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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解除人體限制開始》第194章 調查
夜幕下,黑色的裝甲車引擎轟鳴。

駕駛座上是一名皮膚黝黑體格魁梧的中年男子,粗糙的雙手握著方向盤,眉頭緊皺,眼角余光微微撇了一眼副駕上穿著黑色皮衣的冷豔女子。

於輕雅敏銳地察覺到了中年男子的目光,淡淡地瞟了一眼駕駛裝甲車的中年男子,出聲問道:“張警長是有話要和我說?”

“咳咳——”

張成發似有些不太自然地輕咳了兩聲,語氣微微有些低沉道:“調查員女士,能否將這次的案件透露一些具體的細節給我們。你知道的,在南部行省,我們警察廳很少與你們調查局的人打交道。以秀水區的複雜環境,如果沒有足夠的信息,我們很難配合你們調查局展開具體的工作。”

“呵——”

於輕雅微微揚了下嘴角,冷豔的面容上似有幾分嘲弄之意,聲音略顯清冷道,“張警長,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不和你們說案件的細節,你們警察廳就不會全力協助我們調查局?”

“沒有那個意思。”

張成發粗糙厚實的雙手在方向盤上輕輕拍打了兩下,“只是,如果你們能夠確定那名目標人物流竄到秀水區,那麽想要尋找到對方,我們需要動用的手段是不一樣的。”

於輕雅聽完了張成發的話,微微沉默了下去。

秀水區這樣的貧民區,對於她這樣外來的調查局工作人員,確實是存在一定的麻煩。

在其他的城區,甚至一些經濟條件不錯的鄉村,基本上都能夠通過聯網的監控和人臉、步態識別,去查找他們所需要的人。

但南部行省是聯邦的邊緣地帶,基建遠不能同其他地方相,尤其是在秀水區這樣的下層貧民區,蛇鼠混雜,幾乎就沒有什麽監控手段。

不論是私人還是聯邦安裝的監控設備,幾乎存活不了兩天,就會被人破壞或者拆卸後作為二手設備倒賣。

這樣的貧民區,幾乎在聯邦的每個行省和中大型城市都存在,也成為了大量黑暗汙穢面的聚集地。

宗教、種族、黑幫、軍火商以及變異人,各種各樣聯邦當前最為突出的矛盾,全部集中在這些貧民區。

調查局想要進入這些地區深入追查,沒有當地的警察廳協助,就仿佛沒頭的蒼蠅一般,著實是相當棘手和麻煩。

“我有言在先,你的級別如果了解了行動的內情,那麽你可能會卷入到一些難以掙脫的麻煩當中。”

望著車窗外,不斷向後晃過的黑暗建築,於輕雅沉默良久,方才淡淡說道。

“哈——”

張成發嗤笑了一聲,沒有多說其他,可那笑聲裡的語氣,顯然頗為不屑。

於輕雅自是知曉了張成發的想法,側頭撇了一眼對方,神色微微鄭重幾分,慢慢說道:“張警長,這次追尋的目標人物事關聯邦的安全,甚至牽扯到整個人類秩序動蕩。”

“什麽?!”

張成發駕駛著裝甲車,幾乎在這一瞬有了一個明顯的停頓,而後才又朝前平穩行駛,目光瞥向一旁冷豔的黑衣女子道,“於調查員,你這個玩笑開得有點大了。”

追索一個目標人物,張成發能夠理解。

調查局調查的許多目標人物或者特殊人士,基本上都算得上是具備一定破壞力的,但是要說牽連到整個聯邦,甚至人類,那就有點誇張了。

“那名竊取了音訊公司內部最高級別實驗室的資料,這些資料影響范圍極廣。我們調查局幾乎全部出動,最近三個月,超過五個行省,展開了調查。”

於輕雅神情冷淡地說道。

“音訊公司?!”

張成發眉頭皺起了起來,

他自然知道這家在聯邦市值超過十萬億的巨型公司。可以說,其產業涉及到的觸角,已經抵達了聯邦的方方面面。

但他還是不太相信於輕雅話裡那誇張的說法,頓了頓,又問道,“那於調查員,你是否知道這名目標人物竊取的是什麽資料?說實話,我不太相信在秀水區這樣的地方,能夠引出你說的那麽誇張的事情。”

“我不知道。”

於輕雅搖了搖頭,“我收到的命令就是盡可能找到人,他身上有關系著聯邦安全的資料信息,我們不能讓他帶離聯邦。除了我們調查局的人意外,音訊公司的安保人員以及其他幾個部門也在展開行動。”

“明白了。”

張成發輕輕點點頭,這一次倒沒有如先前一般,覺得於輕雅說的話空泛虛假。

於輕雅雖是聯邦調查局的調查員,內部序列比他這個警長要高好幾個等級,但如果真的是如此重要的案件,又牽扯到音訊公司,不知具體的資料信息才是正常的事情。

“還有……”

於輕雅頓了頓,似乎猶豫了一下,方才又說道,“我們尋找的那名目標人物,經過我們調查局的人細致的研究分析,大……大概率可能會是一名超能力者。”

“嗯?”

