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金花一聽就笑了。“他怎麽會跟我說這些?他看見我們娘倆都恨不得繞路走。”

　王力衍的嘴角翹了起來。“那你是怎麽知道的?”

　“他大嫂每次到縣城買東西都會去我店裡喝口水，歇歇腳。他大嫂跟我說，他爹找人給他寫了好幾封信讓他接他去京城他都沒答應。他爹跟他說他娘病了讓他回來看看他也沒回來。”

　“看來，田明輝很了解他爹。就他爹這性子去了京城定會給他惹麻煩。”

　“嗯。”

　王力衍看了看李金花手裡的包袱。“這些東西也不是田明輝捎回來的吧?”

　“嗯。田明輝走的時候說了，他要是惦記我們娘倆，關心我們娘倆對我們娘倆不好。”

　“……我沒那麽小氣。”

　小斧頭看王力衍一直抱著靈雨就抬起胳膊，掂起腳，揪了揪靈雨的褲角。“姐姐姐姐，下來，下來一起走。”

　“好。爹，我要下去和弟弟一起走。”

　王力衍把靈雨放到了地上。“慢慢走，別摔著。”

　“嗯。”靈雨一手牽住了鋤頭，一手牽住了斧頭。“走，看戲去！”

　小斧頭高興的甩了甩牽著的手。“看戲去嘍！”

　鋤頭也跟著喊了一聲。“看戲去嘍！”

　三個小豆丁蹦蹦跳跳走在前面。

　王力衍和李金花悠閑的走在後面。

　李金花邊看著孩子們邊小聲問道:“田明輝怎麽還沒中進士?”以田明輝的學問就是進不了前三也不該連個同進士也中不了。

　“他比較倒霉。”

　倒霉?“會試的時候生病了?”

　“沒有。主考官不喜歡他那種文章。”

　“……”確實夠倒霉。“你看過他的文章?”

　王力衍點了點頭。“觀文識人。他的文章和他的人一樣，過於功利。”

　這個問題李金花也說過，可惜，田明輝覺得她說的那些都是婦人之見，都是瞎指點。“那他只能再等三年了。”

　“嗯。”

　“他在京城怎麽謀生?”

　王力衍歪著頭看著李金花說道:“怎麽?你怕他餓著?”

　李金花瞪了王力衍一眼。“他是靈雨的親生父親。他要是靠老婆養活別人會笑話靈雨的。”

　“哈哈哈哈……你放心吧。他在京城的名聲很好，他沒中進士還有好多人替他抱不平。”

　三個小豆丁聽到王力衍笑停下來回頭朝王力衍看了過來……

　靈雨:“爹，你笑啥哪?”

　小斧頭:“娘，爹笑啥哪?”

　王力衍和李金花同時說道:

　“你娘你爹踩到自己的腳了！”

　三個小豆丁:“……”到底誰踩到自己的腳了?

　靈雨小斧頭對視了一眼後同時朝王力衍看了過去:“爹，你好笨！”

　鋤頭撓了撓腦袋。剛才是大姑父在笑。按說，應該是大姑踩到了自己的腳。“大姑，大姑父，你們是不是都踩到自己的腳了?”

　王力衍:“是！”

　李金花:“不是！”

　鋤頭:“……”算了，他還是跟弟弟妹妹一樣吧。“大姑父，你好笨。”

　王力衍:“……”一幫小壞蛋！

　李金花:“噗！”

　王力衍朝李金花看了過去:最壞的是這個！把田明輝賣了田明輝還覺得她是好人！要是他哪天做了對不起她的事，她會不會也把他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