無一人。
“?”
他略微疑惑地往院子走,就看到那不速之客正壁虎般掛在牆上。
“……”司寧。
……
趙青葵表示她也很尷尬。
爬了一半才發現圍牆外站了一堆人,若此刻跳下去……不見得比甕中捉鱉好多少。
更為尷尬的是,都爬到一半了才後知後覺地發現這個泥人是友非敵。
他開門只是為了讓剛才的動靜合理化,並不是為了舉報!
掛在圍牆上不去下不來的趙青葵都快無語了,這人好歹跟她打個是友軍的暗號啊!
現在掛牆頭上的她顯得特別蠢好吧???
但下方青年呆呆抬頭,並沒有乾預的意思。
趙青葵又在牆上掛了好一會兒,終於快堅持不住了。
剛才憑借強烈的求生本能,超常發揮地蹬著某塊青磚爬了上來,可現在卻怎麽也找不到那塊磚了。
騎虎難下的她只能勉強維持平衡掛在牆上,放手肯定會失去重心摔個狗吃屎,不放手也遲早堅持不住而摔個狗吃屎……但是,她不想摔成狗吃屎!怎麽辦?
最終,在四腳朝天屁股開花後社死和直接社死之間,趙青葵選擇了後者,好歹免了皮肉之疼,不虧!
她艱難地瞅了一眼牆頭下的青年,強自鎮定地扯出一抹笑:“那個……能不能幫幫我,我好像下不來了。”
“……”
司寧認真地看了牆上少女一會兒才問:“要怎麽幫?”
趙青葵聽到那無辜的反問差點要懷疑這家夥是不是故意裝傻。
不過他們是第一次打照面,而且人家還幫了自己,應該沒那麽無聊。艱難地用余光瞥一眼那人,看到他眼底的真摯,趙青葵才確信他是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出手。
趙青葵靜默了好一會兒才給出方案:“要不你扶著我的腰?拎小雞那樣把我拎下來?”
“男女授受不親。”司寧回絕。
“……”趙青葵。
突然想起這時代陌生男女的三大紀律五項注意來。
該死的男女大防八股規矩,她咬牙切齒:“這位先生你不要這麽古板!特殊情況要特殊對待啊!”
司寧認準了死理沉默抵抗。
“你忍心讓一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在你面前摔個屁股開花四腳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