張成發猛然一腳油門,停住了裝甲車。一張臉徹底陰沉了下去,轉頭目光死死地盯著於輕雅,一字一句道,“你說我們追尋的那個目標人物可能是超能力者?!”

“目標沒有表露過這方面的能力。”

於輕雅輕輕搖搖頭,又接著說道,“但根據內部的分析,這是對方能夠一路擺脫諸多追查的唯一原因。”

“草!”

張成發狠狠地拍打了一下方向盤,神色徹底憤怒了起來,“那這樣的事情,你們不該來找我一個小警察。”

過去的十多年裡,張成發曾經參與過兩次圍捕超能者的行動,幾乎每一次都造成了相當惡劣的結果。

聯邦裡的絕大多數超能力者都登記在案,可其中還是有那麽一部分不受控制,這些人每次造成的危害和影響都相當嚴重。

如果不是各個部門的通力合作,硬生生將這些影響和後果壓下去,恐怕普通民眾中間早已鬧得沸沸揚揚。

“所以——”

於輕雅看著有些怒氣衝衝的張成發,神色依舊冷冽,只是明亮的雙眸仿佛有光似的,瞟了一眼張成發,“張警長,我需要你的協助,盡快找到……”

嘀嘀嘀——

就在這時,於輕雅的手腕上,一塊黑色的腕表發出清脆的鳴笛聲。

“我是於輕雅,請講。”於輕雅伸手請按了一下腕表上的按鍵,聲音一路既往地平淡道。

“調查員,方才接到音訊公司和軍方的傳訊通知,已有一個特殊行動小隊和一個能動武裝小組進入到了南部行省。”腕表對面一個平靜的女子聲音傳了過來。

“他們已從其他渠道了解到目標的情況?!”於輕雅一下坐直了身體,平靜無波的臉上,第一次有了幾分激動的神情。

“對不起,調查員。他們的行動不受我們的指揮,請盡快完成你的任務。局裡的要求,務必不能讓目標落入音訊公司和軍方之手。”腕表那邊傳來的聲音繼續響起。

“明白。”

於輕雅最後回了一句,掛斷了腕表的通話,又轉頭望向旁邊的張成發,“你都聽到了?”

“音訊公司的特殊小隊?軍方的能動武裝小組?”張成發在聽完了於輕雅與腕表另一頭的交流後,完全愣在了那裡。

於輕雅笑了笑,神色忽然再次變得清冷嚴肅,“張警長,從你了解到內情開始,就已不能置身事外了,現在請讓你的人,去秀水區打探我需要的消息。”

……

清水街。

秀水區東面的一條街道,毗鄰一條被稱作清水的小溪,另外一側是一座看上去略顯光禿的山包。

這個山包就是秀水區得名的來源之一,秀山。

秀山上面各種雜亂的房屋林立,鐵皮房,樓房,獨棟建築,連綿的木板房,看上去雜亂無比。

而在秀山山腳下,整個清水街道兩側是密密麻麻的五六層樓的房屋,街道狹窄,房屋的樓間距極為密集。

這些房屋都是在三戰後修建的,當時大量的人口從其他地區湧入,在清水街後面的山包上建了許多類似於防空洞的建築。

戰爭過後,受到戰爭陰雲的影響,遷入的民眾又沿著防空洞周圍建起了一個各種樓房社區。

後來一些逃難來此的人口又遷出返回原籍,到了第四次世界大戰後,這裡又聚集了許多往來逃難的人口。

到了四戰過去後的五十年,聯邦內部的貧富差距急劇拉大,許多破產和走投無論的人口,都來到了清水街附近定居。

漸漸的清水街成為了秀水區內人口最為密集的聚集點之一。

秀水區的大多數地方還處於聯邦的控制范圍,不少街道都有各種警察廳,但如清水街這樣人口密集的區域,卻多多少少將聯邦的正規勢力排在了外面。

夜色漸深,依托著秀山住宅區建立的清水街,不少地方依舊燈火亮起。

一家家的大排檔和夜市,依舊有怎怎呼呼的人群。

雞爪、鴨掌、豬蹄、蛇片肉、烤魚、狗肉、貓肉、各種動物內髒下水,鹵味、豆腐……亂七八糟的夜市攤上應有盡有。

濃鬱的香味和各種劣質酒水,以及不遠處堆疊成山的垃圾的惡臭,混合在一起。

往來吃喝行走的人群,對於這種空氣裡彌漫的古怪味道,已是見怪不怪,完全適應。

這裡聚集的人口,絕大多數都屬於曾經戰爭遺留影響的後代,以及被其他城區淘汰的人口,還有少部分是躲避債務以及身上糾纏著各種官司、大小案件的人群。

相比起秀水區外圍公學和垃圾場那一帶,這裡算得上是頗為混亂又有人情味的地方。

楊楚一路行走在清水街狹窄髒亂的小路上,看著街道兩側的各種夜市攤,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

