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燁關內,所有人都人心惶惶,他們所有人都發現自己的實力都不同程度的下降,而且還是永久性的那一種。
一時間,這使得不少人腦子裡都亂糟糟的,而後矛頭全都指向了白雲生。
他們覺得自己肯定是中毒了,否則決計不可能出現這種事。
“定是那呂布久攻不下,請了白雲生出手,先是毒殺了鐵覓使洛安混亂,如今在以這一手劇毒削了我等的丹心兵膽,難怪這些時日以來,那呂布是接連不斷的來攻,這定是疲兵之計。”
關內軍營之中,五十來個武夫文士匯聚一堂,這些都是由各家諸侯派來鎮守的人。
其中一個文士口若懸河的跟一眾人分析著他的想法。
所有人神色都很陰沉,如果說只有一個人出現這種事,那可能是對方自己有問題,但全部人都有,不僅僅是他們這些個高層,連同最底層的那些個士卒也出現了這種情況,那這絕對是大規模的毒殺。
“只是不知為什麽那白雲生只是想削了我等的實力,有同等的條件,直接毒殺我等不就行了,之前鬼面、獵狼、白衣乃至是鐵藤四軍,皆是被其毒殺,特別是毒殺鐵藤軍的毒,整座景道城都淪為了死地,咱這泰燁關雖大,卻也比不上那蘆州景道城之廣。”有人提出了自己的疑惑來。
這有點不大符合白雲生的行為準則,按理說,對方出手的話,怎麽可能會讓他們這麽安慰的討論,現在估計已經跟鐵覓一樣死翹翹了。
“這確實是有問題,更重要的是真要毒殺我等,需要的物資定然不少,可根據潛伏在南季朝廷裡的細作回報,並沒有如此大的動作。”又有人說道。
“諸位,還請靜一靜,現在不是考慮白雲生為什麽沒殺了我們,而是得先想一想如何解毒才行。”一個魁梧的壯漢沉聲說道,打斷了一眾文士們的互相分析。
對於武夫們來說,他們並不關心白雲生為什麽沒有直接弄死他們,這些事讓文士去想就好了,他們更想要知道應該如何解毒。
別看這一次只是每個人的實力略微下滑,可問題是下滑的不僅僅是他們,還有大量的士卒。
這可是整體實力的下降,誰知道下一次能不能再擋住呂布和龍驤軍,只有盡快解毒,才能讓他們恢復實力。
“此毒甚妙,如跗骨之蛆般惡毒,更重要的是無色無味無形,我遍查體內,根本就不能發現一絲一毫的問題,這仿若無物根本無從入手,甚至還無時無刻不在消耗我體內丹心才氣,若是以此來看,三年內我就會淪為普通人。”一個似乎是專精於醫術的文士慢悠悠的說道,似乎一點也不擔心。
此話一出,所有人臉色都是微變,在場的所有人,不是二品武夫就是治國境文士,大家的實力基本上都是不相上下的,連專精醫術的文士都沒有辦法拔除這劇毒,更何況是他們了。
“這當真是歹毒,此賊恐怕要的不是我們的命,而是想要將我們殺雞儆猴。”一個武夫一掌拍在了身側的桌子上,這桌子根本就承受不住他那暴怒的一掌,直接就被拍成了齏粉。
這話倒是提醒了所有人,毒殺他們,無非就是在毒士的名頭上再添一筆,可要是直接廢了他們的實力,這種手段足以讓人膽寒。
他們不怕死,但就怕沒了實力。
要知道能走到他們這種地位,誰沒三五個死敵,一旦自己淪為了普通人,不,哪怕是實力下降一階,下場恐怕也是不用說了,生不如死四個字是能夠很好的概括他們以後的生涯了。
“得盡快想辦法取得這毒的解藥,如若不然,再過個數十日,我們就擋不住那呂布和龍驤軍了。”有人提醒道。
他們知道,自己現在的問題不僅僅是中毒,還要面對更大的問題,那就是如何在全體實力下降的時候面對那恐怖的呂布和龍驤軍。
整個泰燁關裡,你的實力下降一點,他的實力下降一點,到最後整個泰燁關整體實力就下降了不止一星半點。
畢竟他們不僅僅是靠自己,還得加上三十萬士卒和泰燁關的地利才能夠擋住這呂布和龍驤軍。
“報~呂布又帶兵前來衝關,已經出了敵方營門。”一個親兵急匆匆的趕了過來,稟報著這件事。
這讓原本就寂靜的營帳裡愈發的沉寂了。
“諸位,還等什麽?迎敵吧。”一個語氣較為蒼老的聲音帶著無奈說道。
人心不穩很正常,畢竟誰能想到會出這種是,可現在敵人都已經來了,總不能不去吧。
身中劇毒是慢性死亡,可要是不去擋住呂布的話,那可就是立刻死亡了。
就算是想要解毒,也得先把眼前的危機解決了再說。
營帳內的所有人都明白這個理,心裡雖然出現了抵觸的情緒,但很快就調整好了心態,朝著泰燁關的城牆而去。
都是成年人了,不可能說真繼續耍小性子,再說了,真要連自身情緒都無法把控,也不可能一步步的走到這個位置來,早就被人利用情緒給處理掉了。
...
