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周燕作為帶隊老師已經有了決斷,剩下的事情包括薑舒梅和江燁在內的學生就不好參與了。
更何況第二天他們還要參加考試,這件事更為重要,自然得好好休息。
躺在床上後,齊楠楠隻覺看了一場好戲。
再聯想到薑舒梅今天晚上的舉動,忍不住問道:“小梅,你是早就猜到他晚上會過來嗎?”
“不一定,就是覺得他挺可疑的。”
正如薑舒梅之前所說,有備無患嘛。
雖然現在還沒弄懂原因,但薑舒梅能感覺到,梁致遠是鐵了心不想讓她參加預考。
這種人既然能把她的準考證藏起來,肯定沒什麽底線,總得防著。
這也是薑舒梅和江燁約好的,晚上盡量注意情況。
沒成想就把梁致遠逮了個現行。
“快睡吧,明天還考試呢。”
齊楠楠一聽急忙閉上眼,“晚安!”
這一覺薑舒梅睡的神清氣爽,第二天醒來隻覺渾身上下都舒坦。
梁致遠早就不見了,聽起的早的學生說,是周老師讓招待所保安去派出所報了案,把人給帶走了。
周燕帶著學生前往考點。
齊楠楠猜她的情緒應該平複下來了。
反正之前也幾乎是一個人帶隊想,現在沒什麽差別,還能少一點破事。
因為有前車之鑒,到了校門口統計情況時,周燕欣慰地發現所有學生的準考證都保管的很好。
沒出現什麽意外情況。
就這樣順順利利地進入了考場。
下午,所有考試終於結束了。
唧唧喳喳的學生們出了考場開始對答案,反正接下來也沒考試了。
周燕則單獨把薑舒梅叫到一邊。
“上午派出所來人了,想讓你和齊楠楠去做個筆錄。”
薑舒梅點頭,“好。”
因為這一層關系,薑舒梅和齊楠楠自然沒辦法跟著大部隊回去,只能後面自己再坐班車。
薑舒梅很是愧疚,“給你添麻煩了。”
齊楠楠揮了揮手,“剛好我還沒逛過錦益市,一路上多看看也是好的。”
說著,她又朝薑舒梅使眼色。
“就是我會不會太打擾你們兩個了?”
江燁也留下來陪著薑舒梅一起。
薑舒梅輕咳一聲,“胡說八道什麽呢。”
江燁很自然地並肩走到薑舒梅身邊。
“走吧,我帶路,市裡我比較熟。”
到了派出所,警察仔細詢問了情況,語氣很慎重。
“梁致遠說是由於你在學校裡傳關於他的流言,所以他才會產生打擊報復的心思,想要毀了你的準考證,關於這一點能詳細說說嘛?”
薑舒梅詫異道:“什麽流言?”
警察和薑舒梅大眼瞪小眼,兩人都說不出所以然來。
齊楠楠也說道:“警察同志,是不是哪裡弄錯了?我和薑舒梅在學校是同桌,我可以保證,梁致遠雖然一直對薑舒梅懷有偏見,但薑舒梅幾乎沒有提到過他,更不可能在學校裡傳什麽話。”
警察沉吟著沒說話。
其實在看到薑舒梅的第一眼後,他也有些懷疑梁致遠話語的真假。
這姑娘長得這麽漂亮,姓梁的不會是起了歹心想要做什麽吧。
被抓到以後擔心被判流氓罪,所以才這樣狡辯。
剛好見義勇為的江燁也在,警察又記錄了更為詳細的情況。
問來問去也找不到梁致遠的作案動機,警察只能讓薑舒梅一行人先行離開。
這件事造成的影響很惡劣。
梁致遠的身份是老師,兩個在房間裡的又是高中女生。
這件事不知道是被招待所的還是其他什麽人傳了出去,一時之間人心惶惶。
誰家有閨女的能放心自家姑娘有這麽個禽獸老師?
雖然派出所那邊看梁致遠的樣子不像說謊,應該真的只是存了打擊報復的心思。
但現在動機未明,群眾的意見也很洶湧,一時之間很是棘手,不知道該怎麽定性這件事。
傳來傳去,連馬局都知道了這件事。
聽說潛在的受害者裡面有個叫薑舒梅的,可把他嚇了一跳。
最後電話播到了徐國強的院子裡。
李曉秀接了電話,喊了一聲,徐國強走進屋裡接了起來。
面對徐國強這樣的老前輩,馬局的姿態擺的很低。
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徐國強眯了眯眼,心說這丫頭也真夠沉得住氣啊。
發生了這麽大的事,竟然回來後一點口風沒漏。
“這件事我知道了,該怎麽處理怎麽處理,不管他出於什麽動機,竟然在預考這種足以影響命運的關鍵時刻動手,都不配為人師表。”
有了徐老爺子這句話,馬局明白了。
掛了電話批示下去,“這麽晚進學生房間能幹什麽?肯定是想耍流氓。”
嚴打時期,流氓罪判的非常重,有些地方和人跳貼面舞都判了死刑。
如果梁致遠是因為打擊報復,說不定只是拘留一段時間就放出來了。
可要是被判流氓罪,這輩子能不能出來不一定,說不準就下輩子見了。
有了馬局的批示,下面的人辦事就方便多了。
梁致遠得知自己有可能面臨的結局後,嚇得當場尿了褲子。
“我沒有耍流氓,我真的沒有!”
警察不耐煩道:“那你倒是說說看, 人家到底傳了你什麽話,值得你半夜潛入人家房間去撕準考證。”
梁致遠的舌頭像打了結,“我……”
“行了,你也別狡辯了,我們已經通知了你的單位和家人,你就等著最終的審判結果吧。”
不用派出所通知學校,從周燕帶著學生回去那天,這件事就全校皆知了。
老師間自不必多說,學生間也是傳的沸沸揚揚。
“以前隻覺得梁致遠看人戴著有色眼鏡,沒想到竟然是這種不要臉的人,太惡心了。”
也有人八卦道:“那是不是房間裡的人已經被他……”
“呸,少胡說八道敗壞人家名聲啊,還沒進門就被逮到了,聽說被揍得特別狠。”
“我就問問,沒事當然最好啊。”
邱校長讓老師們勸阻學生,不要過多議論這件事,但悠悠之口哪裡堵得住。
他又是無奈又是惱怒。
梁致遠這個老鼠屎,不但差點毀了縣一中的種子選手,更是玷汙了縣一中的名聲。
現在被抓進去完全是咎由自取!
大部分人都是這種想法,但作為梁致遠的家人,自然不願意相信這件事。
這天薑舒梅在學校門口被一個中年女人攔住了。
女人頭髮蓬亂,臉上盡是疲態。
“薑舒梅同學是嗎?我是梁致遠的愛人高思倩,我可以和你聊一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