不過他沒有走進任何一家店面,這些地方的食物對於他來說,並不算是理想的選擇。

一個是他曾經在附近打工,知曉那些食物裡添加的各種東西,當然絕大多數居住在這裡人的也不在乎。主要的原因還是這些食物的價格,相對較高,不是楊楚能夠承擔得起的。

好不容易穿過了這一段夜市,他來到了臨近街尾的一家不過七八平方的小店。

“三個烙餅,加肉。”

楊楚站在這家沒有任何招牌的小店前,朝著裡面一個懶洋洋躺在靠椅上壯漢喊道。

“你小子又跑哪裡去了?”

聽到楊楚的呼喊,壯漢從靠椅上站起身,光著膀子的上半身裸露出黑乎乎的胸毛,粗糙的面容在楊楚身上掃了一眼,漫不經心地從旁邊的一個梯籠裡,取出了三個烙餅,用乾巴巴的毛邊紙包在一起,隨手朝店外的楊楚遞了過去。

“去西平區那邊看了能動武裝大賽。”

楊楚接過烙餅,迫不及待的咬了一口,又有些含糊地朝著壯漢說道,“我本來在垃圾場那邊找到了個電動滑板,可惜被老水頭那個老貨搶了,還有路上還遇上了幾個黑皮劫道。”

“那你自己小心點,這麽大的人了,還能被黑皮劫了。”壯漢輕哼一聲,顯然對於楊楚說的事情有些不在意。

“行了,我回去了。”

楊楚又咬了一口烙餅,沒有繼續和壯漢扯七扯八的想法,轉身從小店旁邊的一條綿延向秀山的崎嶇小路走去。

這個壯漢的身份甚至姓名,楊楚其實都不知道,他沒問過,對方也沒說。

楊楚記得對方大概是一年前來到這裡,然後開了這個小店,他時常經過,每次買東西隨便會說上幾句話。

在清水街,像壯漢這樣的人比比皆是。有些會在這裡長期居住,漸漸成為清水街的居民,有些過段時間就會消失,誰也不知道對方是離開了這裡還是出了什麽事情。

一路沿著崎嶇的小路,楊楚借著兩側昏黃的路燈微光,台階和泥土路爬了大概七八百米,來到秀山的半山腰。

這裡的房屋已經少了許多,不少地方都顯得有些破舊,似乎久無人住。

楊楚轉過了幾處搭建了也不知多久的窩棚房,來到了一座大概佔地有五六十平的磚石房前。

這座磚石房修建的像是一個地堡,大門用鐵鎖鎖著。

在秀山的半山腰,附近居住的人已經不多,這些年其實一直在往山腳下和其他周圍的街區蔓延,秀山上面住的人相對少了許多。

也正因如此,楊楚住的地方也沒有人打什麽主意。

加上他在這附近混跡已久,養父母搬到這片地方後,也認識了一些人,他的生活倒也還算安穩。

楊楚走到了類似於地堡的大門前,從口袋裡掏出鑰匙。

但他並沒有去開門,反而忽然轉身,朝身後的一個黑暗陰影處,開口說道:“你跟了我一路,可以出來了吧?”

“看來你很早就發現我了。”

從黑暗陰影中,走出來的是一個穿著風衣,神色陰鬱的男子,光著雙腳,正用一種頗為奇怪的目光在盯著楊楚。

“是你。”

楊楚看清了這人的相貌,微微有些吃驚。

他在被那三個黑皮混混打劫,突然感知增強時,就發覺了有人在跟著他。

只是那種感覺退卻後,他又不太能確定。

直到後來在路上,他的頭疼又連續發作了兩次,一直到了家門口,徹底確認了跟著他的人來到了家門口,這才放棄了打開門。

“我關注你有一周時間了。”

穿著風衣的陰鬱男子,光著腳慢慢朝楊楚走近,“你最近這段時間是不是發現自己身上出現了異常的變化?”

“嗯?”楊楚微微吃了一驚,下意識的朝後面倒退了兩步。

“你不用緊張。”穿著風衣的陰鬱男子看著楊楚的舉動,似乎確認了什麽,笑了笑,接著道,“這事情發生在你身上很正常,你想不想知道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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