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教剛打算拍桌子,以自己的權勢和輩分壓人。
突然間一名弟子打扮的年輕人從外面飛奔而入。
氣息都沒有喘勻實就開始大喊起來:“不好了,不好了,山底下殺上來一群官兵!”
嘶...
這一句話,讓在場所有人,全都倒吸一口涼氣。
道門中人,並不一定懼怕官府,甚至有很多跟官府合作的時候。
歷朝歷代,道門中的高人往往都會被朝廷封官,甚至有一些得到皇帝重視的高人可能會被封為國師等等。
但那些都已經是過去式了,自從整個世界進入所謂的科技時代之後,道門就開始漸漸沒落。
尤其是最近這幾十年,隨著洋人的堅船利炮攻進來之後,傳統的一些手段一下子失去了原本屬於它的作用。
不管是武林還是道門,瞬間就被那些所謂的進步青年們,所謂的公知們給貶低到了極點。
所以,近十幾二十年來,不管是道門還是武林,都沒有了往日的輝煌。
更別提當年道門那種高高在上的地位,早已經是一去不複返了。
今時今日,武林豪傑們,要麽去出苦力掙份工錢,要麽給有錢人家當保鏢掙點錢。
哪怕是宗師級別的高手,也不得不靠著打一些所謂的擂台來給自己揚名,最後的結局,也不過是開一家武館收點徒弟混口飯吃。
道門這邊,不去大城市的話,還依舊能混得開,但也僅此而已。
“什麽?官兵?哪來的官兵?”
消息一傳來,在場眾人全都被嚇到了。
這年代的官兵出現,對大家來說,意味著很大可能不是什麽好消息。
畢竟現在兵荒馬亂的,金陵城的那位對全國的掌控力度並不高。
官兵在沒有任何征兆的情況下出現在某個地方,大概率是要搞事情的。
“諸位,切勿驚慌,咱們粵州地界還是比較平穩的,那位陳大帥人品不錯,對手下官兵十分約束。”
“我想,他們也許是有什麽事上山,或者是有什麽問題來請我們?”
“畢竟本教跟縣裡的黃大帥關系不錯,我想可能是他派來的人!”
掌教這番話一出口,在場眾人頓時松了口氣。
茅山派在粵州屹立上千年之久,肯定有點勢力的。
“阿筠,你不要亂來,道門的事情,我們按照道門的規矩來。”
“壞了這個規矩,將來你很難在道門內立足!”
掌教等人還不清楚事情的嚴重性,九叔卻知道。
今天來茅山的路上,自己這位大徒弟表現出來的意思很明確,就是不想跟這些蠅營狗苟的家夥們玩了。
按照洪筠的話來說,我現在那麽多事情要忙,整個人都快轉不過來了,哪有心思陪你們這群人玩什麽勾心鬥角的遊戲?
可這件事要是真按照洪筠的想法來的話,那以後恐怕整個道門都再沒有洪筠的容身之地了。
“林師侄,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難道說,那些兵都是你徒弟喊來的?”
坐在九叔身旁的那名煉丹一脈的老道士,顯然也是跟掌教站一邊的。
聽到九叔的話之後,頓時一撇嘴,冷笑一聲。
還專門提高了說話的音量,擺明了就是要讓所有人都聽到他的話,然後一起笑話九叔師徒。
“哈哈,真是笑話,那可是一個連的官兵,就算是黃大帥調動,沒有急事的話也得猶豫一二。”
“就是,上百人的連隊,豈是說一聲就能喊過來的?真以為官兵是袍哥會呢?”
“還別說,人家可是姓洪的,倒退幾十年,別說百來人官兵,就算帶幾十萬大軍踏平咱們茅山也未必不可能!”
要不說,這群人是真的沒什麽檔次。
就這點事,說這麽兩句就開始搞人身攻擊了。
冷嘲熱諷的,極盡嘲諷之能,仿佛恨不得一句話將洪筠和九叔二人徹底踩在腳下。
面對眾人的嘲諷,哪怕是九叔的脾氣,也有點忍不下去了。
臉色鐵青,強忍著怒火沒拍桌子,但估計也撐不了太久。
至於洪筠,脾氣原本就沒有九叔這麽謹慎和耐性。
上輩子在發現自己坐擁一筆巨大的財富之後,洪筠就敢當場直接去公司掀桌子。
現在這個世界中,洪筠已經擁有了可以跟世界上大多數國家掰腕子、掀桌子的實力。
所以,他更不可能忍這些臭蟲一樣的玩意。
“是嗎?”
“哈哈,真是可悲、可歎,難怪我們茅山派這些年是一年不如一年,到現在都淪落到要跟出馬仙們相提並論了。”
“跟你們這群宵小之輩為同門,真是對我們師徒的羞辱!”
說著話,洪筠一探手解開自己身上的道袍,露出裡面的軍裝。
轟...
這身軍裝一露出來,現場又一次炸開了鍋。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洪筠身上的那身軍裝,畢竟就算是再怎麽沒常識的人,也能看得出來。
洪筠這一身軍裝,跟縣城或者省城的那些士兵穿著的軍裝明顯不同。
肩膀上閃耀著的星星,更是在提醒眾人,這是一位國府的高級將領。
“這,這...”
一時間,掌教老道士也倒吸一口涼氣,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洪筠身上的軍裝。
相比其他人,他跟官府打交道的時間不斷,所以更明白洪筠身上這身戎裝所代表著的含義。
“哼,我師侄本來打算給你們留幾分臉面的,可沒想到,有些人是給臉不要臉。”
“既然到了現在這個地步,我看不如攤開了算吧,我覺得掌教師叔你已經不適合繼續擔任掌教了!”
“而且,憑我師侄的身份、地位以及修為境界和人品,各方面都沒得挑剔。”
“所以,我提議,由我洪筠師侄接任我們茅山派的掌教之位,帶領我們茅山派重現輝煌!”
事到如今,錢道長立刻就看穿了洪筠的打算。
這讓錢道長察覺到了機會降臨,如果不趁此機會一鼓作氣,萬一等下那位掌教反應過來認個慫...。
經過這將近一年的熟悉,錢道長已經很了解九叔的性格了。
他知道九叔是那種很容易心軟的性格,從來不會欺負人。
而洪筠又對自己的師父十分尊重,如果九叔開口堅持讓洪筠退讓,大概率洪筠是會退一步的。
所以,錢道長直接提前一步,把所有人的後路都給堵死了。
就這一番話,直接讓木台上的幾位道長,全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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