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下來的球有人接住了,韓梓抬手捏了一下林糖的手臂,小姑娘熱身過了,那一層有點薄的肌肉不是太硬。
林糖看他:“打完球我們回家吃還是出去吃啊?”
韓梓一笑:“都不緊張?”
林糖:“雖然不像你們男籃勝算那麽大,但是還是可以贏的。”
韓梓就喜歡小姑娘這樣隱隱約約驕傲的模樣,好像一隻只會對主人撒嬌的貓。
“嗯,加油,打完去哪吃都聽你的。”
林糖笑了一聲。
裁判席那邊有人來通知他們比賽開始,韓梓給林糖擊了個掌,然後就走到一邊,和替補以及後勤人員站在一起。
女籃這場比賽就像林糖說的,雖然勝算沒有那麽大,但贏的幾率還是有的,計算機系的女籃球隊和她們差不多。
林糖的體力算得上好,這幾年各種運動基本上都參加,再加上平時也會和韓梓做某項運動,她跑完全場都是不在話下的。
所以他們才都一致覺得,法學系這兩場比賽都能贏。
韓梓就在旁邊看著,時不時在旁邊提醒幾句。
第三節結束中場休息,兩邊的比分堪堪打平。
林糖走過來被韓梓扶住,她喝了口水微靠著韓梓,呼吸有點急促。
韓梓垂眸看她:“穩下來,應該可以贏。”
林糖點點頭,就開始和別的隊員一起討論打法。
最後一節可以算是最有看點的了,兩邊比分拉平,可能一瞬間就能決定輸贏。
但兩邊一直僵持著,法學系這邊進一球,計算機系那邊接著也會再進一球,一來一去就快要結束了。
最後一分鍾的時候,場上開始哄叫了起來。
林糖手裡運著球,卻被兩個人攔著,她喊了一聲某個隊員,示意她到空著的位置接球,那女生剛移過去,林糖還沒有抬手,對面卻又來了一個人,三個人一起攔她一個,這球是無論如何也傳不出去。
林糖眉心擰著,躲開一個人把球在手裡拍了兩下,賭運氣似的跳起一拋,球緊接著被扔出,動作都很流暢,所有人的視線都跟著球走。
可林糖在跳下來的時候卻不知道被誰絆了一下,落地時腳腕瞬間被扭到,她疼的臉色一變,站也站不住直接摔倒在地。
那球進了,比分變成36:39,預示著法學系這邊能贏下這場比賽,可場上卻沒有人歡呼,反而所有人都擔心地站起來,去看籃球場中間被絆倒在地的林糖。
早在被絆住的時候韓梓就立即跑了過去。
身邊的人都來扶林糖,奈何林糖腳腕被傷使不上力氣,怎麽也站不起來,韓梓直接過去把人抱起來,冷著臉抱到了一邊。
後勤處有給她們準備傷藥,有專門的人拿了藥箱過來給林糖看傷口,雖然只是扭到了,但不過一會就腫了起來。
一場比賽也在那時結束,法學系贏了。
但她們卻沒有多開心,一個個臉上都悶悶的。
都是籃球隊裡的學妹,和林糖相處時間久了,看著就像是她的妹妹一樣。
“沒多大事,習慣了就行,我們贏了不開心嘛?快去準備準備給男籃加油吧!”
女孩子們格外聽她的話,不放心地叮囑了幾句才離開。
上完藥後勤的人就被韓梓趕走了,他給林糖按揉著傷處,埋著頭一言不發。
別的人一走,林糖的神色就變了。
她低頭看了一下已經腫了的傷口,就聽韓梓低低道:“那個人是故意的。”
“我知道。”
她聲音沉著,卻抬眼看了一下場上計算機系的方向。
“別手下留情。”
她不說韓梓也不會對計算機系手下留情了。
原本還想讓他們輸的體面一點,但計算機的女籃敢暗中使絆子,使絆子就算了還害的他們大嫂受傷,這是誰都不能忍的。谷
所以承受法學系男籃怒火的,當然是計算機系的男籃隊。
這一場可以說是打的無比的爽快。
主要的場地一直在計算機系的籃筐,就近上籃不算,如果往外運了些也要故意地給他們來一個三分,但凡球被計算機系的攔去了,也絕對不會超出半場,法學系一定會把球攔回來,再給他們表演一個花式上籃。
這場比賽可算是讓他們開了眼。
其中打的最狠的當然是韓梓。
他扣籃時的那個勁,所有人都擔心會直接把球框給帶下來。
眾人都心知肚明他們那是在給林糖報仇,誰讓計算機系女籃打球不乾淨。
計算機的男籃才是最委屈的,明明什麽也沒乾,卻平白無故地被撒了好大一通氣。
還沒辦法反抗。
只能被韓梓他們溜著跑。
最終的比分的62:0。
男籃贏的漂漂亮亮,女籃贏的坦坦蕩蕩。
當晚籃球隊聚餐的時候,偏偏兩邊的隊長都缺了席。
女籃隊員們解釋說是隊長受傷了所以韓梓肯定在家裡陪著。
事實上確實如此。
林糖被韓梓按著壓在沙發上。
本來隻說是給腳腕上個藥,但那雙漂亮的手揉捏著林糖略顯小巧的腳,除了藥膏的熱度,還帶起一陣酥麻感。
林糖被揉的臉熱,他隻覺得韓梓這手法好像確實不大對勁。
她動了動腿想收回來,卻被韓梓握的更緊。
韓梓原本專注的目光都落在林糖的腳上。
她的腳很白,腳趾小巧圓潤,關節處還帶著粉,腳踝在他手裡剛好契合。
林糖一動,他就抬眼去看她,緊接著瞳孔微微瑟縮。
小姑娘雙頰泛著紅,應該是被他弄的癢了,一雙眼睛含著霧氣,神情可憐地看他。
他忍了,但是沒忍住。
林糖隻感覺腳上的那隻手開始慢慢往上移,拂過勻稱的小腿,接著繼續往上。
林糖沒忍住發出了一道聲音,然後又直接被韓梓壓住。
怕碰到傷口,韓梓把手臂撐在她的耳邊,聲音有點啞:“寶貝,翻個身。”
林糖紅著眼聽話地翻身壓在沙發上,緊接著背上就貼過來一個帶著熱度的身軀。
球隊聚餐氣氛最是熱烈的時候,不知道是誰提出要給兩個隊長打電話。
先是給男籃隊長打了,但半天沒有動靜。
一群人接著又給女籃隊長打,電話響了好一會,那邊才響起一道男聲。
磁性低啞,帶著某種不可言說的意味。
“有事?”
“韓哥?怎麽是你?糖姐——”
“沒事掛了。”
電話被無情地掛斷,在那之前,話筒裡仿佛還傳來一聲低弱到極致的嗚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