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浩然說這話的時候,說的鏗鏘有力,而雖然是臘月二十二的夜晚,由於是晴天。
而且已經到了下半夜,天上月色如鉤,繁星點點,天空乾淨的就像剛洗過一樣,無比的清爽和幽遠,讓人忍不住多看兩眼。
天空如洗,空氣清新,遠方如黛,而身邊徐浩然俊朗挺拔,張婉兒美人如玉。
他們本來可以成為天生的一對,但徐浩然怎麽可能呢?
他的心在五湖四海,除了剛穿越過來當隊長無法脫身的那一段時間,從來就沒有過多的在家鄉停留。
因為嚴格意義上來說,這並不是他的故鄉,是原主的故鄉,雖然他也希望為這片土地做點什麽。
顯然自己現在還不具備這種條件,而今天的遠走,辦工廠,進入娛樂圈兒,想要成為頂流,想要賺更多的錢。
除了想證明自己,更多的也是想要住的了什麽。
都說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顧天下,自己竟然穿越了,有了先天的優勢,還帶了空間,在這麽好的情況之下,如果都不乾出一番事業。
不實現自己心中的夢想,不過上心中向往的那種日子,怎麽對得起自己穿越的身份和攜帶的空間呢?
還有,望著故鄉的山山水水,望著院外的一草一木,還有從門前到公路這一公裡左右需要修的公路,還有那麽多沒有脫貧致富的鄉親們。
他們其實是非常需要幫助的,除了他們自己,誰又能真正的幫到他們呢?
這些都讓徐浩然陷入了沉思。
而張婉兒靜靜地望著他,發現他甚至都不看自己一眼,很生氣,乾脆直接上去抓住他的手,在他的手心裡掐了一下,嘟噥著嘴嘀咕道:
“幹嘛呀?我又沒說死皮賴臉的要嫁給你,你看我一眼,不行嗎?你多跟我一點兒關心不行嗎?太讓人傷心了。”
張婉兒說到這裡,眼圈有些發紅,淚水在眼眶裡打閃,聲音也有些發顫。
徐浩然見狀,知道這姑娘又生氣了,女孩子就是這樣,挺麻煩。
平常除了撒個嬌,賣個萌,動不動就哭鼻子,而他最見不得就是女人哭。
所以趕緊抓住她的手使勁的搖了搖,用衣袖幫某人擦了擦眼睛,歎了口氣說:“好啦,我要怎麽關心你呀?
我不是一直都挺關心你的嗎?你看我回來給你買毛巾買衣服,我不是關心你是幹啥?”
“可是老大在我的心裡,你這些還不夠,我需要的是你更多的關心,特別是從言語上的關心,明白不?”
張婉兒又開始撒嬌賣萌了,在他面前扭起了小蠻腰,噘起粉嘟嘟的小嘴,小臉兒紅撲撲的。
雖然在月光下看不太清楚,但徐浩然能感覺出某人身上散發出來的馨香氣息,於是甩開她的手往前走了幾步,想了想說:
“好啦,好啦,天不早了,趕緊回去睡覺吧,我之所以出來,隻剛才做了噩夢,再說難得回到故鄉一次,激動難眠也是正常,對吧。”
“允許你失眠,就不允許我失眠嗎?別忘了這裡也是我的故鄉,至少是我的第二故鄉。”
張婉兒非常不滿的哼哼,心裡老大不高興,不過最終沒有繼續糾纏著徐浩然不放。
而是甩著手回去了。
張婉兒走了,剩下徐浩然一個人靜靜的站在院子中央,望著烏蒙蒙的遠方天際,心裡想了很多很多。
好久好久在天快亮的時候,他終於又有了睡意,於是回屋睡覺。
第二天是個好天氣,
天氣有些冷,但好歹沒有下雨。 西南地區的下半年,不下雨,沒有霧就是好天氣。
這地方雨水充沛,氣候溫潤,尤其下半年,綿綿細雨的日子特別多。
雖說雨量下的不大,但天天濕漉漉的,非常的濕冷,雨綿綿,烏麻麻的又去了一天,正因為濕氣大,這裡的人都非常喜歡吃麻辣的。
麻辣火鍋非常有名,麻辣水煮魚同樣也有名,除了酒,麻辣就是這地方的特色。
而這地方之所以盛產名酒,跟濕潤的氣候非常有關系。
而平常快過年的時候,天天陰雨綿綿,今年還好,竟然連續幾天都是晴陰相間的天氣,實叔難得呀!
一大早,劉小敏就起來弄早餐,張婉兒很快也起來了。
小妹劉曉敏最早放假歸來,因為徐浩然跟她的費用手上還有,所以他買了油鹽柴米肉雞蛋,茶葉什麽的放到家裡。
總之開門七件事一樣都沒少。
還弄了一點臘肉和當地的特色臘腸,準備過年的時候吃。
家裡有東西,弄起來也方便, 隨便搞點兒都是美味。
“小妹怎麽起來的這麽早?睡不著嗎?”張婉兒笑著問道。
“沒有哇!我一覺睡到天亮。”徐小敏本來想說可不像某些人,半夜跑出去幽會。
但這話她沒有說出口,因為徐小敏知道自己這位姐姐跟她的哥哥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兩人根本不可能在一起,張婉兒算是自作多情吧!
其實這件事幾年前,徐小敏還想哥哥提過,說婉兒姐姐做她的嫂子其實不錯,雖說文化不是特別高,但人漂亮,善良,能力也不差。
關鍵知根知底,大家在一起也生活了好多年了,有什麽不可以的呢?
可徐浩然對他的妹妹語重心長的說,“自己心中有天地,向往著外面廣闊的世界,所以不會那麽早被家庭所束縛。
也不願意耽誤了張婉兒,最最重要的是,自從張婉兒進家門的那一刻起,他就把她當成了自己的親妹妹。
對她只有親情,沒有愛意,如果沒有愛的婚姻,能是幸福的婚姻嗎?別耽誤了人家姑娘。”
徐浩然這麽說,徐小敏就明白了,看來自己這位張婉兒姐姐,此生注定命苦,注定要被為愛煎熬。
因為她的心中已經把某人放不下,並願意為之付出。
一個不願接受,一個揪著不放,兩個都是軸的要命的人,真是想想都讓人難過呀!
不過這些事情,徐小敏也不好過多的過問,再說一個是哥哥,一個是姐姐,只有她最小,她想管也管不了。
一切只能順其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