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書先生的故事講完了,看著滿屋子的人,和小二說了一番話之後很是開心的笑了出來。
“感謝諸位的賞錢,可惜小人我肚子裡的故事已經十不存一,今日便到這裡可好?”
在座的客人聽了灶神的故事,以及沉浸在這其中,對於說書先生的離開雖有不滿,但卻也沒什麽好說的,甚至有幾個閑錢的人還打了賞錢。
陳無掃了一眼,還看見幾個沒什麽名氣的說書人也給了相當多的賞錢,他們神情若有所思,這錢不知道是不是偷學費,不過這般看來,或許用不了幾天,這個關於灶神的故事就能在璃月港傳開了。
只不過鍾離竟然對這個故事的真實性給予了肯定……簡直是匪夷所思!
這就讓陳無開始有些懷疑了……這說書的先生究竟是什麽身份?
如果故事是真是的,那不上點歲數的人,恐怕還真就不知道這些事情。
至少在陳無的思考裡面,如今當權的璃月七星都不見得知道這個故事。
而這個人雖說是來當了個說書人,但業務能力極差!
我要是老板絕對不用他!
這次他能能拿到手裡那麽多錢,大部分都是陳無扔出去賞他的!
有關於灶神這個沒什麽人知道的故事,說的還有板有眼的,這錢給的不算虧,至少比某位退休老大爺聽著曲兒,一時興奮之下就賞空了錢包要來的理智。
眼看著那位說書人就要從後門走了,陳無越想越不舒服,這個人的身份在自己的心頭繞圈,雖說好奇心這種東西有時候真的會害死個人,但這次的陳無卻仿佛貓咪嗅到了遠處的貓薄荷,有些上癮了。
看了眼身邊的鍾離,陳無眉頭舒展,“啪”的一聲將筷子放在桌子上,抓住鍾離的胳膊就往後廚走。
我身邊有武神,誰能阻我?!
哪怕這個說書人真的是什麽隱世的老妖怪……老仙人,自己身邊這位鎮壓的妖魔鬼怪可不少,要真說是誰害怕,那也應該是那個說書人害怕才對!
更何況,剛才那麽多的摩拉可都是我打賞的,以後想出來繼續混口飯,怎麽說也得客氣客氣,不能上來就動手吧?
正要追過去,小二突然擋在了陳無的面前,
“客人,後面不讓進的。”
陳無眨眨眼,看著小二為難的表情自然是知道這裡的規矩,
可是自己這麽心善的人,除了丘丘人之類的魔物,還真的不怎麽好意思下狠手。
一掏兜,甩給小二一袋摩拉,往他身上輕輕一撞,就走過去了。
小二掂量著袋子長舒一口氣,之前陳無進來的時候,他就發現了,這個客人特別的有錢!
更何況他身邊跟著的還是璃月港知名上流人士鍾離客卿,多半就是那個港口那邊武器店的神秘主人。
面對這種商業上的龐然大物,自己一個小茶館裡面的小二怎麽敢頂撞?
意思意思就放過去了……才不是因為他給摩拉什麽的呢?
這麽想著,又一個面色微微發黑的書生也要追上去。
小二一皺眉擋住了。
書生似乎早有準備,也遞過來一小袋摩拉,“給!”
小二顛了顛,扔了回去,“後面不能進人。”
“那剛才那兩人怎的就能進去?”
“有人嗎?我怎麽沒看見?去去去,一邊去,別打擾我們做生意。”
茶館裡頓時哄堂大笑,一片歡快的氛圍。
書生很生氣,似乎還想表演一個氣的臉發白,只是微黑的臉怎麽變,都沒有變化。
……
陳無拉著鍾離從後門追了出來。
鍾離面色古怪的說道:“我們這樣匆忙的追上來,不好吧?”
“有什麽不好的?你就不怕是哪個上古時期你鎮壓的老妖怪出來了,準備逃離璃月為禍世間嗎?我這可是在幫你啊!”
鍾離沉默,似乎在回憶是不是真的有什麽自己沒有殺乾淨的妖魔。
陳無看了一眼就知道,鍾離他一定想不起來,畢竟這麽多年過去了,老大爺的記性逐漸衰退,磨損這種事情的效果怎麽說都該體現出來的。
人一老,體衰多病、思維混亂、記憶力減退、多疑多慮都是常有的事情。
陳無只能感慨鍾離不虧是神,隻佔了其中一樣,要不然這璃月港都得被他掀了不可。
那說書先生也沒走遠,背著包裹站在一水池邊上,望著落葉飄零似乎心有所感。
陳無放開了鍾離的胳膊,直接走了過去。
那說書先生見到陳無過來,微微一愣,隨即笑著做了個禮,
“剛才多謝小友饋贈,接下來我行走世間的盤纏也有了。”
“不客氣不客氣……”
看著這說書人這麽客氣,陳無稍微一愣就反應了過來,這是個好說話的。
“請問小友特意追過來是有什麽想問的嗎?”
“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我就不客氣的問了,我想問問,你是如何知道灶神的傳聞的?”
“自然是由長輩到我這輩,一代一代、口口相傳。”
陳無皺了皺眉,總感覺這個理由在哪聽過,有些耳熟,似乎以前也有個和自己親近的人也這麽說過。
“多謝了,請問先生收拾了路費,接下來又要去往何方?要做些什麽?”
“這個……”
話說出口,陳無就後悔了,問的太直接了,跟查人口似的……只是自己有種感覺,自己必須要問個清楚。
鍾離站在陳無的身後, 給予了陳無相當的底氣,一時間不小心就飄了。
“是這樣的,不知道您聽沒聽過,我是[無名之器]武器店的老板,主要在璃月和蒙德經營,貨物也一樣銷往七國各地,或許我可以幫到先生。”
“多謝小友,不知小友姓名是?”
聽到陳無說出[無名之器]的時候,說書人眼神一亮,連忙追問,
“忘記介紹了,我叫瓦爾特,想去蒙德尋一人。”
“陳無,我身後的這位是[往生堂]的客卿,叫鍾離。”
陳無做完了介紹,瓦爾特的目光突然變得銳利起來,身上的氣勢也從文弱的說書先生變成深不可測的厚重感。
“就你小子叫陳無啊?”
“啊?”
“咳咳……重新介紹一下,我其實是埃梅利的小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