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我們進去吧。”
陪著洪筠在院子裡看了一陣風景,只可惜約翰夫實在不是個能欣賞風花雪月的人。
看了一陣之後也就膩歪了,他也實在是想不通,這玩意山山水水的有什麽好看的。
又不是其他地方沒有,又不是其他地方就見不到了。
“好吧,我們這就進去。”
洪筠自然是不知道約翰夫心裡的想法,但也從他的臉上看出了一絲不耐煩。
既然約翰夫不喜歡看風景,那就沒必要久留了。
想要看美景,等過幾天沒事了,大不了就在這裡住一陣子。
反正現在聊天群升級中,港島那邊也沒他什麽事,有上官海棠和小昭幫他,一切都能處理的很好。
可以說,至少在戰爭爆發前的這幾年,洪筠是可以安心的享受生活。
哪怕遊山逛景,看遍祖國的大好河山也沒什麽問題。
畢竟這會還沒到九月,東北那邊還沒發生突變。
只要他不暴露自己的身份,拿著花旗國的護照四處溜達,應該不會有什麽麻煩找上門。
“哈嘍,請問白先生在不在房間?”
二人一路走進賓館,來到三樓之後,約翰夫喊過來一位服務員,開口詢問他們要找的人。
“哦,您就是約翰夫先生對吧?白先生帶著客人去二樓的餐廳了,說您來了之後,可以直接去餐廳找他們。”
“好的,多謝這位小姐。”
順手掏出一張一美金的鈔票放在對方的托盤裡,算是谘詢的小費。
這年代美金堅挺,能換三四塊大洋,放到城裡普通百姓身上,差不多都夠一個月的工錢了。
難怪這溫泉山莊招待所裡的服務員,全都是年輕漂亮的美女。
除了幾名掃地的阿姨以及院外打理莊園的男工人,這裡的使喚人幾乎是看不到三十歲以上的女人。
甚至看年紀,大多數也就十幾歲、二十出頭的樣子。
而且看這些人一個個言談舉止,還不像是窮人家的女兒,都應該是讀過書的,身上有一種書卷氣。
這樣的女人,放到外面,不說是什麽大家閨秀,也絕對是賢妻良母的上等人選。
但在這裡,就只是區區的服務員罷了。
不過也沒辦法,誰讓這裡掙錢多呢。
先不說她們的工資有多少,就洪筠跟著約翰夫到餐廳這一路上,就已經看到有三四位給服務員小費的人了。
雖然除了約翰夫直接打賞的美金更值錢,其他人多數都是給的法幣(法定貨幣),一塊錢相當於半塊現大洋左右。
就算這樣,隨便接到一個打賞,也能頂普通人好幾天的工錢了。
如今的法幣還算值錢,雖然還沒有統一款式,不少地方軍閥鼓搗出來的紙幣也算法幣,導致這玩意達不到紙面價值。
但比起幾年之後法幣迅速貶值,到最後幾乎淪為廢紙的地步,如今這法幣的含金量還算可以。
一直等到了餐廳,這裡就更加熱鬧了。
吃飯的人,多數都是國府的軍官,另外就是一些有門路的達官貴人,再有大約十分之一的,就是像約翰夫這樣的洋人。
這裡比起中秧飯店以及十裡洋場的那些大酒店而言,洋人算是比較少的。
不過這些人出手都很大方,因為沒有一個窮人。
當然,別說是窮人了,就是一般的有錢人,想要進來都不太可能。
溫泉山莊的大門口有一個班的士兵駐扎,大門兩旁有兩個機槍陣地,入口處還有站崗的士兵和傳達室。
這樣的安保等級,有錢你也進不來,除非是有特別通行證或者像約翰夫這樣的特殊車牌才能進來。
“哈嘍,白先生、劉先生,咱們又見面了。”
“約翰夫先生你好,很高興再次見面。”
來打餐廳的一個安靜的角落,洪筠見到了兩名年輕人。
雖然看起來,大概也就比自己稍微大一兩歲,但看起來卻有一種不屬於這個年紀的沉穩。
而約翰夫的司機,看起來似乎是沒有在這裡。
身為司機,這位還是很有眼力的,知道自己在這裡不太合適,應該是去樓下自己吃飯去了。
“二位請坐,咱們今天只是談一點私事,對了,差點忘了給你們介紹了。”
“這位是我的同學,洪筠,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按照你們華夏的話說,叫做...”
“發小!”
看到約翰夫有點想不出來的意思,對面那位穿著白色中山裝,帶著金絲邊眼鏡,一副文化人打扮的年輕人急忙開口提醒。
“對,我們倆就是發小!”
約翰夫終於在對方的提醒下,想到了這個稱呼。
“哦,原來是洪先生,失敬失敬!”
依舊是那位白衣男子,手裡的折扇輕輕折起,拱手衝洪筠致意。
“白先生客氣了,今天我過來,也是因為約翰夫跟我說,他知道了一些關於司藤的消息。”
“如今看來,這消息應該是從您二位這裡得到的,不知二位,可否為洪某解惑?”
洪筠客氣了一句之後,沒有囉嗦太多,直截了當的問出了自己來這裡的目的。
“原本我以為,約翰夫先生重金打聽司藤的消息,是因為他們花旗國的人遇到了什麽邪祟。”
“沒想到今天才知道,原來是洪先生在打聽司藤的消息。”
“在下劉傑,齊雲山弟子,不知洪先生打聽司藤到底是為什麽?”
另外一位穿著一身青色長衫的年輕人,原來是齊雲山的弟子。
洪筠從師父那裡知道,這齊雲山是如今所謂的懸門正宗之一,號稱什麽四門七洞九道街中的四門之一。
這九道街洪筠曾經聽說過,一直以來他都以為,那些人只是道門中人采購物資的地方。
畢竟九道街嚴格來說並不是九條街道, 而是九個行業的簡稱。
大概就是製作符紙、紙人、棺材等等跟道門沾邊的東西,靠著這些東西混口飯吃。
曾經道門昌盛之時,這九道街的人也曾經富裕過,用一句後世很火的話說,人家祖上也曾經闊過。
當然,這所謂的懸門中九道街跟他所知道的九道街是否一樣,目前來說還不得而知。
“也沒什麽,其實就是好奇,因為在...”
洪筠一邊說著,一邊講述自己上一次來金陵的時候,遇到的那件事。
“所以,當我關注到這件事之後,沒過多久就傳來那二位身亡的消息。”
“我曾專門去案發現場查看過究竟,但去沒找到什麽線索,一直以來,這件事成了我的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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