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烈的電光轟擊在周圍的一切事物上,距離近的花花草草直接被氣化,較遠的也冒出大量濃煙。雖然沒有像導彈爆炸一樣大范圍的衝擊波,但沒人懷疑張玄一這一招的威力,方圓一百多米的一切都被削平,普通的元素攻擊魔法在這一招面前簡直就是小孩吐口水。
除了及時反應過來啟動了隨機傳送的小隊長,一個小隊十幾名隱身的藍袍巫師被這一招直接團滅,雷霆可不管你是不是隱身,直接變成了十多個不具人形的焦炭,重重的摔在像是被推土機清掉了表面草木的地面上,若是仔細看,這些焦炭和地面上,甚至還有亮晶晶的東西,那是被琉璃化的物質,可見雷霆中的高溫和破壞力。
率先衝出地面的幾頭食人妖同樣屍骨無存,其他的食人妖再也不敢從深洞中鑽出來,紛紛逃之夭夭。
張玄一保持著剛剛出招的姿勢,雙目緊閉,他捏著法決的手微微顫抖,渾身的經絡像是被燒得滾燙的熱油洗了一遍,本來飄逸的髮型像是炸毛一樣四散開來,頭頂上還有微微的青煙,胯下的騶吾像是被徹底抽取了力量,從猛虎變成了病貓,無力的趴在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縱然它天賦異稟,抗魔力極強,這麽一記天雷也足夠它幾個月受的。
盡管如此,張玄一心裡可是樂開了花:勞資帥不帥!勞資強不強!我給你們說!勞資不是針對誰!你們統統都是垃圾!霓霜妹妹要是看到勞資的實力!還不立馬拜倒在勞資的石榴……啊不,是立馬倒在勞資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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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送到兩百米外得以僥幸逃生的藍袍小隊長,小拇指大的膽囊差點被直接嚇爆了,但他乃是西方的精英,被米國魔法部戰鬥法師組織吸納前,他也是心狠手辣、殺人如麻的黑巫師,什麽凶殘的場面沒見過?
雖然大腦中的感性部分告訴他:尼瑪還不趕緊拿出兜裡的門鑰匙逃命?但是理性部分卻告訴他:那隻東方猴子法力已經用盡了,現在就上去,一定能結果了他!到時候魔法部不但不會怪他全軍覆沒,還會給他論功行賞!
所謂惡向膽邊生,小隊長牙一咬,左手攥緊了魔法掃帚的把手,以最快速度向還在擺造型的張玄一衝去,右手的魔杖已經匯聚了他滿心滿腦的殺意,哈瓦達索命咒已經呼之欲出。
張玄一一張開眼便看到一個模湖的身影以極快的速度衝了過來(高速運動中隱身衣的效果會大大降低),而對方手中魔杖上幽幽的綠色光芒已經明明白白的告訴了他,這是讓人聞風喪膽的索命咒,用殺意活生生撕裂人的靈魂,中之必死的禁咒。
張玄一現在一個手指也動不了,更別說啟動幻影移形逃離了,胯下的騶吾也沒有回過勁來,沒想到從大喜到大悲前前後後還不到三秒鍾,張玄一的心態幾乎要瞬間崩潰,心中只剩四個悲哀的大字:吾命休矣!
張玄一眼睜睜看著人影越來越近,即將進入索命咒的三十米射程內,忽然另一個人影憑空出現,下一刻,本來還保持隱身的藍袍小隊長,被那個人影硬生生從飛行掃帚上拽了下來,就像是撞到了大樹的枝丫上,黑色的飛行掃帚失去了控制,一個翻折跌落在地上。
張玄一困難的昂起頭,正好看清那個人影,竟然是剛剛和自己並肩傳送到松江的白麟,而他正渾身燃燒著澹紫色的火焰,右手硬生生的掐住了那名藍袍小隊長的脖子,把他像一隻死雞一樣拎在半空中。
藍袍小隊長並沒有被直接掐死,他以為他的身後還有另外兩個小隊,隨時可以過來繼續執行任務,把眼前的東方猴子全部殺光,所以他奮力舉起魔杖,脖子被掐導致索命咒無法施展,不過他還會其他的無聲咒,足夠近距離擊殺對手。
可惜白麟並沒有給他機會,因為白麟的左手已經抓住了他的右手腕,高度密集的冰元素瞬間將他的手腕凍了個結實,輕輕一掰,斷成了兩截。
張玄一沒想到白麟這麽狠,他剛剛看到食人妖出現,情急之下釋放大招,打死了十多個金毛鬼子,但那是兩軍交戰,不能留手,白麟這一下顯然有些凶殘,等他這時回過神來,看向本來還在前方數百米的魔動炮陣地,差點驚掉了下巴。
剛剛的注意力全放在迎戰的藍袍小隊和食人妖上,雖然余光看到白麟直接傳送到了敵方陣地中,但完全沒心思注意到那邊的戰況,現在一眼掃過去,哪裡還有另外兩個藍袍巫師小隊的身影?只有數十具屍體掉落在荒野上,每個人的胸口都有一個泛著紫色火焰和冰渣的大洞。 三具新型魔動炮也隨意的散落在草叢中。
張玄一這才意識到,白麟隻用了一招,就幾乎將敵方兩個小隊、將近三十名精英巫師全部擊殺,而且他一副輕松自在的模樣,就像幹了一件十分微不足道的小事。
“總還要留一個回家報信的吧,恭喜你,撈到了一條小命……”白麟笑嘻嘻的看著手中的獵物,立威的效果已經達到,他很清楚此刻的戰場,不管是米國魔法部還是東方法術最高委員會,都會用到一些監測手段看到戰況,而且他不是殺人狂,現在將這個可憐的金毛鬼子處決毫無好處,放回去反倒更能彰顯魄力。
“回去吧,告訴你的人,我叫白麟,從今天起,但凡再有什麽國際魔法督察部的雜碎踏進東方一步,吾必誅之!”白麟惡狠狠的道。雖然他略帶秀氣的外貌很不適合這種威脅恐嚇的話,不過意思已經表達清楚,另外他其實還留了一句,以他現在的實力,跑一趟北米,也不是什麽難事,如果真要展開魔法戰爭,在敵國的領土上進行才是王道。
他並不擔心說得中文對方聽不懂,對方應該會佩戴翻譯法器,只見他手輕輕一擺,就像煙民隨手丟掉一個煙頭,將這個斷了手的藍袍小隊長丟出了十多米外。
那藍袍小隊長也是個狠人,也不去撿自己的斷手,也沒有出言辱罵,十分光棍的從懷裡掏出一枚打火機(門鑰匙),轉眼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