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蕭懷安的舉動,莊平泰冷冷一笑。
單是這樣的羞辱,還難消他心頭之恨,他巴不得無上道宗的人動手才好。
他可是打聽得清清楚楚,聞人出塵早年走火入魔,如今的修為頂多金丹初期,真要動手連玄真之境的實力都未必發揮得出來,那個蕭懷安也是實力平庸。
他們若敢動手,正好報了當年的一劍之仇。
眼中精光乍現,他也握住了劍柄。
就在這時,陸清漓突然出手,按住了蕭懷安的手腕。
後者安疑惑的抬頭,就見陸清漓湊近上來,用極低極低的聲音說道:“被狗咬了一口,難道我們還咬回去不成?”
蕭懷安心頭一動:根據經驗,凡是招惹得陸清漓身上的,最後都不會有什麽好下場,江閑雲如此,秦少煌也是如此,嚴格說來,薑一陽和吳元昭、楊化宗三人也是如此。
莊平泰好死不死的,居然也招惹到她的頭上,又能有什麽好下場?
“有道理,你說的很有道理。”這樣一想,蕭懷安頓時心平氣和,笑咪咪的收回手去。
莊平泰都已做好出手的準備,沒想到蕭懷安聽陸清漓說了句什麽,又笑顏逐開的收回了手,不由大失所望。
陸清漓聲音實在壓得太低,蕭懷安就在身邊,倒是聽得清楚。他距離稍遠,卻隻隱隱約約聽到狗啊什麽的,雖然聽不真切,但想來絕不是什麽好話。
“小丫頭你在說什麽?”莊平泰拉下臉,惡狠狠的問道。
“我說家裡的狗沒人喂,不要節外生枝誤了正事,早點修複了陣法,回去喂狗才是正事。”陸清漓一本正經的說道。
“不可能,你說的不是這個?”只看蕭懷安那一臉的壞笑,莊平泰也不相信陸清漓的話。
“那莊前輩覺得我在說什麽,你不會覺得我在說你吧?”陸清漓攤攤手,無奈的說道。
“不錯,你說的就是我。”莊平泰肯定的說道。
“老天證明,我說的真是喂狗啊,莊前輩怎麽會覺得我在說你呢,奇怪,太奇怪了。”陸清漓一臉疑惑的看著莊平泰。
四周,一眾仙門中人的神情都變得怪異起來。
“師父,她好像在罵你是狗。”莊平泰身後,一名面相老實的弟子說道,想了想又認真的糾正,“不對,她沒罵你是狗,是說你自認為自己是狗。”
廢話,我又不傻,怎麽會聽不出來她在罵我。莊平泰狠狠瞪了他一眼。
隨後“嗆”的一聲拔出長劍,衝著陸清漓怒聲喝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竟敢如此羞辱老夫,找死!”
“住手!”就在這時,徐九齡身形一動,擋在了身前。
“徐大師,這死丫頭不敬尊長,竟敢當眾羞辱老夫,你難道還要偏袒她不成?”顧忌徐九齡的身份,莊平泰不敢隨便動手,只能忿忿不平的質問道。
“我沒有,我說的是喂狗,天知道他怎麽會想到自己的身上。”陸清漓一臉無辜的解釋道。
四周,已經有人忍不住笑出聲來。