呂布手持方天畫戟,騎著赤兔馬,身後跟隨者龍驤軍再一次衝鋒,只是打了一個照面之後,他就知道,對方的整體實力下降了小半成,看似不多,但實際上卻是非常之大的。
城牆上的一眾人見到呂布,雙眼都快噴出火來了一樣,要是眼神能夠殺人的話,那呂布現在已經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對於城牆上那些個武夫文士們的敵視,呂布並不在意,不就是瞪人嘛,他也行,有本事下來跟他對練一下。
保證一戟一個,絕對不會出第二招。
“城上守將,可敢下來與我一戰!!!”呂布用方天畫戟指著城牆上的人,語氣裡帶著輕蔑和不屑。
可惜,大家都是聰明人,是絕對不會中了呂布的激將法的。
武夫本質上就是高武類型的武將,冷靜的心態是必修課,更何況是文士了,所以一眾人都只是冷眼旁觀,就當做是在看猴戲了。
呂布見沒人反應,卻也不惱怒,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剛開始的時候兩軍之下,他還能和城牆上的守將對罵一番,後來漸漸的就不理了,直接掛免戰牌。
時日一久,對方不守規矩,那呂布也就無視了免戰牌直接衝殺一番,來到關口挑釁一下後就可以離開了。
他攻不進去,對方也不敢輕舉妄動,一開始還會放箭,但後來就不放箭了,因為根本就奈何不了呂布和龍驤軍,也只能放任對方撤離了。
因此,既然沒人反應了,呂布自然就是伸手打了個指令,意思是鳴金收兵。
他又不是真的來攻城的,雖然說對方整體實力下降了小半成,但己方也下降了,畢竟除了原有的實力之外,無論是他還是龍驤軍,都是身具兵膽氣血的。
末法的影響肯定是不止影響到對面了,那可是連己方都影響到了。
唯一不同的是己方的呂布和龍驤軍就算是沒了兵膽氣血,實力也不會跌落到普通人的程度,但對面會。
在看見呂布打出鳴金收兵的手勢後,泰燁關上的一眾人也是松了一口氣,但很快憂愁又湧了上來,他們還得想辦法解決掉自身實力消退的原因。
呂布和龍驤軍是來的快去的自然也快,就跟以往一樣。
可泰燁關的一眾守將卻沒有了以往的心情。
...
“好消息,對面的整體實力相對於之前已經下降了小半成了。”呂布一進營帳就開口說道。
趙寧聽到這話,也是很無語:“可呂將軍,咱們的實力也下降了。”
“這是不一樣,按照這種下降方式,十天,最多十天我就能夠帶兵攻破泰燁關。”呂布的話語裡鏗鏘有力。
“真的?”趙寧覺得吧,大家都是實力下降,不是應該還都處於同一水平之上嗎?
對於實力下降,趙寧自然也是切身實際的感覺到了,那種無法恢復的感覺讓她格外的難受。
畢竟沒有人能夠接受自己從一個強大的武夫/文士重新變回一個普通人,這無異於天塌了一般。
不過幸好,他們南季朝廷有呂布和龍驤軍這兩個超出規格之外的存在,就算是全都變成了普通人,也能夠碾壓對方。
“自然是真的了,沒事我騙你幹什麽?”呂布表示他閑得慌啊。
馬軻這一次並沒有跟著呂布一起去,他比較倒霉,因為在不久之前才剛剛突破二品武夫,結果因為這一次情況,給掉回了三品武夫的境界,這讓他有些欲哭無淚。
而趙寧稍微好上一點,畢竟有著陳希夷親自定製的訓練方針,所以目前二品武夫的境界還算是堅挺,並沒有和馬軻一樣倒霉掉回三品武夫。
“唉~千古未有之大變,我這算倒霉到家了。”馬軻神色非常的無奈,他沒想到最先遭殃的會是自己。
這還只是個開始,以後該怎麽辦?
“不,你這不算是倒霉,好歹還有太師,只要太師出關,說不定就有解決辦法,其他人才倒霉呢。”呂布瞥了馬軻一眼後,這才說道。
聽到這話,馬軻的心情才算是好了一點點:“也對,天塌下來有個高的頂著,太師這麽高的個,絕對能夠幫我頂著。”
“真要等雲生出關,起碼也得三年後了,到了那個時候你早就變成普通人了。”趙寧非常好心的提醒了一下馬軻。
對此, 馬軻眼珠子一轉:“普通人又怎麽樣,有呂將軍在怕什麽。”
他這厚著臉皮開始誇呂布,倒是把呂布誇的有些不自在:“我說老馬,你別誇我,你一誇我就渾身發毛,總覺得你要陰我。”
馬軻臉色一塌:“呂將軍,咱掏心窩子說話,我什麽時候坑過你。”
呂布不由得沉默了一下,對方確實是沒坑過自己,而後打量了一下馬軻後,他恍然大悟。
“明白了,是因為你長的太醜了,所以你一誇我,我就渾身不自在。”呂布信誓旦旦的說道。
這讓馬軻有些欲哭無淚:“呂將軍,你這麽說我,可比剛才那一句還要傷人。”
他可能現在是醜了那麽一點,但年輕的時候,可也是十裡八鄉有名的俊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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