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個年代有熱搜榜,作為高考狀元的薑舒梅一定能在熱搜登頂。
一個早年喪父,被母親拉扯大的孩子,在初中畢業後被迫輟學,卻並未放棄學習。
而是通過不懈的努力提高自我,運用科學知識造福村裡,甚至還在原本所在的村子裡開了廠。
直到天賦被發現後,由村長一家送去最近的縣城學校考試。
入學考試的成績震驚全校,於是成為了老師們的重點培養對象。
一邊努力,一邊學習,最終成為了狀元。
這簡直就是以前戲文中寒門學子高中狀元的現代版本啊。
齊月總算腦袋開竅了,立刻去定製了新的模具。
專門找村裡的工匠在右下角除了梅花形狀的花瓣外,又刻下狀元兩個字。
薑舒梅曾經研發出來的肥皂立刻被齊月打造成“狀元皂”進行銷售。
趁著高考的熱度,立刻壓過了人家有香味的、造型精致的肥皂。
家長在這方面總是迷信的。
孩子每次考試前都得吃個油條和雞蛋,後世的家長甚至會在大考時穿著旗袍等在門口,寓意旗開得勝。
也因此狀元皂的名聲立刻打了出去,齊月打電話給薑舒梅說的時候,笑聲根本停不下來。
薑舒梅聽了以後也放心了。
看來耳濡目染後,乾娘也開始慢慢摸透了營銷的規律。
營銷就是人無我有,人有我精,打出品牌,立好旗幟。
齊月雖然未必明白營銷兩個字,但已經開始這樣做了。
而另一邊,寒小楓也傳來喜訊。
服裝店的銷量再創新高。
以前不少老客人都知道“薑老板”,但怎麽也沒想到這位年紀輕輕的店鋪老板,竟然學習成績這麽優秀。
可不得好好再支持一下生意,沾沾喜氣嗎?
連帶著穿這家店的衣服,仿佛都有些書卷氣了呢。
薑舒梅月底時收到沉甸甸的分紅,寒小楓這丫頭是個實心眼,有多少就給多少,隻多不少。
這是薑舒梅最後一次收下服裝店的分紅。
而後好好找寒小楓和寒晉談了一次。
“我後面要去上學了,服裝店的分紅就不參與了。”薑舒梅如往常般捏了捏寒小楓的臉頰,“以後你就是店裡唯一的老板啦。”
寒小楓眼圈通紅,吸著鼻子道:“不要嘛,我一個人害怕。”
薑舒梅正色道:“就算是嬰兒也有斷奶的時候,這一年來我大部分時間都忙於學業,而你一直沒出什麽差錯,以後我去京都,這邊就更沒辦法插手了,這錢我不可能再拿。”
“可是如果沒有你弄的會員卡制度,咱們店的老客人和新客人也不會這麽多。”
寒小楓實在不舍得薑舒梅離開,要是她能考個省裡的大學,經常回來就好了。
不過這樣的想法寒小楓知道不現實,按照小梅的分數,全國上下的學校都在等待她的選擇,肯定要選最好的。
寒晉也看明白薑舒梅這次是打定了主意,不管小楓怎麽哭都不會改。
也只能歎口氣,以茶代酒,舉了起來。
“薑小姐,我是真的佩服你,也是我沒有膽子跳出來,但從你身上我真的發現了,或許個體戶以後不再會被人看不起,而是會被人羨慕。”
薑舒梅也端起茶杯碰了一下,“感謝時代,一切都會越來越好。”
寒小楓這丫頭眼淚汪汪地也跟著端起茶杯,撅著嘴道:“以後要經常回來,不要在京都樂不思蜀。”
薑舒梅聽著忍不住笑,“把我說的像個負心漢一樣。”
——
另一邊,葛映雪和張鵬也在收音機裡聽到薑舒梅的名字。
葛映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喃喃自語道:“不會的,怎麽可能……”
這可是狀元啊。
別說在這個尊重知識的年代,就算放在後世,也是被萬人羨慕的存在。
是這輩子無論什麽時候提起來,都會引來一片讚歎聲的高光時刻。
怎麽會是薑舒梅呢?
張鵬回來要錢時恰好聽到收音機裡的聲音,也是一時間怔住。
看著葛映雪失魂落魄的表情,張鵬嗤笑一聲,“同名同姓?你沒聽到嗎?是水陽縣一中的薑舒梅,還能有第二個人?”
葛映雪當然聽到了,卻選擇性地忽略。
薑舒梅越是出色,她越是覺得自己像一個笑話。
就連費盡心思從她手裡搶來的張鵬,也越來越讓她痛苦。
葛映雪抬起頭,五官猙獰,“你有什麽好得意的?薑舒梅現在已經有男朋友了,是我們上次看到的那個人,比你高,比你好看的多。現在你成了想吃天鵝的癩蛤蟆,人家可看都不願意再看你一眼。”
張鵬被氣得狠狠抬起胳膊,給了葛映雪一巴掌。
“都怪你,要不是你盯上我,現在和薑舒梅在一起的就是我。”
葛映雪捂著臉,卻像是感覺不到痛,“是你自己朝三暮四,現在在我面前又立什麽牌坊?”
張鵬氣得又想給葛映雪一巴掌,卻被葛映雪猛地起身推了一把。
狠狠撞到牆上。
“再打我我就去婦聯、去你們學校鬧,就說省城的大學生打老婆,還天天搶老婆的辛苦錢,我看你還怎麽上學。”
張鵬這一巴掌舉起來,卻再也不敢落下。
“你個賤人!”
“我是賤人,那你就是渣男,我們天生一對。”葛映雪像想明白了,朝著張鵬冷冷笑著,“我告訴你,你要麽給我補償和我離婚,要麽從此以後好好過日子,你自己選!”
張鵬咬著牙,卻不敢像以前那樣對待葛映雪。
他是大學生,要是這些事被爆出去,就算學校不開除他, 其他同學肯定也會議論非非,把他當成笑柄談論。
“你這個潑婦,我要和你離婚。”
“離婚可以,你得給我補償,我要的不多,也就五百塊錢,這還是算了你從我這裡拿的錢。”
張鵬還是學生,哪裡拿的出這麽多,指著葛映雪罵道。
“見錢眼開,你不要臉。”
“總比你個對女人動手的渣男好,不離婚也可以,你給我小心點,省得我哪天心情不痛快,去你們學校說點什麽話。”
看著張鵬一陣青一陣白的臉色,葛映雪十分痛快。
“沒種的慫貨!滾!”
張鵬灰溜溜地離開了,葛映雪摸著藏在褥子底下的錢,慢慢坐了下來。
“薑舒梅說得對,男人沒什麽好靠的,從今往後,我只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